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正被三狗二猫一鸟夹攻。
主攻是细犬妈妈,辅攻是多多鹦和一只黄色皮毛的大猫,另外三只幼崽起扰乱战局的作用。
白玉堂此时一身武生打扮,在犬猫攻击中躲闪,时不时还要躲开空袭。
期间,三只在地上流窜的小崽子就像是不定时的炸弹一般,它们行动恣意,毫无规律亦无顾忌,这些自出生至今都未曾受过伤害的幼崽行事可谓百无禁忌,带着一种天真的自信。
和小奶狗胡乱奔跑不同,小奶豹的攻击欲望比它们强上许多,它弹跳力强,所以时不时想要跳上白玉堂的背部,它虽然年幼,但是也知道正确的狩猎方式就应当是跳上猎物的背部将它扑倒,然后咬住猎物的咽喉。
只是对于它目的性太强的攻击手段,白玉堂每隔几步便交换一个身位,使得小奶豹无从扑起,…直至最后生气的小奶豹嗷呜嗷呜得直接挂到了他的裤子上。
这一政策很快让白玉堂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提住因重力而想要下落的裤腰带。
也算是完美得达成了骚扰战术。
它这一意外之举,让白玉堂本是轻松的频率一顿,脚步顿时就乱了。
这一乱就换来了一直旁观的大黄猫的扑脸举动。
这只黄猫毛发茂盛,猛然一扑完美得遮挡了白玉堂的视线,只是不知为何白玉堂并未将这猫扯下,反倒是身上挂着两个猫科类靠着听觉来躲闪狗崽和鹦鹉的攻击。
小狗崽还不会掩藏自己的脚步声,它们攻击前还会呜呜威胁,且多抱团,鹦鹉是攀禽,飞行能力不强,它们以短途飞行为主,故而振翅的声音较大,习武之人听觉灵敏,虽然白玉堂未曾做过听音辨位的训练,这个程度却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唯一的威胁便是家里的细犬。
这条细犬自幼为白锦羲所养,但是几乎可以说是陪着白玉堂长大,陪着他练武,对他的了解可能比起长期未曾归家的白锦羲更甚。
虽然还在哺乳期,但是不知为何白玉堂感觉就目前的感觉来说,不知道他二哥回来之后对这狗干了什么,总觉得这犬的攻击更加犀利了。
偏偏他二哥还命令无论小畜做了什么,他不可还手,故而只能让这只黄猫在他头上待着。
他眼睛看不到,自然极其被动,如今竟有几分步步为营的感觉。
不过片刻,便有了几分捉襟见肘的窘迫感。
一个不经意,便踏错一步,就在同时他听到了二哥的声音"稳住。"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黄猫蓬松柔软的毛毛不停往他鼻翼中刺的麻痒感,白家三兄弟都有一定程度的洁癖,白家大哥长期行商,于此忍耐性稍强,二哥如何白玉堂不知,但是就他自己而言,污浊绝对是他不能忍受的。
只是他也知道大哥二哥会提出如此要求,也是为了试验他的耐性。
旁的不说,那《武斗联盟》中就有写到,武林中有一个喜好白衣的翩翩君子,曾经就吃了某些恶劣小人的亏,那些小人用牛粪制了牛粪蛋子,连番袭击那位君子,牛粪蛋子不可劈斩,若是劈斩则会散开,就是用了这招,将那位剑法绝佳的青年剑客就是被自己的喜洁的爱好逼入了陷阱。
且那些卑劣小人取了农家肥将出口封住,并在洞外嘲笑那位剑客,看他是要淋了一身秽物出来,还是饿死在里面。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白玉堂整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耐住这一份自内心泛起的恶心感,直接令人烧水先去水桶里面泡了半个时辰,从上到下都洗了一遍。
泡在水里之后他忽然想到:即便是现在泡了水,等等要看文岂不是还要恶心
出了水之后他纠结了半响,干脆就拿着稿子在房间里头看了,不过后文没有出现让白玉堂不适的内容,相反舒爽至极。
那白衣剑客被逼入绝境依旧不慌不忙,他于此境内得了奇遇竟是修炼破境,习得了内力化冰之法,就见这位郎君袖摆一甩,竟是以内力将洞口的一堆腌臜全数冰冻了起来,然后运气,内劲外吐以吞云之势力将门口冰山击碎。
纵然敌方恶计百出,此方亦是平静以对,稳定心智,将之一一破解。
正可谓一力降十会。
……咳,正因此,白三少在遭遇如此困境之时,依然强自按捺,因为他实在是不想遇到有一日当真有人以此法待他。
如若真有那一日……
不,其实他的洁癖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的,还是可以努力克服的!
白玉堂足下一转,他直觉方才不可进,便一改脚法改为了后退,刚退了两步便觉得一道劲风刮过。
他心中一凛,心知自己刚刚的开小差之举被家里的犬发现了,忙集中精神踩着步伐躲闪,直至片刻后他听到二哥叫停的声音。
白玉堂忙摘下了挂在他头上的黄猫丢到地上,他用力按着自己的头发,黄猫要挂在他脸上自然是用爪子勾住了他的长发,这一扯他就感觉自己的几撮发丝被硬生生够了下来。
疼!
他按了按发根处,只觉得一抽一抽得刺痛。
只是此时他没有更多时间去安抚自己,白玉堂还要等他二哥对他方才行动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