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连道促狭,见帝王心情有此由怒转喜,立刻有人抱拳道“我等乃兄国,不若让他一让,边说地契放在边关如何?”
“将军,此万万不可,”他这话一说,便让保守的文官集团皱了眉,有一汉人模样的青年站了出来拧眉道“若是当真放在宋辽边境,宋人放手一搏,当真取了地契,吾等又要如何?”
“若是因此给了地,岂不冤枉?”
“哎——萧大人此言差矣,”一辽将还未等耶律隆绪说话便站了出来“萧大人有所不知,近些日子以来,我辽边军自不曾停止磨练,日日锻炼其武技,反观宋边军……每逢秋冬便开始玩什么,玩什么冰嬉。”
他这话一出,惹得知晓内情的辽国官员亦是连声点头道“据说他们还要靠这个去汴京参加比赛拿奖金来充军费呢。”
场内一片大笑,显然这个笑话早已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啦,接下来又有一个辽将出来说“非但如此,他们不司演练,还跑去养猪了,陛下有所不知,宋军养的猪还怪好吃的,他们养猪的功夫可比舞刀枪的功夫强多啦!”
“哦你们吃了?”耶律隆绪微微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那辽将干咳一声“这倒没有,不过是听边军换防的兄弟说的,这猪是宋军拉到榷场卖的。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道卖给谁,是兄弟们通过货商的路子买回来的,宋军不知道是给咱们边军吃了,实属意外。”
“嗯。”辽帝昂昂下巴示意他们继续说,“臣听闻那宋军,极其的不务正业,他们还让兵士自己洗衣服、烧砖、砍猪草,这样下来,一日能够训练的时间才多少?又怎能敌得过我辽国百万雄兵?”
“萧大人,你看看这样的兵,用什么来取得地契?靠他们养的猪吗?”
他这话一出,又一次引得全场大笑,辽帝笑着摇摇头,举手示意大家停一停,然后他言“既如此,朕便亲笔一封,回给那宋小皇帝。”
待到侍人奉上笔墨,帝王展卷,便见他他一震宽袖,边书边道“宋小皇帝之前不是引得了大片燕民吗?”
“那么喜欢燕,朕便将三地地契放在燕地,放在咱们析津府,有能耐,便自己来拿吧。”
“莫要说我这当哥哥的欺负他,若他当真有本事拿到地契,我便白送他啦,哈哈哈哈哈!”
“陛下英明——”
群臣纷纷拜倒,面上表情十分轻松,甚至有人咧嘴大笑,如此状态下当然无人察觉有一个臣子唇边的笑容几多嘲讽。
小半月后,这封充满挑衅意味的信函被送到了宋都,赵祯在小书房内展开了这封信,阅览一遍后却无怒色,反倒是有几分笑意“竟是同王相说的一样,王卿真乃神机妙算。”
被他这般夸奖的王旦敛眉笑道“陛下夸赞了,臣此仅为小道,届时还是要看诸位将军攻城伐寨。”
“王相不必谦虚。”夏安然笑道“王相此计可免得将士们届时面对的反扑,吾等又是站在了道义的上峰,无论辽国如何反应,宋都将立于不败。”
他眸子微转,瞳仁里头光芒闪烁“若能拿下此三州,加上吾等所掌瀛州、莫州,可在燕站稳脚跟,届时再图檀、蓟,便可将辽军拒于长城以北,太行山以西。”
“开封安矣。”
现如今凉州已被宋军收回,经过数年经营已小有成果,重新连同的河西走廊亦是重新给宋国输送来了马匹和牧草资源。
燕云十六州的重要性其实很简单,它分成了两部分,一个燕七州,其占据长城以南太行山脉以西的的华北平原,失去了这块地方的宋王朝国度汴京北部除了黄河外没有任何遮挡,若辽有意,大可以骑兵南下,只需数日便可冲入边境线。
为了预防这点,宋军不得不在边境线囤积大量的兵士和粮食,平原地带之下骑兵的冲锋能力太过强大,难以避之,当然宋军也不是没有别的动作,譬如植树造林也是个好办法,又能美化环境涵养水土,又能阻挡骑兵。
就是对自己人也麻烦了点。
而另外九州组成的“云”部分多在黄土高原上,其依附于外长城存在,于宋国来说,其防守压力倒是不大,只是切断了大宋的马匹输送线。
如今宋国通过同党项那边压榨地方和资源,以及和吐蕃建立通商口已经重新获得健康有活力的马匹。
但空有马匹还不够,战马的养成必须要给它充足的奔跑空间,大宋必须要有草场让其奔驰,先前夏安然想着弄出了类似于现代操场跑道那样的设施供给马匹奔跑,短时间内是满足了其奔跑锻炼的需求,但是同时也是的马匹不擅长进行团队合作,加之跑圈会是的马蹄重心有所偏向,远不如直线奔跑或者抱团奔跑来的训练效果显著。
短时间锻炼、亦或者对民马可行,于军马则无大用。
就目前来看,近期宋没有办法完全将凉州全境从党项人手里拿回,但是此倒也无妨,西夏崛起的希望李元昊在他们手里,除非党项能够出个不亚于李元昊的牛人,还得是个能打得过曹玮的牛人,才有可能重新起来。
而曹玮曹将军,这个本应当在去岁病逝的老将军,现在正日常带兵于终于收复的河西走廊散步并且购买战马呢,整个人容光焕发,犹如第二春一般,年纪大了还特别闹腾,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