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出了寺庙,韩津反复思考那句话,要做补救,是指弥补她还是弥补自己?以及身体或是心理,他仍旧不懂。
那糟老头不肯说太多,惜字如金神神叨叨,韩津一步步走到山脚时,夕阳落得正美。
他掂着车钥匙沉思,看见一个纹身满臂的人从身边走过,突然想明白过来。
纹身,身体。
他可以去纹字。
韩津当即开车上路,寻到在行的纹身师,对方正歇业,知道他是个人物,不敢怠慢殷勤招待。
听过韩津的要求后,师傅有些为难:“就一个字,会显得太单调吧,我再给你画一点儿小东西。”
“不用,就一个字,多了太花。”并且,也怕她看到后不适。
很快他又笑,她会看到吗?她还会回来么。
过程中韩津躺在那儿并没感到痛意,“善”字纹在臂弯下,沾着一点渗出的血珠,仿佛能从中进入他的身体,已经做到了补救。
完事后,韩津举起手臂仔细看着,尚觉得还可以,尤不尽兴,说道:“再来一个,就在这儿。”
师傅望着被指向的小腹处,那儿腹肌贲张,健硕有力。
“纹什么呢?”想必纹任何东西,女人看见了都会觉得性感。
“就一串数字吧。”他随后报上。
师傅看好地方后再次下刀,韩津也重新感受着那份切肤入骨的深刻体验。
回去以后,他不能洗澡,就站在镜子前脱掉上衣,欣赏自己的身体,心中许久未有的满足,就好像不管她意愿如何,也已经是他了的。
或许他还应该谢谢那个大师,这一个“善”字下去,效果尤其显著,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天,他照常在自家夜总会包间喝闷酒,罗慎陈贺轩也在,陪着他一起唠嗑琐事。
不再是年少,这些年大伙各有各的事业,如同他们的父辈,走的路不偏不倚意料之中。
罗慎渐好女色,发现韩津夜总会几个陪酒的姿色不错,拉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过来,让她们唱歌倒酒陪消遣。
陈贺轩已有女友,但本着玩一玩的心,也不拒绝那些女人的搔弄。
唯独韩津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一角,由着他们玩,自己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罗慎见他单着,推一个女的过去:“你们老板不高兴,去哄哄。”
女人化着浓妆留着长发,知道老板平时习性古怪,过去说不定会激怒自己,一时进退不前。
韩津扫她一眼,目光往点唱机那边抬下巴,问:“会唱歌吗?”
“会。”女人战战兢兢答。
“去点一首歌。”
“什么歌?”女人终于放松。
韩津拿出自己手机,点进音乐软件,第一首就是,他特意放给对方听,说:“就是这首,会不会唱?”
女人面色为难,有些勉强:“我试试。”
韩津任她去试,仰头靠在沙发上,合眼听着。
很快,包间内响起早已听熟的前奏,却没有预期中的女声。
没了原声,女人明显跟不上节奏,又对旋律不太熟,加上五音不准声如细蚊,断断续续听着很不顺耳。
韩津皱眉睁眼,不快道:“你这唱的什么?”
女人声音委屈:“老板,我不会唱。”
“别唱了。”简直折磨人耳朵。
女人如蒙大赦,赶紧放下麦克风退下。
罗慎见状,兴奋地邀在场别的女的:“谁能唱的好,今天老板有赏,机会不容错过。”
剩余几个女的面面相觑,欲试不试的,过了会倒是有几个提着胆子上去。
韩津闭着眼听,简直一个比一个要命,不是声音太粗没感情,就是气息不稳换音断气。
他既恼火又认命,即便是找一个专业歌者来唱,也未必能唱出他心中的感觉。
他想要的感觉,不过只有一人能给,即是当时由她口中唱出来,听见的那瞬,那时候他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
当你觉得身边人热闹时,那就是在承认自己的寂寞。
但寂寞已经陪着他够久,韩津没待到最后就一个人先走了,他想吹点风,忘记刚下那激涌上来的情绪。
刚上车,陈贺轩打来电话,以为是重要事,结果那边只是调侃。
“如果太难受,还是别把自己憋坏了,找个女人吧。”
韩津把电话挂了扔了,身体怎样他清楚得很,最痛苦的时候也会找刺激方式解决,不过是拿着跟她有关的东西,幻想她就在身边,由此彻底爆发泄欲。
车沿着街道漫步目的地行过,恍然间他又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这么多年没有女人了,即便跟她在一起那段也只有寥寥几次,那点可怜的甜蜜回忆,不知还能借他消磨多久。
这么想着,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不如就去找个女人,做点措施,当成是她,只是发泄。
反正她已经不打算回来了,他为什么要为她守身。
这时候她在哪,会不会身边也有男人,又或者已经结婚,甚至有了孩子。
拳头猛一锤方向盘,韩津咬牙,什么都有可能,他也保证不了。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