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的弟子。
人群里,一人迟疑了下,最后对着他道:“江解,要不算了吧,反正你也赢了,他以后不会随便欺负你了。”
“内门跟外门的修炼条件差太多,姜驰又是这一辈中有天赋的,去了外门就是毁了他。”
“对啊,同门师兄弟,没必要玩这么大。”
江解震惊的看着他们,一手紧握着剑,但他不过十岁,面对这种场景也没办法解决。
突然,一道威压过来,在场的人一个个的猛的跪了下来。
江解抬头,只见宋清徐缓缓落在他身前,脸色铁青:“姜驰!道心不稳,贬去外门!”
一众弟子立刻安静了,那个姜驰摇摇欲坠,在宋清徐的威压下,彻底晕了过去。
江解怔怔的看着前方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泪水忽然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候,宋清徐回头,冷淡的看了眼他。
江解愣住了。
一刻钟后,宋清徐书房内
宋清徐冷着声:“仗着是我儿子,欺负弟子?”
江解仰头:“我没欺负他,是他欺负我。”
“你是我的儿子,谁敢真正欺负你!”宋清徐怒了。
“他背后议论我,在别人面前抹黑我,又故意让我听到,说我贪慕权势,说我赶走了宋烨,说……”
“不过被议论,你就设计陷害人?”宋清徐一掌拍桌。
江解愣住了,不过被议论?
但言语也可杀人。
“我只是靠自己讨回公道。”江解固执着,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他设计的又如何?
但分明是那人心术不正,他为什么要认错?
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问道:“如果被人议论排挤的人是宋烨,您也会觉得这没什么吗?”
“江解!!”宋清徐呵斥着。
江解一气之下,走了出去。
过了会,外门的长老过来,看到宋清徐按着额头,摇了摇头,坐下道:“老宋啊,不是我多嘴,那个江解,睚眦必报,又诡计多端,喜欢玩弄人心。”
“这才十岁出头吧?就把内门弟子弄到了外门去,长大了还得了?”
“你跟温长老怎么会生出这种孩子?”
这时候,江解恰好返回,准备把那把剑拿走,吵架归吵架,但他也清楚,宋清徐可能只是怕他长歪。
至少他在管他,不像娘,根本不想看到他。
他听着外门长老的评价,指尖紧了下,正想推门而入,里头,宋清徐疲惫的声音传出:“我知道他品行不太好,但他没有灵根,此生无法修炼,对别人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危害。”
“也就还好他没有灵根……”另一个声音道。
江解眼前忽然黑了下,耳朵失聪了般,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他浑浑噩噩的离开,中途碰到几个人,那几人看到他,连忙走开,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江解愣在原地。
几日后,他又被诬陷偷窥女修,害的弟子自杀。
他跪在地上,听着另一长老对他的控诉,他仰着头看着宋清徐。
其他人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宋清徐深吸了口气,冷着声:“行刑。”
于是,江解跪在地上受着鞭刑,没有人再去信他的解释。
等到鞭刑结束,他“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等再清醒的时候,他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终于等来了宋清徐。
宋清徐坐在他床边,手中一颗丹药:“吃了,你就会好。”
江解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那丹药,再抬眸看向他。
宋清徐眼底满满的失望。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你是我的儿子,你如果真看上了谁,爹去帮你问问人家的意思。”
江解一手捂上眼睛,忽然的笑了。
他在抱什么希望?
宋清徐见他冥顽不灵,皱了下眉,随即将丹药放在床头,起身离开。
江解笑了会,等宋清徐走远,努力爬起来,余光扫到那颗丹药,他视若无睹,强撑着下床,带着一身伤痕一步步往外走。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
也原来,他从来没把他真当儿子看过。
从来都是他自作多情。
江解拖着身子一步步阳山走,身上的鞭伤痛入骨髓,每一走步,都像是在火里走过去一样。
他走出小院,外头的弟子看到他,立马退避三舍,凑在一起切切私语。
江解没有看他们,也不想再听他们在说什么,他往外走着,路过一处,终于驻足,他看着里头正在擦剑的少年。
宋烨。
吾剑宗的天之骄子,宋清徐跟温如容心中真正的儿子。
江解自嘲了下,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会他看到那个说他诡计多端的外门长老,望着前方的小道,平静道:“你这么抹黑我,是为了宋清徐好,还是为了你背后的那个人能取代宋清徐顺利登上掌门之位?”
外门那长老冷着声:“你在说什么?你白白害死我的弟子,你还在瞎扯什么?”
江解没再说什么,嘲讽一笑,继续拖着身子走着,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