一颗心全扑在了楚念安身上,给那姑娘安排客房还是姜言意去办的。
姜言意回头打算问楚承茂那姑娘的身份,等她找过去,却得知楚承茂连夜带人又出门了。
这一晚姜言意累得不轻,可想着那女子的身份和楚承茂半夜出门的目的,又毫无睡意,索性就在前厅等楚承茂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楚承茂回府后,得知姜言意还在等他,便直接往前厅来。
“有什么是不能明天问的,非要等到现在?”楚承茂语气似责备,但话却是关心的话。
姜言意面上的倦色很明显,她问:“二哥你这么晚还出门,是去做什么了?”
楚承茂道:“去把尾巴处理干净,省得日后惹麻烦上身。”
他口中的尾巴,姜言意猜测怕是顺康坊那些知道她们带走了这女子的人。
若只是想敲打那些人,让他们不要走漏风声,省得以后败坏了那女子的名声,楚承茂大可不必连夜赶过去,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隐情
她迟疑开口:“那位姑娘是……”
“她是盛安谢家的二姑娘。”楚承茂道,他声线低缓,说这话时带着一丝沙哑和不太明显的落寞。
谢二姑娘,可不就是同武侯世子慕玄青定亲的那位姑娘,慕玄青死后,楚家也为楚承茂上门去求娶她,但被她推拒了。
姜言意想不通她和封朔之间能有什么关联,便直接问楚承茂了:“她去都护府作甚?”
楚承茂摇头:“这个我确实不知。她只说,有人在追杀她,她为了甩掉那群人,迫于无奈才躲进了顺康坊。”
虽然还是有很多谜团,但好歹知道了那姑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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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这天全家人都得早起去楚老夫人院子里请安,姜言意昨夜睡得太晚,今早几乎是闭着眼睛起床的,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下青黑一片,气色也不好。
听说今日封朔还要来楚家拜年,平日里懒得上妆的姜某人,也里三层外三层地涂脂抹粉,试图把眼下的青黑给盖下去。
等她去楚老夫人院子里,虽不至于太迟,却也算是晚到的。
楚老夫人一眼就看出姜言意气色不好,笑着问:“你们昨夜打马吊打到了何时?怎地你和你嫂嫂都乏成这样?”
薛氏替姜言意答道:“昨晚念安发热了,正巧阿意过来看念安,跟我一道照顾了念安一阵,回去晚了。”
姜言意一听薛氏这么说,就知道这是要瞒着楚老夫人的意思。
大年三十夜,家里出了这样的荒唐事,吉利不吉利且不图了,只怕得把楚老夫人给气得当场背过气去。
姜言意便顺着薛氏的话点了点头。
楚老夫人听说曾孙病了,果然心急,忙问:“可退热了?”
薛氏道:“孙媳一晚上都看着念安的,没再发热。”
楚老夫人原本因为得知曾孙病了的那一点不满,在看到薛氏一脸憔悴,又听说她亲自守着孩子照料了一晚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说了些孩子有奶娘看着,让她多注意自个儿身子的话。
一旁的刘氏神色异样,颇有些坐立难安的的模样。
楚老夫人看了一圈,没看见楚承柏,不由得问刘氏:“怎不见承柏?”
刘氏讪讪道:“柏哥儿病了,我怕他把病气过给您,就没让他过来。”
她说这话时,楚昌平脸色十分难看,姜言意估摸着,楚昌平是已经知道了楚承柏做的那些荒唐事,但不想让家里这个年因为楚承柏过得不愉快,才没在老夫人跟前说。
楚老夫人交代了刘氏几句让她好生照料楚承柏,一家人这才开始用早饭。
厨房煮的糯米小汤圆,珍珠粒大小,雪白软糯的圆子盛在描了金丝如意边的白瓷碗里,瞧着就怪好看的,里面放了糖和醪糟,吃起来软糯香甜,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姜言意喝了几口甜汤,胃里暖起来了,浑身的疲倦也跟着消减了许多,只觉满心惬意。
配菜是一碟拌三丝,一盘咸鸭蛋,还有一碟烟熏鹅脯、五香腊肠。
姜言意觉得其他菜都做得一般,倒是那鸭蛋腌得好,蛋黄橙黄多油,吃起来咸香开胃,佐以甜糯的小汤圆,吃完一点也不觉着腻。
用过早饭姜言意才得知,楚承柏确实是在家,只不过不是风寒,而是被打断了几根胸肋骨下不得床。
楚承柏指正是她唆使丫鬟打他的,可惜楚昌平压根不信,楚承茂又说是他气不过楚承柏的作为才揍人的,打伤楚承柏的名头就这么落到了楚承茂头上。
不过楚承柏确实混账,楚昌平一点也没怪罪儿子。
如今楚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楚昌平,他已经打算等过完年,就把楚承柏送到乡下的庄子去,说是让他修身养性,但这和变相的驱逐没什么两样了。
楚老太爷老了不管事,楚昌平硬气起来,楚大爷也拿他没法,只放话说楚承柏若是去乡下,那他也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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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谢初霁提出要去都护府,姜言意现在又跟封朔定了亲,楚承茂再怎么还是得了解她缘何要去都护府。
用过朝食后他去看谢初霁,比起昨日的狼狈,梳洗过后的谢初霁又变成了那个曾经名动京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