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好,这一世由他去找人,那么夏安然自然要做好准备,他已经发现,和自己不同,曹纯的名字,看来并不是固定的,那也就说明,曹纯应该和他不一样,并不存在迷失自己的可能性,所以它的系统就没有在这一点上面多花费心思。
这样的话,对于找人来说,夏安然的难度一定比曹纯找他要更大一些,但是,真男人自然无惧挑战!
而且夏安然对于如何从人群中认出自己男人,已经有了一套特殊的方法。
这一点到时候再说。
现在比较关键的问题,是要先考清楚,他自己在哪里,身份为何?然后再思考该如何去接近与任务目标——白玉堂。
又走了小一刻钟,穿过窄窄的小巷,他面前豁然开朗,见到的是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北宋年间,市井文化和民间商贸极其的发达,这是中国历史上少数,并不抑制商业发展的朝代。
同时因为北宋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城市原有的标志化。并不再如唐朝以前,对于城市有着极为严苛的功能划分,譬如将商用和民用化划分开来并且分市、设立宵禁等等。
因此,自然就会发生商居和民居混合的情况。
这一场景夏安然在后世也见到过。
宋朝的城镇的姿态,已经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那一种古镇文化,也就是类似于西塘古镇,或者乌镇,这一类商用和民用相结合的情况。
而且因为建筑材料的改进,北宋年间,楼房普遍出现了小二楼,乃至于小三楼,于是,百姓就可以在一楼开店,二楼三楼用来居住。
这样的环境,虽然在市容上面一定会有影响,但是对于居住在这里的人民来说,无疑是极其方便的,至少你要买个东西就不再需要等到定好的开业时间,再跨越大半个城市,到另一端去采买,然后再从那一边将东西沉甸甸的运送回来,在北宋你只需要走出门若干步就可以买到。
一路将夏安然吸引到此处的,是一家商铺。
准确的说是一家正在售卖鱼丸汤的商铺。
掌柜的在那边砰砰的敲打着新鲜的鱼肉,将之制成鱼泥,这位汉子一边吆喝着,“鲜鲜的鱼丸要出锅啦”一边靠着手指的力量将已经锤打成泥的鱼泥从手间挤出,这些鱼泥啪嗒啪嗒有节奏得掉入了一个锅子里面。
鱼丸很快就在沸水中滚了一圈,浮在了水面上。
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在前后招待客人,根据客人的要求,将锅子里面浮上来的鱼丸打包进了青瓷碗里,然后,她在另外一口锅内舀出白橙橙的汤底,再在上头撒了葱花香油,放上勺子,递到点单人的手中。
很显然,这一家所售卖的特色就是现打现做,而将夏安然吸引过来的味道,应当就是这是他们用鱼骨头熬制出来的白色鱼汤。
来这里购买的,购买鱼丸汤的人大部分都应当是街坊邻居,因为夏安然看到他们有不少人是拿着碗直接就走的,看起来是要将这一个装鱼丸的汤碗带回家中,等吃完了洗干净后再缓过来。
见到正在往这边看的夏安然,这位负责料鱼丸的夫人,对他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
她开口是有些生疏的官话。
很明显,这位夫人一眼就看出了夏安然外乡人的身份,并且认为他听不懂本地的语言。
中华地域宽广,南北语系,又隔着长江,黄河,互不贯通,方言更是千千万。
方言受地理制约,越复杂地形的地方,方言自然最多。
而南方水道众多,吴语系的方言,虽然有一定的共通,但是差异点也并不小。
他曾经任职的福建永春就是特例之一,传闻福建那边隔了一座山,彼此之间就可能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了,但是在这女子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夏安然还真能听得懂。
一方面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吴语区,他那时候虽然已经倡导使用普通话,但是要和说了一辈子地方话的老人们交流,还是要用方言的。另一方面,他在三国时代的朋友,孙策和周瑜,都是吴地人。
所以他们偶尔也会互相学着点彼此的家乡话。
这是因为在东汉时期,官员通常都不会被派去管理自己出生的地方。而如果,所派驻的地方是同一语系,那问题倒也不大,但是倘若像北方的官员被派去了南方,或是南方的官员,被派去管理北方,单单就语言,这一点就是一个大问题,但也不是说语言不通就寸步难行了,毕竟官僚系统都必须使用官话。
只是,如果语言不通,那要如何和当地的民众交流呢?
如果不能和当地的民众交流,那么官员就将会被束缚在府衙之内,他所看到的、听到的,也只不过是府衙里的人,想让他看到和听到的,被蒙骗的概率极大。
所以在大汉生活的时候,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大家都会学着一些方言,以备不时之需,实在不行,拿人拿来唬人也是可以的。
毕竟常言道,有备则无患。
夏安然当时并没有派去吴地做官员,但是到了这里。他曾经所学会的吴地话,就无疑为他点亮了当地人的好感度,尤其是在听到他是一个北方人。却特地学了一些,吴地语言的时候。
这个道理大概就跟现代人发现,有老外为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