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都十八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在多想什么,继续埋头做起衣服来了。
另一边儿李娇娇冒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将外套脱掉之后,又开始练起舞蹈来。
她并没有因为昨天的考试成功而骄傲自满,而是比先前变得更加努力了起来。
进入文体团并不是终结,而是一个新的起点,她要好好努力,争取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只有站得越高,选择的范围才会越大。
***
“阿杰,你刚刚做的有些过分了,虽然咱爹他……”
然而林晚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杰却满脸不耐地打断了她。
“大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林青山爹,他有当爹的样子吗?”
林杰怎么都想不通,林晚怎么到现在还能叫林青山爹,他干了那么多不是人的事儿,从小到大对待林晚就跟对待仆人似的,把她指挥得团团转,小时候她要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照顾全家,等大一些后,能下地干活儿了,养家糊口的责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林青山就跟旧社会那地主老财似的压榨着她。
林晚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乡下地方像是她这样年纪的,早就已经被嫁出去了,这么大的姑娘还留在家里面,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可是林青山偏偏就是能顶着压力把林晚给留下来,始终不肯把她给嫁出去。
其实他们都知道,林青山不想让林晚嫁人,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家全靠着林晚支撑着,她要下地干活儿,家里面洗衣服做饭之类的事情也是她全都包了,一旦被嫁出去了,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林家三个孩子,林青山对林晚是最差劲儿的,更正确地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把林晚当成自己的闺女,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仆人看待。
要是林杰过的是这种日子,早就跟林青山一拍两散了,也就是林晚这样子的,才会任由着林青山揉圆捏扁了。
让林杰搞不懂的是,明明现在他们都已经跟林青山划清了界限,林青山也亲口说了,不认他们了,怎么林晚到现在还想着林青山,还能开口叫他一声爹。
这不是作贱么?
当然这话林杰并没有说出来,不过他表情却透露出来一二,显然很不满林晚到现在还叫林青山爹的事情。
林晚知道林杰很反感林青山,现在姐弟两人生活在一起,林杰身体又不好,她自然不敢惹他生气,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好好,我不叫他爹了,我不叫他还不成了吗?我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情,咱们都已经分家了,以后不搭理他,避着他点儿也就是了,你何苦上去跟他吵一顿?说一千道一万,你们两个身上一样,你是小的,就算他做了再多错事儿,他能骂你熊你,你却不能回嘴的,要不然这些话传出去,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是真心实意地为林杰打算。
他们现在是有理儿的一方,整个生产队都说是林青山做错了,亏待了他们,也都挺同情他们的。
可是同情归同情,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能去跟林青山大吵大闹,毕竟林青山是老子,就算当老子的再不是人,子女也不能跟他们计较。
只是这些话林杰却是听不进去的,他朝着林晚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反正我骂也骂过了,你再说什么都晚了,咱们能别提这事儿了吗?闹心。”
林杰不想听林晚跟自己掰扯这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小跑着朝卫生所的方向去了。
“阿杰,你慢一点儿,等等我……”
林晚一边喊着林杰的名字,一边朝着他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卫生所,刚一进去,外面便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咱们运气还真是好,慢一步就要被淋着了。”
林杰说着,便大喇喇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肖福成,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肖医生,你好呀。”
肖福成扫了林杰一眼,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之后进来的林晚身上。
林晚的速度要比林杰慢上一些,雨下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进屋,头发被雨水淋湿了一些。
现在是冬末春初,气温依旧不高,头发沾了水后,林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也比先前苍白了几分。
肖福成见到她这样子,赶忙开口说道:“林晚,后屋里面有毛巾,你拿着擦擦汗,可别感冒了。”
“好。”
林晚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后面屋子。
自打肖福成断了腿之后,便雇了林晚过来照顾他,算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两人之间倒是相熟了许多,很多东西的摆放林晚都一清二楚。
她没有跟肖福成矫情,进屋拿了毛巾将自己的头发绞干。
肖福成腿脚不便,不好进去查看她的情况,只是心里担心,便一直朝着后面屋子张望着。
他的所有动作都被林杰看在眼中,林杰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心眼儿却并不少,看到肖福成这模样,他心中一动,隐约有了些猜测。
这个肖福成怕不是对他大姐有点意思。
想到这里,林杰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