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心生奇怪,思来想去,应该是他的脾气让人望而却步。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手揉着她脸,像捏一块豆腐,“你不是也没有跟我说过?”
她佯装置身事外:“你这种无赖,谁要跟你说。”
“那现在说喜欢我。”
她看着周围盛放的花圃,不吭声。
他拗上了劲,哄她:“说说,走之前我想听。”
林善将脸上的手抓下来,握在两只手间玩,声音放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听上去犹犹豫豫的,韩津俯首:“什么问题?”
她沉吟一会,说:“如果你不在的有一天,我妈跟你爸分开了,你会怎么想?”
韩津轻松地笑出声:“这有什么,他们分开或者在一块,都是他们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不会再有顾忌,是不是?”
“哪有那么简单,真有分开,免不了矛盾吵架,然后我带着我妈回到原来的地方,老死不相往来呗。”
“你这么说,我还怎么舍得走。”他脚步停顿下来,目光略有担忧,“你会不会因此不理我?”
听他的语意,显然不知那事,想到他没几日就要启程,在外也是凭空扰心费神,林善将升到嘴边的解释咽了下去。
或许一切都仅是杞人忧天,大半年都过去了,能有什么好担忧的,不如多多畅想未来,她这样对自己说。
“我说不理,你就不会黏上来?”她才没想得那么天真。
他用力勾住她的脖子,借势警告:“那你记住了,不管他们之间关系怎样,你不能用不好的态度对我,也不能再回到以前那样的心思,对我爱搭不理的,当我是空气。”
林善想起当初有段日子,他经常在她家附近“路过”,创造一切机会在她眼前晃悠,着实令她心累无比。
她势软吐气:“你就算不缠着我,我也不当你是空气,我认输。”
“你认输我也缠你。”他吻她鬓角。
见他啄完两下又来亲嘴,推推他道:“前面有人来。”
“不管别人。”他看也没看,扳过她的脸凑近,“在家我依你,在外面让我。”
眼见对面一拨赏花的游客过来,众目睽睽碍人风景,林善连推着他往旁边密林窜进去。
韩津人没亲到,反倒被她拉着疾跑,俩人闪身不见踪影。
到了一棵树边停下,周围都是及人高的灌木丛,将彼此围起成了一片无人干扰的小天地。
“原来你是想找这样的好地方。”韩津背抵在树干上,不禁偷笑,“那就开始吧。”
“谁要跟你开始……”她转身想找另一边出路,手却晚一步被她拽住,一个使力跌撞进他怀里。
林善一手按着他胸口,一手被他握住,两人一仰一俯,对目相视。
韩津抬起右手,拇指抚弄她的唇畔,继而捏向她一边耳垂,声音哄诱:“我知道你愿意的。”
落日的余晖斜照树丛,衬得他面部轮廓清晰度光,目光似吻在她唇上流连千百,却又痴恋耐心地等着她,等她主动一回。
空气中暧昧流动,彼此燥热浮身,林善接收到他的迫视,低垂咬唇,慢慢变得安静,身体站直贴近他。
双手从他的掌固中挣离出来,她紧紧攥住他的衬衫前襟,他顺势做出低俯的动作。
待她脚尖微微踮起,轻易勾到了他的脖子,而后双手一并搂住,闭上眼将自己的唇凑上去,轻轻擦过他的。
才触碰一秒,她双脚平地,回到了方才的距离。
他将手掌握住了她的腰,助她往上挺起,满目不甘:“再来。”
话毕,她在他的拥抱下,再次踮脚,身子紧挨他,比刚才更有准确性地,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间,凉丝丝的气息,柔软却含力道,很快反噬过来,并在她后脑勺上施加压力,以此深重这个吻。
林善自凑上便闭了眼,思绪被大脑自由支配,像是回到了过年山顶的庙前,又像是回到了大巴车的座椅上,不知不觉搂紧他的脖子,将当初那份矜持通通抛却,以势均力敌的主动来表达这一刻的情愿。
直到分开的刹那,她软到全身无力,被他撑着才没倒地。
口中微微喘息,眼眸微湿,她打量着他的脸,手由他后方抓着头发延伸,抚到脸上轻轻摩挲,下巴枕到他肩上,凑近耳边说:“我……喜欢你。”
随后,胸腔被挤压似的,被人更紧密地抱住。
他同时咬住她耳垂,轻舔:“我也没说过,我喜欢你,从第一面起。”
……
两人待到天彻底黑了,才慢吞吞逛回去。
沿湖夜景璀璨,灯光闪烁。
小露台边,围了不少人。
有人在随曲起舞,掌声附和;也有人支起烤架,扇风热串。
韩津牵着林善走过去,发现另外几对已经坐在那儿,桌前摊满啤酒烤肉,香味四溢。
他挑了张椅子坐下,兴师问罪:“居然不叫我们,自己先吃起来。”
罗慎笑眯眯地在他俩脸上来回转:“谁让你们那么迟,打电话都不接,如实招来干什么去了?”
未待韩津回话,林善快速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