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琥和乐叔乔明白了许盈的想法之后,很快也就不把?东塘庄园中的些许‘暗流涌动’放在心上了。在他们想来,老师这样胸有成竹,那自然是马到成功了,难道还会有别的结果?再者说了,从他们的眼光来看,这也确实是一件难度不?怎么大的事情。
难度摆在那里,老师又是如此可靠,他们会为此担心才奇怪!
事实也正如他们预料的,大约一个月后许盈开始收网。整个过程相当迅速,操作也很利落——中间自然有些混乱,但?这种混乱之持续了两三天,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那些膨胀起来的许氏族人原来依凭的东西在实际中显得不?堪一击,他们以为自己至少有和许盈相抗衡的力量,然而事实却是他们想的太多。将自己看的太高,也将许盈看的太低!
“老师常说人性本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每当遇到这样的事,还是觉得人生在世,愚昧者实在是太多了。”旁观了这场‘风波’从开始到平静,卫琥还是有些感叹的。
“难道那些许氏族人不知道自己的‘弱势’吗?老师身位许氏的当家人,安排他们本就是顺手的事...如?果是那等嫡支衰弱,又或者当家人愚笨,只能受下面人愚弄的,也就罢了,可如今是这种情形吗?”卫琥一开始还是感叹,后面就有些‘吐槽’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这些人还是动手了...他们凭什么啊?”说到这里,卫琥都有些无力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人的惊人愚蠢,还是因为无法理解这一事实本身。
其实他也知道,那些犯禁的许氏族人虽说不?得多聪明,却也怎么说不上蠢!从此时的平均水平来看,他们还属于头脑比较好的那一拨呢。之所以落得如?今这处境,无非就是‘利令智昏’四个字而已。
乐叔乔对此接受程度要比卫琥强一些,主要是他的经历比卫琥丰富一些,各色人也就见得多了些。此时双手一合,道:“说不上愚蠢、聪明,只是贪欲作祟...真的贪起来,别说是这些人,我等又有什么不?同?”
“喂喂喂!宿长你这话...我可不会这么蠢!”卫琥坚持这一
点,他自觉自己还是一个挺能权衡利弊的人。
对于卫琥的说法,乐叔乔只是扯了扯嘴角:“你是这样想的?我却没有这样的信心...不?会犯蠢,可能只是利益不?够,给出的东西不是特别有吸引力罢了。若是摆在面前的是自己最心心念念的东西,哪怕心里知道入局之后得到的可能性只有一成,甚至一成不?到,恐怕也会忍不?住出手罢!”
“别说我了,就是老师,我都不敢替他担保...只是老师的眼界宽广,世上能打动他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他才能总是如此冷静吧。”说到这里,乐叔乔顿了一下?:“其实能打动老师的东西我也知道几样,只是那些东西都不是人能拿得出的。”
乐叔乔叹息了一声:“其实...其实有时我还真想看到老师为了一些东西生出贪心,然后忍不?住入局。或许只有那种时候,才能看到老师的全部本事吧。”
卫琥忍不?住‘嘶’了一声,看向乐叔乔:“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他说了这样一句,却也没有接着往下?说的意思,主要是接下?来的话说的太透,总会有一种没法收场的感觉...虽然听乐叔乔这样一说,卫琥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两人很快转移了话题,一边说着一些闲话,一边往许盈的院子里去。此时许盈的院子里高高低低站了好几排人,一眼望去有些是卫琥和乐叔乔也有些眼熟的,知道他们是许盈的人,过去分管着豫章及其周边地区的各种产业,其中一些人还是从外地赶来的呢。
这次聚集在此,主要是当面向许盈做汇报。
沙石和稗子?已经挑出来了,接下来就得做点儿实事了。而做实事也不?是开口说几句话,下?达一些指令就行,在一开始要做的事可是很多的——一些准备工作早早就开始了,许盈从回来的路上就在准备。
这些日子收拾局面,许盈也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在那些想搞事的人身上...他主要对付那些人,其实也就是平息风波那几天,至于之前和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更多是在整理他在这边产业的现状,看一些类似‘市场调查’的东西。
可以说,处理那些人更多是顺手为之。
如?今见这些得力下?属,一方面是
为了了解更多详情,毕竟以如今的传信效率,再详细的书面报告也比不?过当面汇报,当面汇报还能质询呢,这是书面汇报怎么也做不?到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统一思想,向这些下?属说明他接下来希望的方向。
统一思想听起来可有可无,实际上要操掌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一步,上传下?达的效率低下只是最小的问题,真正麻烦起来,内部出现各种混乱,各种互相扯后腿也不?是没可能的。
统一思想解决不了所有管理中的问题,甚至于‘统一思想’本身也不?是许盈叫来所有人开会就能搞定的——人都有思想,有自己的立场,身为许盈的下?属,很多甚至是许氏的家奴,这些人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