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洧打了个响指,愉快道,“正好,我们后天去江边烧烤吧。”
江边烧烤?
原修笑道:“这么有情趣吗?”
周洧面不改色:“也就这两天天气好,明天我叫人把东西准备好。”
“既然要玩不如自己动手吧。”原修很自然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副驾上白琼压根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顿了下听后面没人接话才回头:“嗯?”
他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边:“烧烤的话你想吃什么?”
白琼诧异。
她没说要去吧?
白琼拧着身子伏在椅背上,小脸上带着犹豫。
“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她。
是周洧。
老赵笑呵呵地哟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瞟向他。
原修和白琼也看向他。
周洧回视白琼,淡淡道:“不可以不去,这是家庭活动。”他扭动看向原修,“对吧,哥?”
原修淡淡地啊了一声,转头看白琼,脸上带着笑:“对,不可以不去。”
白琼哦了一声,只好说:“我都可以的。”
又是都可以?原修换了个方式细问:“素菜还是荤菜?”
“荤菜。”
“翅膀要吃吗?”
“嗯。”
周洧瞥了他哥一眼,对这种行为颇为不齿。
送了周洧,两人回到大院。
自从白琼回江南后,几乎很少见到原静安。运动会之后就是国庆长假,家里仍然没有她的影子,白琼不禁问原修:“怎么原阿姨国庆节都不放假吗?”
“出差了。”
提到这个,原修不欲多谈。
当初他到公司去和原静安大对峙,原静安气急,赌咒发誓不肯承认,母子俩大闹一场。
事实上,白琼回家献血的事情确实不是她安排的。
错怪了母亲,原修很愧疚,于是一整个暑假,都陪着原静安在异国处理公事。
这件事后,原静安对白琼的态度骤然生变,认为这个小姑娘很可能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可看见儿子内疚自责而落泪,心知肚明问题不在人家身上。
在她看来,是原修心善。
心善则容易懦弱。
可儿子是她生养教育出来的,他天性如此,不肯认同她的行事,也让她挑不出错来。
况且这件事情,她说不出问心无愧四个字。
原静安很矛盾,只好向原修承诺,继续寻找其他血源。
白琼听到他这样说并不奇怪,已经习惯了一年200天都在出差的原阿姨。
国庆节七天,原静安不在,李奶奶仍在家照顾两个孩子。
李奶奶怕孩子们闷着,还问要不要去附近散散心。
“不用了,”原修说,“周洧那边安排了点活动。”
“周洧家里有人吗,没人就过来吃饭。”李奶奶问,“你们要不要我准备什么?”
“不用。”原修宽她的心,“您好好休息两天吧。”
说是这样说,李奶奶到底还是不放心,原修也就算了,周洧那小子是彻底的大少爷,哪里会安排?她打电话去问,被人家挡了回来才勉强放心。
谁知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到了国庆节竟然忽然下起了大雨。
他们约好那天,虽然放晴,但天空阴沉,气温骤降。
白琼换上了长袖的卫衣,出了停车场望着天空还有些担心:“要是在下雨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在船上,下雨不影响。”
原修单手给周洧打电话,问那边出发没有。
白琼见了有些担心,小声提醒:“开车不要打电话呀。”
驾驶座上的少年睨了她一眼,笑了下:“行,听你的。”他把手机递过去,“问周洧人在那里没出门就等我去接,不要骑车了。”
白琼听了那句“听你的”心里还觉得怪怪的,又想周洧骑什么车,手机已经接通了,她连忙把话复述一遍,听那边打了个哈欠说:“不用了,直接码头见,挂了。”
车子里很安静,原修已经听到了那边的话。他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从大院去江边不远,只是假期人多,江南市里又多是平面交通,他们停停走走,花了一些时间才到。
来江南大半年,白琼还是第一次来长江边上。
从停车场边望下去,已经能看到宽广无边的江岸。
白琼攀在窗户上小声地哇了一声:“长江到了江南好宽啊。”
原修偏头看了一眼:“在九云很窄吗?”
小姑娘嗯了一声点点头,“江边都是悬崖,”她用两只手比划,“从我们镇政府门口的广场看下去就只有这么窄一点。”
她仰起脸冲他笑:“比鱼排还细。”
原修觉得她笑起来真好看,不由地也跟着微笑:“那一会儿多吃两串鱼排。”
“好呀。”
两个人出了停车场,直接从近路上了停在江岸边的客船。
上了三楼加班,才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先到了,正和工作人员一起料理食材。
白琼认得他们,都是周洧的好朋友,她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