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的美名已经传扬到附近州县,一并过来的还有画作和赞美的诗句。
美!
绝美!
知县先前看到画,还觉得画师过于夸大,没想到真人更具冲击力。
李相浮拱了拱手:“女皇旨意,我要随三皇子清修一段时日。”
随三皇子清修?
知县不禁心下同情,这样一位绝代佳人,竟要受此折磨,也不知道女皇是如何打算。
三皇子好歹在皇宫中长大,哪能看不出知县在想什么,脸色已经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他正要发作,李相浮却先一步开口:“剿匪有功,大人是不是得给我们送面牌匾?”
知县一愣,迟疑地点了下头,让人拿来一面空牌匾,准备亲手题字。
笔墨到位,写什么又犯了难。
李相浮轻声道:“自强不息。”
知县闻言眉心一跳,单就剿了几个山匪,和自强不息有什么干系?
最终,他还是挥笔写下了这几个字,无他,私下知县总认为这一切是三皇子在背后授意。至于李相浮,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可怜人罢了。
回去路上,知县特意派了辆马车,李相浮和三皇子同坐在车内。
三皇子很想把人踹下车,再一想到对方夜半剿匪的行动,确定这是个无法无天的狠人,惹急了同归于尽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
李相浮模样瞧着不疯,还很认真地在为
后面铺路:“我们得派侍卫定时巡山。”
刚刚那几个山匪纯属是蠢,两山中有一处极为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但凡她们留下一人防守,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李相浮从袖中掏出地图。
三皇子看得扶额,没记错的话,刚刚喷水的玩意似乎也是从袖中拿出。
仔细看着地图,李相浮嘴角弧度扩大。
三皇子终于忍不住:“做生意得有资本,”
李相浮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沓银票,俱是大面额。
三皇子凤眸瞪圆,惊异他私财数额的巨大:“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李相浮掀开车帘,指了指天外的月亮:“靠它。”
“月亮?”
李相浮摇头:“月光,白色的月光。”
依靠白月光计划,原始资本已经积累足够。
很好,是个疯子。
他的胡言乱语彻底落实在三皇子心中疯批的形象。
“有了商路,你准备做什么?”三皇子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常规能挣钱的买卖早就有人做了。”
“酒。”
三皇子皱眉。
李相浮:“某种意义上说,酿酒和炼药一样,原材料和步骤很重要。”
这个世界的酒寡淡无味,哪怕是宫中美酒,也不过如此。
李相浮本人不懂酿酒知识,但系统作为理论大师,这方面根本难不倒它。先以酒起家,之后有了人脉资源,他可以发挥特长,做设计类的工作。
激将法虽然幼稚无耻,但很管用。
李相浮望向三皇子:“如果害怕出问题,你可以随时退出。”
被一个长得比自己漂亮,还比自己疯的同性公然质疑,三皇子心底里那一簇火苗嗖的窜起来,不屑道:“谁怕还不一定。”
这一晚,折腾完天边已经快要泛起鱼肚白。
三皇子回去后还是短暂睡了片刻,半梦半醒间,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他一起做生意?”
再一回想,李相浮的问话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已经答应的基础上。
“畜生!”
三皇子人生中第二次爆了粗口。
·
三皇子没有直接反悔,现在点明一切岂不是
证明他是个傻子?
表面上,三皇子配合李相浮的要求,实际准备趁机制造麻烦。
“我请来一位酿酒大师,”李相浮再三交代,“但这位师傅脾性很怪,不喜见人,千万不要去打扰他。”
有三皇子在背后做支撑,酿酒器具很快准备妥当。
系统装作世外高人,隔着一扇门,在房间指挥。
为了防止秘方外泄,李相浮都是亲自操持,还让陈箩帮着一起打下手。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他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三皇子见不得这人自在,故意挑了一日李相浮忙活的时候,站在门外问:“老师傅是长得不能见人么?”
系统:“速速离去。”
料想气跑了师傅,这笔账也算不到自己头上,届时可以借口是对方偷了东西跑路。想到这里,三皇子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然而只有满室空气。
“……”
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可见刚刚确实有人。
他摸向腰间防身的鞭子,喉头一动,警惕地观察周围。
房梁上没人,整个房间就一张桌子,根本不具备藏身的地方。
人呢?
三皇子心里咯噔一声:“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合上,三皇子再也受不住,转身开始直接用身子撞门,大门一撞就开,他狼狈逃跑。
“说了多少次,蒸馏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