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再去买。”
陈婆子的脸色一下子好看了许多,没那么紧张,应下:“哎,好,好。”
在询问了卫寒舟这几个人的月钱之后,柳棠溪去屋里拿了钱,给每人发了一个月的月钱。
“这一个月看宅子辛苦了。”
“多谢夫人。”下人们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不再像刚刚那般紧张和拘束。
柳棠溪处理事情的时候卫寒舟就在一旁看着。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厉害,仿佛就没什么事儿能难倒她。
她在农家时,喂猪烧火很顺手。家里脏乱她也从不嫌弃,一旦觉得脏了,她就会自己动手去打扫。饭不好吃她也不抱怨,她会自己去做。
而她又会刺绣,还识字。
如今来看,她似乎还懂如何管束仆人。
下层百姓的苦她能吃,上层官员的后宅管理她也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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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卫寒舟的脑海中再次开始思考这件事情。
瞧她最近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跟京城有关吗?一瞬间,这个念头在卫寒舟心里冒了出来。
耽搁了这一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柳棠溪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卫寒舟,想了想,说:“要不,还是出去吃吧?”
家里没有米面油菜,行李里面就只有一些点心。她中午就吃的点心,这些日子在路上也没少吃点心,她已经吃够了。就算出门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她也不想再去吃那些东西了。
卫寒舟回过神来,道:“好。”
柳棠溪把身上的茶色的粗布衣裳换了下来,换成了一身鹅黄色的棉布衣裳。
她向来不是个讲究的人,出门在外,她以舒适为主。且,在外面细菌多,旅途又比较劳累。再说了,她长这么漂亮,万一路上什么打劫的,卫寒舟这弱书生又保护不了她,岂不是会吃亏?所以,思来想去,穿好看的衣裳太不划算了,她一直穿的耐脏的粗布衣裳。
如今换了鹅黄色的衣裳,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变了。
大概刚刚看起来像是个村花,现在有几分小户之女的味道了。
这是她为了来京城,特意给自己新作的衣裳。
从屋里出来时,瞧着卫寒舟眼神中的惊艳之色,柳棠溪故意在他眼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
卫寒舟轻咳一声,说:“好看。”
听到这话,柳棠溪笑了起来,从衣袖里拿出来一方同色的面纱戴在了脸上。
随后,很自然地挽起来卫寒舟的胳膊,说:“走吧?”
卫寒舟看了一眼黄色棉布衣裳和自己身上这件灰色衣裳交织在一起样子,说:“好。”
等走了几步,刚出了堂屋门,柳棠溪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身侧的卫寒舟。
卫寒舟不知她为何停下来,侧头看向了她。
“我这才想起来,你不是中毒了吗?脑袋还晕吗?”柳棠溪有些紧张地问。
卫寒舟摇了摇头,说:“无碍。”
若说一开始还有些晕的话,跟她接触了这么久,早就没感觉了。
柳棠溪蹙了蹙眉,问:“真的吗?可江郎中明明说你中毒了。”
“江郎中也说为夫中毒较轻,且,你没瞧见吗,他对王爷中毒的事情也没见过多紧张。可见这种毒并不严重。”卫寒舟有理有据地反驳。
柳棠溪仔细回想了一下白日的事情,觉得卫寒舟说得甚是有理,仔细看了看卫寒舟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想了想,说:“要不一会儿去街上找个郎中把一下脉,再开一些药?”
卫寒舟道:“不必,若是不舒服,为夫明日再去看
。”
见卫寒舟坚持,柳棠溪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个人挽着手出去了。
从正门出去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不至于看不清。面前的这一条街跟白日看的没什么不同,很长,看起来很是清幽。
想必,这里住的都是跟卫寒舟身份差不多的官员,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把宅子赐在了这里。
正想着呢,一辆马车从东边巷子口驶了过来,黑暗中,马蹄声嗒嗒嗒作响。
柳棠溪和卫寒舟是步行,正好跟马车是对向行驶。
马车很快就驶过了他们二人。
但,又突然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卫修撰?”
卫寒舟是状元郎,被皇上赐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显然,叫他的这个人认识他。
卫寒舟停了下来,回头朝着马车处看了一眼。
柳棠溪也停下了脚步,望了过去。
“还真的是你,刚刚老远瞧着像,没敢认。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卫寒舟看了一眼柳棠溪,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这是詹士府黄府丞。”
柳棠溪会意,把手从卫寒舟胳膊上拿了下来。
“见过黄府丞。”卫寒舟行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科的状元郎。之前他跟卫寒舟一样,曾是翰林院的修撰。但,在翰林院待了没多久,就投靠了太子门下。如今,在专门辅助太子的詹士府任职,府丞,正六品。
这人比卫寒舟品级高,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