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父亲出了些事情,父亲年事已高了,这些年只是安心养老罢了。应该绝没有……”
她原本准备继续说的,是绝没有再反对陛下的心思,只是容淮却在这个时候抬起眸来,冷冰冰的眸子往她面上一扫,顾澜若便闭上了嘴。
男人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她似乎也知道现在安静些才是最安全的。况且,大抵她已经说出的那几句话里面,陛下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
容淮忽然沉声道了句:“过来。”
顾澜若微微一怔,抬眸飞快的扫过陛下。走过去后,容淮便道:“忠平侯府的事情,已交给三法司调查,若若,你不准插手这件事。明白了么?”
顾澜若却说:“父亲的脾性陛下是清楚的,他当年虽或许做过做那些事,但如今也一定是忠心耿耿的。这一次有人故意旧事重提,其实也会影响到陛下的朝政。”
容淮唇边的笑意有些冷,眸色幽暗不明:“若若,你既然也知道当年你父亲对不起朕,故意提起来,又是想做什么。难道是为的父债子偿么?”
“父债子偿”这几个字咬字清晰,声音里带着男人特有的占有欲。
他看着她慢慢的道:“那你打算如何赔朕?若是朕喜欢,或许可以宽恕忠平侯府。”
顾澜若嘴唇微张,整个人都有些怔了一下,脸颊慢慢爬上了细碎的薄红。
即使只是被他这般看着,顾澜若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双腿有些软。仿佛梦里面的情形在她身上又重新清清楚楚的上演了一般……
“陛下,我……”
下意识的没有回过神来,腰部像是被什么撞到,少女嘴里发出一声低微的娇哼。
随即柔软的躯体便压了上去。
即使隔着一层静雅的衣料,少女纤细的腰身不堪盈盈一握。
身段玲珑合度,并不单薄纤弱,脸蛋又是天姿国色般的清纯娇妍。
这样的姿势,生生冲击着人的视线,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容淮下腹轻微一僵。他的眸色晦暗了一些,指尖捏在她的腰上,烫人的让他有一种将少女当场拆骨入腹的冲动。
还好这儿没有旁人,否则,他一定将她带入内室藏起来。
陛下没有怎么动,只是眼底深得情绪难辨,捏着她下颌,容颜冷清,语气很沉,似笑非笑道了句:“若若,朕真是难得看到你做这等事情。”
……她是无心的。
顾澜若的脊背被男人的大手禁锢着,又不得挣脱,只能偎在他怀里,显出一丝慌乱来。听见陛下带着些挑衅的话语后,脸蛋更是涨得潮红,深深埋在他坚.挺的胸膛前,羞于去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她垂着眼睫,声音里带着一丝小鹿乱撞的慌乱:“只是刚才一不小心腿滑罢了。果真如此。”
少女的容颜美得惊人,只是看上去还藏着些隐忍。
“那若若的腿现在好了么?”陛下的脸上笑意很淡,视线下移,俊眉微挑,低笑道:“朕知道你的来意,其实便是有心也无事。”
他低到她耳边,故意咬耳朵补充了一句:“朕喜欢。”
“朕每每想到与你的大婚,早已等不及了……”
顾澜若含咬紧了唇瓣。
陛下他显然是清楚的,却故意这样说。她脸颊潮红,叫人的心都软了,准备挣脱站起身来。
可又无法动弹,陛下将她的脸蛋按在自己怀里,淡淡的道:“若若,别动。”
这个时候,许嬷嬷虽是站在屏风外头的,但她听惯了自家姑娘的声音,如今又听见了里头有亲昵厮磨的动静,还夹杂着低弱娇羞的解释,与专属于少女若有若无的嘤咛。
一颗心不免又提了起来。
……难道,陛下是又欺负了她家姑娘么。
虽说按照惯常的说法,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但她一直在宫里,自然知道,这顾家的姑娘到底性子太过娇怯,在陛下这样贵女们都挤破脑袋争着一席之地的后宫里,总归是吃亏的。
更何况,陛下虽一直将姑娘视作自己的专属,可她们家姑娘,却未必将陛下看作自己的夫君啊……
只是,在这个时候,身后随即又传来了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许嬷嬷回头一瞧,竟然是容清殿下。他的脸庞温润柔和,唇边还带着惯有的很淡的微笑。
身姿出尘,不卑不亢,仿佛谁也看不出他暗藏的野心来。
他今日便是为的忠平侯府的事情而来,当年忠平侯府对他伸出援手,如今落到这般境地他不能不管。
只是,当他走近些,听见里头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时,还有……少女的娇吟,神情也微微变了变。
“你家姑娘也在里面么?”他的眼底浮过一丝阴影,目光落到了许嬷嬷身上,道:“她进去多久了。”
难道是他专门让她过来宣室殿内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