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车站都是重点排查的对象,伪政权这边的话也很出力,但是查到小洪先生的时候,小洪先生的人送了钞票来。
他们是道儿上混的人,很讲规矩的,这边伪政权的特务人员,收到了小洪先生的口信,“听说您当年,也在上海打过流,大家要说起来,也是师出同门的,我们同出青帮。”
在上海的时候,特别看重关系的帮派的,混的就是个面子,当初在上海打过流,这样的人混出头的也有不少,这个人还跟小洪先生是有些缘分的,老洪先生还在的时候有一点情分,两位洪先生都是很与人为善,广交人脉的。
出于各种考量,后续的追查的话,最后还是中断了。
小洪先生当天夜里一直等到五点钟,南京那边才来电话,人送出去了。
小洪先生挂了电话,看着宋映谷,“你这个弟弟,好自为之吧,我只能帮他到这里了,其余的,尽人事看天命了。”
还想说什么,东方既白,鸡鸣晓色,小洪先生一夜疲乏,漫步在皇后大道,氤氲的热气在地平表面升起又滞留,带着一点和暖的晴朗,台风季节过去最后的秋日,也在这一天尽数展现。
倒也不愧一个痴情的种子,小洪先生微笑。
他跟宋旸谷的关系,交往的非常好,真的是出于对这个人的欣赏比较多,这个人最起码很实诚,不太会权衡利弊,很坦白的一个人,如果比较了解他的话。
宋家二少奶奶凌晨六点就被送去了医院,肠绞痛。
宋映谷一起陪同,并帮宋旸谷告假,“周末的时候就出发了,要去那边照顾我父亲,父亲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我这边太太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没办法。”
他坐在病床前,外面喜得财跑进来,“林小姐来探病。”
姑太太一早上得到消息就来了,她也不是很想来,对这一位不是很有好感,她年轻时候多大的脾气,现在的话,自己就先开口了,“我先走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保重好身体,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
出门的时候,林小姐在门外,笑的很和气,还很主动打招呼,“早上好啊姑太太!”
姑太太笑的很勉强,她很想怼几句,但是没有心情,扶桑在的话,她能怼死这个人,可是最大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扶桑不在。
如果宋家有这个意思的话,那没有人能改变的,人家独苗的儿子,香火难道就这样断了吗?
可以理解,但是还是不愿意接受,如果事情真的发生的话,她是一定要站出来阻拦的,不然你让另外一个活着的人怎么办,是逼着扶桑去死吗?
但凡有个修养的女孩,姑太太觉得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你喜欢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付诸行动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是登报离婚了,但是事实婚姻的话,两个人是一直在承认的。
“林小姐,你知道他们没有离婚吗?”
林小姐站在那里,她穿一身得体米白色套装,亭亭玉立,“我不太懂您在说什么?”
姑太太走上前一步,压着很近,站在窗户旁边,一字一顿地看着她说,想看清楚她什么表情,一个反应都不太想错过,“我是怕林小姐不清楚,我们家小二子,跟旸谷并没有离婚,您知道吗?”
林小姐笑了笑不说话,她知道,但是这个无所谓,香港这边的话,不是很看重这个婚姻的,包括内地的话,也不是很看重这个,“我有我的想法的。”
没有人说离婚再娶是违法的,或者娶两个三个,二房三房是要去死的。
不是吗?
你现在不喜欢我,难道以后会一直不喜欢我吗?
大家也是各凭本事吃饭的,先生喜欢谁的话,靠他自己做到的。
就是这样的神情跟态度,姑太太看的就眼睛很疼,肚子里面一肚子的闷气,出不来,她觉得憋气,真的是时代不一样了,大家想法也不一样了,她来香港这边之后,不习惯。
或者说很多东西,都看不惯,这样一位漂亮姑娘,她明摆着就是接受的教育还有想法理念上的差异,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不道德的。
她甚至觉得大家各凭本事吃饭的,她总有自己的能力跟本事,让别人喜欢她。
林小姐目送姑太太走,然后进病房,宋映谷就一直在旁边陪同,“劳烦,小问题而已,还要兴师动众。”
林小姐笑了笑,她知道宋旸谷请假的事情,在那边的话,有熟人的,“应该的,我早上起来刚好要去办事,路过这边担心想看一下,家里情况还好吗?”
她问的总也含蓄,宋映谷对答如流。
等着人走了,他就看着自己太太,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医院呢,因为怕问的人太多了,太太外交这边很五花八门的,人家的心眼子都挺多的。
他怕在外面的话,会说错话。
二少奶奶这边呢,也知道利害关系,她也很关心宋旸谷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错话的,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当初何苦要结婚呢。”
对老二的不信任很介意的。
老二就解释几句,也可以接受,“兹事体大,关系到老三两口子的姓名,我能不慎重吗?不仅仅是你,就是妈那边的话,我都没有讲,你跟那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