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海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多星期,很幸运没有遇到海难,平安抵达上海。
但是她到上海的时候,确实一穷一白,穷的身上连两块钱都没有。
他们除了船票,没有人会想到她身上没有钱,因此只给她简单收拾了行礼,他们只知道她有五百万美金,投资眼光老辣。
都以为她很多钱。
扶桑觉得饿,她的委托账户要等一个月打款,还需要她在上海这边,跟德国人的银行核对签字,国外银行对大额度资金来源,做的非常的规范且严密。
她可以想点法子赚点钱,或者找点事情做做,可是她在上海九月的码头上,看着车流人熙攘,外埠一片繁荣蓬勃的景象。
远处有火车鸣笛的声音,她找个角落,把箱子垫在下面坐着,她很累。
她回来了,什么也不想干,不想走路不想吃饭,不想再动一点儿脑子了,她什么也不要去想,她就想这样安静地在角落里待着。
睡桥洞睡河边,饿了吃馒头,她吃一个星期馒头,她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包馒头,吃的很满足。
然后去了当铺,把自己里面的西装拿出来一件最好的外套。
伙计看她一眼,给的价格很低,“如果这一箱子都算进去的话,能多给两块钱。”
扶桑笑了笑,这都是她走的时候,小荣给她收拾的,都是体面的洋装西装,她打开箱子,没有讨价还价。
以后,她大概都不会穿到了,这些男装。
“好!”
老伙计习惯了跟人斤斤计较,来回揣摩心理拉扯,他等着她还价儿的,或者多说几句废话,他好寸步不让。
可是扶桑这么痛快,她不像是急着用钱,也不像是很缺钱,但是价格压的这么低她竟然不还价,心里纳闷,“您要不要赎回来?”
扶桑摇摇头,把钱装进口袋里,“不了。”
怕是个傻的!
他心想,见她拿钱,露出来手表,不有地问她,“这衣服不大值钱,都是旧的了,但是您要是用钱啊,我看您这个手表倒是值钱,能开价到三十块。”
三十块——扶桑再空白的大脑,这会儿也生理性地运转起来了。
斜眼看他一眼就走了。
老奸巨猾的同胞有些可爱,但不多。
她又不是真的一傻子。
又去买一包包子,够吃两天的了,现在天气一晚上也不会坏,每天就在江边走走,在外滩转转,什么也不买,这是她迄今为止,最清闲的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