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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津在林善那儿连撞了几个回合,已经得出实战经验。
她智高不吃软,你若是硬,她比你还硬。
在软硬不服的前提下,只能消失几天等事过去,在她稍微淡忘点了再出现。
所以,这些天他很识相地没联系她。
尽管他知道她家住在哪个巷子口,哪个楼道里,以及第几层。
这些信息他用不着跟踪,栗子街巴掌大的地方,他底都能翻过来,更快捷细致的门路他也有,打个电话一分钟的事。
那天请她看电影被拒绝后,他就在巷子对面等着她出现,然后武装自己的面孔,满大街龟速驶着他那辆小黑摩托尾随。
要知道,那车是他用来跟人去郊外专赛用的,本该风驰电掣威风张扬,如果被身边那群人知道,他暗地里在搞这种勾当,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气不顺是一时,后来他看完电影虽没跟上去,但也清楚那个所谓的学长根本不是正牌男友,而是个顺手招来的挡箭牌,这反而更让他挫败无力。
她的心门挡着他,做再多都适得其反。
他当时心知若是再纠缠下去,就真的在她那儿成黑名单了。
回去后他刻意将她抛到脑后,原来该怎么玩现在仍旧怎么玩,又不是满世界围着她转了。
这天他原本在家打游戏,下午被罗慎几个约出来,说去江边驾车兜风。
都是惯常的活动,男的载上女的,车后座谈情说爱,放声尖叫。
韩津以往都很不屑,如今看着一对对扎眼得很。
放荡完还很早,几人去野百合转了圈,都是成年人的生意场,没看到什么意思就出来了。
韩津他们的车停在广场边,打算辗转去下一场吃喝,刚戴上头盔准备出发,忽闻附近小巷子里面有人喊救命。
这声隐约的呼救声还是韩津先听见的,但他不乐意过去,使唤罗慎前去打探,这地盘很容易出事,惹出大新闻就遭殃了。
罗慎也懒得过去,他上车将前照灯扭转一打,漆黑的窄巷就无所遁形。
还是那些地痞流氓,重复不变的下三滥伎俩,记得曾经教训过一回,这次又使上了。
罗慎跟他们搭侃了两句,韩津就走过来了,他懒声问情况,想说没事就赶紧走了,他刚好饿得慌。
才说了一句话,就听见里面一声疾呼,喊的是他的名字。
这声音很熟悉,韩津皱眉,一时间没想起来,但对方既听出了他,这事自然是要参与了。
他拍了拍罗慎的肩,悠然自得的样子:“进去看看。”
罗慎没拦他,从车上下来,顺手招呼另外几个朋友。
混混青年们都认得韩津,曾经交过手,完全招架不住,他能把人往死里弄,当中就有个兄弟被他打残过腿。
这会儿他突然走近几步,来者不善的气场,不免让人心生畏惧。
他们可没有士气去跟这位小爷拼,只想侥幸把人带走,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藏着什么人?”韩津开门见山。
他先前听到是个女声,这一刻从半遮半掩中望去,的确有个女的跪在地上,被他们压制得挣动不了,口鼻捂实,头发蓬乱,半裙的膝间有一抹擦出的淤血,渗在白皙玉腿间很是醒目。
韩津目光从那双腿间移开,盯着女孩发丝拂乱的侧面,眼皮轻轻一掀,脚步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为首的杂毛青年见情况不妙,上前拦住好声道:“津哥,就一点小事,不劳烦你了啊。”
韩津看也没看他,扬手将人的脸从眼前抹开,目不转睛地往地上抬下巴,“松开她。”
在场所有人都没动,静观其变。
“我他妈让你把人放了。”韩津咬字很慢,声音已然冷下。
捆住林善的俩青年面面相觑,或许是察觉到什么,僵持一会不约而同松了手,并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挡光的人影散去,巷口的光线完全照在了女孩的身上,被迫半跪的姿势纤弱无比。
重获呼吸跟自由,林善双臂撑在地上,连喘了几口气。
然后她低垂着头,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扶着一边的墙壁,想要站起。
借着光线,韩津在她起身的某一瞬完全看清了脸,他并没有过多讶异,先前隐在心头那种朦胧的熟悉感,早已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走几步上前,恰到好处地扶住她手臂,问了句:“没事吧?”
声音很冷静,听不出情绪。
林善想说话,发不出声音,她的确吓傻了,只能摇摇头,脸都不敢抬。
韩津见她没抵触,把她往身后带了带,又问:“能走吗?”
她扶着墙,走了两步,比较顺利,他放了心。
“出去等我。”
这是他说的第三句,说完就不管她了,扭头撸起袖子冲过去,背后当即一声惨叫传来。
林善再次受到惊吓,她回了下头,看清被打倒的是先前那个粗鲁的带头者,愣了一瞬,加紧脚步走出小巷。
……
韩津在五分钟后完事,边脱衣服边走出来。
罗慎照旧打着光,望了眼里面躺地打滚的几个,迎面打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