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两人说了这许多的话,谢怀章又给她喂了些粥水,她便显出了疲态,谢怀章遮住她的双眼为她挡光:“累了就睡一会儿吧,这次很是伤了元气,要多休养一阵子我才能放心……”
容辞的睫毛在他手心中扫了扫,随即慢慢闭上双眼,还不忘道:“圆圆醒了你可别忘了叫我……”
听谢怀章应了,才放心在黑暗中昏睡了过去。
谢怀章维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没变,等她睡熟了才将手放下来,把她稳妥的安置在枕头上,回了桌案前继续处理政事。
不知是不是容辞苏醒的事让他心神放松,没一会儿久违的困意也找上了门,他略微一犹豫,想着是不是回御帐看看儿子在那里歇一歇,可看着容辞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到底没有回去,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在不碰到容辞的情况下躺在了床边,就这么合衣与她同榻而眠。
这一觉睡得很香,谢怀章是被班永年在屏风外小声唤醒的,他一下子张开眼,看着容辞睡得正熟还没被吵醒,便皱眉压低声音呵斥道:“还不滚进来!”
班永年进来看到这一副情景面色丝毫不改,他从那天德妃办的聚会上就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只是不敢确定罢了。后来许夫人为救太子连命都不要了,这几天陛下又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他一边暗骂赵继达那个贱人什么都知道却不肯透露,一边想着怎么讨好这位夫人,一天就能想出百来个花样。
他凑到皇帝耳边禀报道:“未免有人通传,说是龚毅侯前来求见太子。”
这是圆圆的营帐,不知情的人都以为皇帝一直在自己的御帐中。
谢怀章低头看着容辞因为受伤不算很安稳的睡颜,漠然道:“就说太子已经睡熟了,不许旁人打扰,请他自去吧。”
班永年毫不犹豫的应了是,转身替皇帝打发情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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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容辞的伤不是三五天能好的,谢怀章怕她路上受不了颠簸,便以遇刺之案未结为由推迟了回鸾的时间,又恐留在这里的人太多难免节外生枝,就传了诏谕令众臣家眷及三位嫔妃分批先行回京,只留了皇室宗亲和一些官员及心腹,其他人都或前或后的打发回京了。
这人一批批的走了,谢怀章就生生拖了近一个月才终于定下了回京的日子,这时候容辞虽还没完全康复,但也已经可以走动了。
一路上容辞并没有接近御驾,都是在圆圆的马车上和儿子相处,母子俩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连舟车劳顿都没感觉到,也不像来的时候那样煎熬,似乎谢怀章没有特意使人放慢行程,反倒加快了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京城。
这些日子随驾的人也深刻感觉到了这位许夫人与太子的投缘,两人相处起来真有几分母子的样子,使人纷纷感叹这人的缘分真是说不准,所有人都道这许氏运道好,明明不得夫君喜爱,都是和离了的妇人了,谁知道她就能这么轻易的讨得了太子的欢心,加上还有这样的救驾之恩,若是这份感情能够延续下去,她的日子也必定不比当个侯夫人差。
甚至还有些有心人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事——皇帝爱子之情有目共睹,他又没对后宫的哪位妃子另眼相看,据说因为这些母妃皇太子一个也没看上,皇帝便至今没为儿子找到身份合适的养母,现在还是他一个大男人亲力亲为的照顾孩子,这明显不和伦常礼法。
如今这许夫人和太子感情日渐深厚,陛下会不会因此……反正前几任皇帝后宫中的再嫁之妇也不在少数,太、祖还有个寡妇皇后呢,现在再多一个二嫁的妃嫔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皇帝一天不表态,这些也不过是猜测罢了,谁也不会当真。
容辞不知道有些聪明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能把圣心猜得**不离十,现在仪仗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她在圆圆的依依不舍的眼泪中与他道了别,刚刚转坐上罗五和李慎来接她的马车,还没走几步就被拦下了。
“四姑奶奶,”几个下人仆妇拦住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低眉顺眼道:“还请您先不要急着回恭毅侯府,咱们家老太太许久没能跟您见上一面,心里一直念着,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便命我们将您接回家去,好与她老人家共聚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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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很在意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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