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侯爷的情形不算很糟,至少命是保住了。”
东淑听了这句,心头那块大石落地,便爬起来洗手烧香拜谢菩萨。
萧宪进门的时候闻到香气,问道:“怎么上香呢?”
东淑起身道:“近来事儿多,心里总是不安的,嗅着这香气倒是妥帖些。”
萧宪说道:“若还记挂着那文书的事情,大可不必,我已经替你办妥当了。再无差错的。”
东淑笑了笑,又问:“镇远侯真的没事了吗?”
萧宪道:“那小子命硬着呢。听太医说,得亏那口茶没咽下去就吐出来了,不然就算神仙也难救了。”
东淑垂眸,心中默念了无数声“阿弥陀佛”。
萧宪看出来,问道:“你担心那小子出事?”
东淑道:“他本来是能救的,偏我去这么一闹,若他因而有事,岂不是我的罪了?”
萧宪打量着她,忽然道:“刚刚路上李衾派人来说,会送一个人过来,不知是谁。”回头吩咐甘棠:“你去外头等着。”
甘棠答应着出去。萧宪便握住东淑的手拉她到桌边:“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东淑见他一本正经的,暗自诧异:“什么事?”
萧宪道:“东宝儿,你老实告诉哥哥,你先前……在京都的时候,跟镇远侯有没有什么交际?”
“啊?”东淑匪夷所思,“以前,是在萧府的时候?”
“……算吧。总之是你出事之前。”
“哥哥为何这么问,”东淑咬了咬唇,皱眉道:“我不记得跟他有什么交际啊。”
“真的?比如跟他照面儿之类也算。”
东淑拧眉又想了片刻,认认真真道:“实在是没有,到底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有就好。”
东淑正要追问,外头甘棠道:“萧大人,姑娘,彩胜姐姐到了。”
萧宪其实早料到了,却只看东淑
的反应。
这会儿甘棠正陪着彩胜走了进来,彩胜半垂着头,依稀瞧见萧宪,倒也罢了,还面带微笑着要行礼:“三爷……”
不料就在要屈膝的时候,见萧宪身侧有个人走了出来。
彩胜瞥向东淑,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当看清楚她的容貌的时候,那笑容就风卷残云般消失,她猛然退后两步,几乎把身后的屏风都撞翻了!
甘棠一惊之下赶忙过去扶住。
萧宪才低声解释说
道:“她一直都在李衾那里,只是之前没敢让你见……你若是想留着她,就留下在身边,若不喜欢,立刻让她回去就是。”
东淑因见彩胜要跌倒,本往前走了一步,听了这句便低低说:“我当然想留下她的,只是、她可知道了我就是……”
萧宪摇头。
这种离奇的事情,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若非当初情非得已,萧宪几乎都不愿意让李衾知道呢。
这会儿彩胜总算定了神,又给甘棠安抚,才又上前行礼:“我失礼了,请姑娘恕罪。”
东淑看着自己昔日的心腹丫鬟,悲欣交集,却只含笑道:“没什么,我见惯了的。因为我跟你们姑娘很像是吗?”
彩胜勉强一笑,看看萧宪,便道:“我先前虽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竟像到这种地步,真的以为、是我们姑娘又……”说到这里,就掉下泪来。
东淑一时心潮涌动,就转过身去,拭了拭湿润的眼角。
萧宪却道:“你若想留下,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伺候,一应的行事都如同当初伺候东宝儿一样便是。听见了吗?”
彩胜急忙答应了几个“是”,萧宪才对东淑道:“我先走了。有事儿仍旧叫他们去找我。”
一连数日,太平无事。
除了最初相见时候的窘然之外,此后,主仆们相处越发的得心应手。彩胜也越发的觉着,这位“江姑娘”的言谈举止,行事风格竟跟东淑如出一辙,可她自然不敢想别的,只想:“怪不得我们三爷非要认这个干妹妹,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是姑娘重活了呢。”
而这数日中,东淑也听了不少消息,比如镇远侯的身体大有起色,已经离开都察院转回了侯府养着。
又听说朱家的姑娘若兰,也跟着母亲一起到了侯府,似乎是为了近身伺候镇远侯。
东淑只听说李持酒身体无大碍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姓朱的姓黑的去照料,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关己事。
至于李衾那边的差事,也有了交代,那江鹏所告萧家,的确有两个害群之马,已经彻查明白,交付三司。至于姓江的之死,李衾如实上报,说起那段时间李持酒并未在宫中当差,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等等,皇帝却仿佛充耳不闻。
文帝道:“爱卿行事果然仔细,可见江鹏这状没白告,至于这件命案,十有□□就是萧家的被告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何况那些人证的话也做不得数,就算真的看到酷似镇远侯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试问世间容貌相似的有多
少,你是最清楚的。”
李衾知道他说的是东淑跟江雪,便低头道:“是。”
文帝道:“这案子就这么了结吧,杀了萧家那两人,一则杀一儆百,二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