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并且是发自真心觉得,外表出色的人值得崇拜、值得交往。
当下虞恕这个反应,并不奇怪,旁边沈功曹、于主簿等人也是一般的。
朝廷公服讲究的就是威仪、肃穆,但县令只不过是地方小官,所以公服也相对要‘朴素’一些。许盈并没有因为公服材质普通,就让家人依款式另用绢绸制衣,所以此时穿上公服的他少了贵公子常有的光华之色,多的是朴素挺拔。
从廊后走出来,身穿玄色官服的是一个身量高挑又有些单薄的年轻人,气质冲和,目光坚韧。他当然是不苟言笑的,但这并没有让这个年轻官员显得老气横秋,反而衬托出肃穆清隽...所谓,亭亭而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是如此了。
双方见礼之后,虞恕这才恢复到平常心态。
查验了许盈的任命书和印信,许盈也了解了自己的属官有哪些人,是什么来历。这个时候再谈话,彼此也没有谈什么实质性的事务,虞恕等人不觉得在不了解新上司前贸然开口是个好主意。
而许盈则是不想打草惊蛇,他来长城县虽不是一早就定下的目标,他也没有搞好政绩,将来快快升迁的意思。但他也不打算为官一任、得过且过,既然他做了长城县县令,就得为这里的老百姓做些好事。
以他的来头,来长城县‘折腾’,就是王者来炸新手区!他有能力做些什么,为什么不呢?
而这个时代,若打算做实事儿、做出一些改变,总是不太容易,总得和一些人‘宣战’。许盈虽然有了一些算计,但也知道低调些好,提前走漏风声、令人警惕,那不是心大,那是没有脑子。
虞恕注意到许盈一起的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以及两个少年。那两个少年虽未加冠,但和那个年轻人一样,都是贵族公子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身份——要说是带来的心腹,也太年轻了一些。
许盈本身就年轻、没经验,带帮手上任该以年长通事为要,带几个年轻人,甚至比许盈本人还年少,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许盈也察觉到属官们对罗真他们有些关注,也不管他们各异的神色,简单介绍道:“这位是我好友罗自然,在建邺呆久了想出门游学,听闻我出任地方,这才一起来的。至于他们,是我学生,不必在意。”
虞恕这才想起来,他们这位新县令才名在外、名望甚高,虽然年少,却也有人逐才名而至,拜师侍奉!他们远在长城县,这种事只听了影儿,也不知道真假,所以此时见到两个未加冠的少年人,这才没有想到这上头。
许盈也知道为什么下属们这样在意他带了什么人,他之前虽然没有做官的经历,更不知地方上的道道。但他有资源啊,找到了解这方面情况的人咨询是很简单的事,也知道这些属官最在乎新上司如何在衙署中‘掺沙子’。
所以解释完罗真他们的身份后又道:“我虽年少,却也知道令出多门是为政大忌,县中既有主簿、功曹,光迎主簿、光迎功曹就不必了——再者说,在寻人任职,也不如县中原有的主簿功曹知民情。”
此言一出,室内就是一静!特别是于主簿、沈功曹二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大一个馅饼砸中,一时之间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半晌不出声,而在一旁的虞恕明显感受到了两人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