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
这一想,念头一起,就疯狂生长。
导致他的脸沉了下来。
*
宿舍里没人,她们三个都出去上课了。苏荷赶紧洗了个澡,换下身上这套衣服,在洗脸的时候,看到那边还有点肿的脸。苏荷顿了顿,随后她找了一个口罩戴上,抱着书出门去上课。
楼下。
谢楼的车不在了。
应是开走了。
谢楼确实有些事,需要去公司一趟。在公司处理手头的事情后,拎着车钥匙开车回了主家,顾晴跟谢鸿都不在家。家里只有陈阿姨在,一看他进门,就问:“吃饭没?”
谢楼上楼,“吃了,我妈呢?”
“去了B市看场。”
B市这名字让谢楼挑了挑眉,他进了书房的电脑前坐下。懒懒地靠着,不一会,手机多了一封邮件,他点开看。
随后,他唇角冷冷勾出一道弧度。
他找到顾晴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顾晴有点稀奇:“儿子主动给我打电话?”
谢楼指尖玩着笔,道:“在B市要呆几天?”
“不一定啊,可能三四天吧,想你妈妈了?”顾晴想到房间里床头垃圾桶那些小东西,眼睛就亮了些,欲言又止压在喉咙里。
谢楼直奔主题:“呆吧,就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说啊。”顾晴有点来兴趣。
是想说女朋友的事儿了吗?
谢楼拔了笔帽,在手里玩着:“最近有两支股票,我看着不错,你让你的牌友去买呗。”
“额,什么情况?”顾晴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现不是说女朋友的事情,有些失望。
谢楼拿了根烟,放唇角,点了,道:“反正你跟她们聊的时候,可以透露出去,现在不买就没机会了。”
顾晴在股票方面是个傻白甜。
但她的一些牌友却很喜欢买,她突然想起,好像有一个姓王的女士总扑在股票上。
牌友嘛。
就只是在牌桌上玩儿而已,出了牌室,也很少来往。
顾晴有预感。
儿子这是要干大事。
作为母亲,不能拖后腿。
谢楼很少干没把握的事情。
她主动道:“好啊,你跟我说说,好让我炫耀一下。”
谢楼将那两支股票告诉了顾晴。顾晴记下了,后又欲言又止:“你没什么别的想跟我说了吗?”
谢楼叼着烟,反问:“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晴:“没。”
你这么问我能说什么?
“那挂了。”顾晴说。
谢楼嗯了一声,后挂之前,说:“妈,早点回来。”
顾晴笑了声,“好。”
*
“你儿子来电?”一牌友洗了手,拿了纸巾擦干手,笑着问。
顾晴穿着紧身裙,笑道:“是啊,一点儿都不粘人,连说句妈妈我想你都不会。”
“多大啊?”那牌友坐下问。
顾晴看着涂满指甲油的手,道:“十二岁呢。”
“那懂事了。”
“是啊。”懂事八百年了。她整理了下头发,“人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
说着,测门口就来了两个人,豪华漂亮的牌室立即就有些满了。顾晴想起那两支股票,目光轻轻地落在穿着紫色系领上衣的王姓女士身上。
王惠经常跟她们几个打牌,其他人的底细基本都摸清了,但唯独这个叫顾晴的,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叫顾晴的,是最有钱的。
其他牌友都是这些年发展起来,眼光还没有她那么毒。只有她自己呆过上流这个圈子,才能一眼识别了顾晴的家底。
但是这个顾晴家的儿子,太小了。
好像才十来岁。
不过今天,这顾晴倒是多看她几眼,王惠冲对方笑了下,昨天才刚从东市回来,昨晚都没睡好。
精神怕不太好。
“来来来,快开始,我老公唧唧歪歪的,让我今天一定要去接小孩。”其中一个牌友赶紧招呼着她们。
顾晴拍拍手,顺了下裙子,站起来,坐到牌桌。
这么巧。
今天王惠在她的左手边,挨得近。
不一会,麻将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牌室里传来了碰,杠,自摸,哎呀拿钱的声音。
*
“我去,这几天股票一路过绿灯啊。”
晚上,温曼一推门进来,就嚷嚷道。
陈琳抬头:“你又买了什么?”
温曼坐下,说:“随便买了一支,看着不错,估计能赚一点儿。”
“是么?我跟你买。”陈琳最近想买辆车,缺点钱,想从这里捞一点。温曼伸手:“拿钱来。”
陈琳点点头。
苏荷在洗手间里,老早就听到了。她擦了手,走出来,稍微用头发遮了下脸,其实经过一个晚上还有今天一天,没那么肿了,连陈琳都没看出来,温曼应当是看不出的。但还是有些许的紧张。
温曼看到苏荷,立即道:“苏荷你买吗?”
苏荷坐在床边,靠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