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自从宫变那日之后,柳棠溪对福平公主的态度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从前只是觉得这是个有些小脾气的郡主,如今却是真的把她当成像扶摇一样的晚辈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福平公主开心地说道。
说着,福平公主又跟柳棠溪说起来自己在宫里的‘苦’日子。
“哎,王府比不上云北,宫里又比不上王府。”
柳棠溪知道福平公主的性子,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为什么了。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宫里的规矩也实在是太多了。我现在想见父兄一面都难。”
柳棠溪道:“如今皇上刚刚登基,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既要忙着整肃朝堂,还得忙着安抚各处的官员和百姓,防止内乱。”
福平公主道:“可不是么,哥哥也被父皇使唤得团团转,我想让他给我买糖葫芦他都没空。”
“想必过些时日就好了。”柳棠溪道。
“哎,我觉得难,北郡饥荒严重,哥哥许是要亲自去赈灾了。”
听到这话,柳棠溪微微蹙了蹙眉。
如今已是七月份,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收了。
自从谨帝上位之后,就已经开放各地粮仓赈灾,富户也纷纷响应,广设粥棚,各地的情况也渐渐平缓下来。
按说应该平稳了才是,怎么又严重了?
“为何北郡饥荒严重?”
福平公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哥哥快要去了。”
两个人又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岔开了话题,聊起来别的。
等到天黑之前,福平郡主留下从宫里带来的贵重礼品,带着一大堆吃食准备回去了。
在出门时,却见到了刚从先生那里回来的卫伯生。
伯生明年要参加考试,卫寒舟有空时会指点他一下,他就住在了侍郎府。
“见过公主,三婶儿。”
几个人之前在地洞里待了几日,倒是比旁人熟悉一些。
本来打一声招呼大家就要走开的,结果福平公主却突然伸出来手,朝着伯生比划了一下。
随后,她开心地说:“我比你高一头了。”
听到这话,伯生脸色微红,抿着唇没说话。
柳棠溪看了看伯生的神色,笑着说:“有些男孩子比女孩子长得晚一些,再过几年伯生许是就会比公主高了。”
“真的吗?”福平公主认真地问。
柳棠溪点头。
福平公主看了一眼比她矮的伯生,道:“那不行,我得多吃点,不能被他超过了。”
柳棠溪说:“好,那公主多吃些。伯生也多吃些,看谁长得高。”
说了几句之后,柳棠溪就把福平公主送走了。
晚上,等卫寒舟回来,柳棠溪问了他北郡的情况。
“公主说得对,太子近几日就会去北郡。”
“朝廷不是开放粮仓了吗?”柳棠溪问。
卫寒舟却道:“的确开放了,然而,祐帝这些年昏庸,下面的官员也多有自己的心思,恐怕北郡粮仓中并没有太多的粮食。”
瞧着娘子脸上的担忧,卫寒舟握着她的手,道:“不过,娘子无须担忧,太子此番便是去赈灾。且,等到粮食收了就好了。”
“那怎么还需要太子去,是不是很严重?”
卫寒舟摇了摇头:“皇上刚刚登基没多久,下面的官员难免心中有别的想法,太子此番前去亦是肃清北郡的官场。”
虽然卫寒舟没明说,但柳棠溪却明白过来了。想必,重要的不是灾情,而是官场吧。怕是那些赈灾的粮食也不知到了谁的手中。
不过,柳棠溪却想到了一个能用得着她的地方。
等到第二日,柳棠溪把吴掌柜叫了过来。
这半年多,虽然她在庄子上,大部分精力都分给了儿子,但干果铺子的吴掌柜却是干劲儿十足。
他已经在离京城比较近的几大重要的郡县开了铺子,其中北郡就有一间。
“三日后,在除京城外的各个铺子后门开设粥棚,为期一个月,等粮食收了再停止。”
吴掌柜有些惊讶。
如今外头虽然不乱了,可百姓们却也穷得很,京城这般重要的地方都来了不少流民,各地更不用说了,想必很多人都吃不饱饭。
京城各个府上最近几个月也都开设过粥棚,但最多三日就停止了。
这要是开设一个月,还不知要花费多少。
“夫人,如今不比平时,粮食贵了很多不说,百姓也多饥饿。若是开设粥棚,恐怕要花费不少。”吴掌柜提醒道。
柳棠溪反驳:“若百姓不饥饿,我开这个粥棚又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吴掌柜连忙道:“夫人说得有理,是小的想岔了。”
“嗯,你放手去做吧,总不能一个月就把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就当是给小少爷积福了。”柳棠溪说。
见她如此说,吴掌柜也不再劝。
柳棠溪想,她虽然赚了不少钱,但跟整个国家比,还是不够看的。
她这般平庸的人,也没法像柳蕴安一样搞一些大事儿。况且,从柳蕴安身上也看出来了,搞大事儿有风险。柳蕴安这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