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低调。”
林望舒差点笑出声:“少来,我看你比我还显摆!”
陆殿卿笑挽着她的手:“冷吗?你穿得还是有点薄。”
林望舒:“才不呢!”
她本来也有些怕冷,不过出门后发现,并不冷,太阳照着,也没有风,况且脚上的靴子暖融融的,脚上不冷身上就不冷了。
两个人乘坐电车,赶过去陆殿卿单位,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到了单位,人并不多,不过也很有一些加班的,最近摊上大事,太忙了,过年都没舍得歇着,谁让国外不过年呢。
陆殿卿领着林望舒直接过去了东楼,一路上遇到好几个认识的,都纷纷打招呼,有的知道他之前出国,笑着说回来了啊。
到了办公室外面,庄助理也在,看他们过来,便笑着告诉他们等会,说是在开一个会议。
等了一会,陆崇礼忙完了,神色略有些疲惫,不过看到儿子媳妇过来,便和煦地笑了:“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以为你们干脆在白纸坊过年了。”
陆殿卿:“望舒父母知道你加班,惦记着你,嘱咐我们带了饺子,还有一些别的菜,想着正好今晚吃。”
陆崇礼笑望向林望舒:“劳你父母惦记了,其实食堂也有饭,听说今天还不错。”
不过既然儿子媳妇都来了,自然不吃食堂了,恰好工作也做完了,便干脆带着他们回家。
路过旁边祥云斋,陆崇礼进去和掌柜说了声,让他回头送一个盒子菜,盒子菜其实就相当于后来的外送了。
正在化雪,外面还是冷,林望舒很快便感到冷了,幸好马上就到家了。
陆崇礼住的单位房子,是一处有些西式的建筑,那楼房住着三户人家,他住二楼。
其实依他的级别,可以住更好的,不过他一个人,自己觉得犯不着。
一进到家,暖意扑面而来,原来这里竟然有暖气,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林望舒便拿出来那素烧鸡,还有几个馅的饺子,拿过去厨房热热,陆殿卿看了看厨房里的食材,想着做点什么。
陆崇礼:“你们歇着吧,我来动手,让小林尝尝我的厨艺。”
林望舒笑道:“父亲,你大过年还加班,我们来做饭,就当我们今天尽孝了!今天是年三十,今天尽孝,等于尽孝一年,这个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
陆崇礼听这话,也笑了:“行,那我今天就图现成了。”
当下陆殿卿和林望舒一起忙乎,把那些现成的热过了,又炒了两个素菜。
没一会陆崇礼过来问道:“小林喝什么,有葡萄酒,有青梅酒,也可以喝茶。”
林望舒想了想:“葡萄酒是甜的吗?”
陆殿卿:“是,甜葡萄味的。”
陆殿卿明白林望舒意思,她不喜欢干红,那种尝不出甜味,就喜欢直白简单的甜。
林望舒:“那就葡萄酒好了。”
说话间,陆殿卿和林望舒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一盘盘往桌上端,这个时候,盒子菜也送来了。
林望舒看过去,那盒子很有意思,是带着描金龙纹凤彩的漆盒,分为两层,上面应该是放菜的,下面那层有个小孔,是保温层。
陆殿卿打开盒子,却见里面分为九个格,每个格子里分装了一些熟食,有火腿、酱肉、熏鸡、小肚等,都是切成了薄片,切工精湛,码放得也整齐,旁边还衬着摆放精致的香菜或者红萝卜丝。
因送来及时,下面又有保温层,还在冒着热气。
当下便逐一取了出来,和自家的菜一起摆放着。
陆崇礼:“既然小林要喝葡萄酒,殿卿也喝这个好了。”
陆殿卿自然没得说:“我怎么都行。”
当下一家三口便开始动筷子吃饭,吃饭间,陆崇礼对那饺子和烧素鸡赞不绝口:“这个馅料想调制出这个味儿,还是要有一些功底的,观海手艺确实不错。”
他也是在白纸坊生活了十年的,虽然经常外出,但对于各家情况大致了解,知道林观海十三四岁就在炊事班当学徒工了,手底下有十几年功底。
陆殿卿:“我就是觉得好吃,所以才特意拿来一些让父亲尝尝,望舒母亲让多包几个口味,看看父亲喜欢哪个。”
旁边林望舒听了,差点想笑,他倒是会说个现成话。
这么吃着饭,几句话后,陆崇礼便和陆殿卿聊起他这次出国的工作情况,于是话题就转到了工作和局势上,陆崇礼详细地分析了陆殿卿现在遇到的一些问题。
林望舒听着,可以看得出,陆崇礼对自己儿子实在是一片殷切之心,他见识广,分析问题深刻锐利,处事也睿智达练,几乎是手把手地在教导儿子。
那些话,也就自家亲父子会这么说,换了外人是万万不可能的。寥寥几句,若是没长辈提点,年轻人必是要碰壁一番才可能领悟。
林望舒其实没什么兴趣,再说有些事也不是她该去了解的。
她便低头吃菜,那盒子菜里的切片味道相当不错,比她以为的好吃。
陆殿卿偶尔会低头帮她挪挪盘子。
这父子俩这么说着,估计得说了大半顿饭的时间,终于差不多了。
陆崇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