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个惊喜,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你就这么多心起来?说出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东淑道:“是我多心吗?”
李衾笑道:“淑儿,我拼死拼活的才终于把你留在身边,如今我才回来,你就跟我说这些话,这不是多心,难道是故意折磨我吗?”
东淑一颤。
李衾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才给萧宪骂了一顿,又差点在镇、皇上手里吃了亏,怎么回到这屋里,连你也容不得我吗?”
东淑惊愕,萧宪骂他也就罢了,毕竟是家常便饭。怎么说在李持酒手里吃亏呢?当下那不悦之意早已飞了,只忙扭头问:“什么吃亏?又怎么了?”
李衾本是不肯提这事的,但是这会儿想安抚东淑,也顾不得了,因回手指着自己的额头道:“你看不出来吗?这里还有些淤青呢,都是那位弄的。”
东淑先前虽瞧着有些不妥,但以为是帐内光线昏暗所致,此刻听了,忙凑近细看,果然见有些青紫之色。
她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忙问:“是怎么了?伤的厉害?叫大夫看过没有?”又想起他说在李持酒手上吃亏,又惊呆地:“你说……难道是皇上动的手?”
本来李衾也没吃亏,可这会儿示弱却也不是坏事,于是点头说道:“要不是萧宪在旁边,还比这个更狠呢。”
“他、他明明在宫内……”才说了这句又想起来,李持酒那个人横行
不羁的,天下何处去不得,于是又道:“他为什么这样?”
李衾看到她脸上流露惊怒之色,便笑道:“夫人要替我出头吗?”
东淑虽知道这句是调笑,可是看李衾头都差点儿打破了,便生气地说道:“我当然要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他竟……”
李衾握住她的小手:“不碍事的。也不用特去找他,只要知道你心里关心我就行了。”
东淑愣怔:“你……”
李衾才道:“淑儿,你看,这次跟上回不一样对吗?我好好的回来了,而你、也有了身孕。所以不要再多心多想,以后咱们只好好的过日子,你说呢?”
不知不觉中,东淑已经靠在他的肩头,这几句话说的她心里暖洋洋的:“嗯。”
李衾看着她的眉眼,目光下移,又道:“辛苦吗?”
“嗯?”东淑本不解,看一眼他的眼神,才道:“正赶上那时候焦头烂额的,差点大意了,头三个月也没怎么犯毛病。”
李衾笑道:“可见这必然是个乖孩子,知道心疼娘亲,所以不肯折腾你。”
东淑听了这句越发的心花怒放:“是吗?”
李衾见她面露笑容,知道是安抚好了,便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亲,道:“当然。”
这一夜,两个人说了半宿的话,李衾想起那燕窝,就又叫了甘棠进来,硬是让东淑又喝了一碗,这才拥着她睡去。
次日天不亮,李衾便起身了,正如东淑昨晚赌气说的,他的确一摊子的事情在等着,朝廷上,兵部,还有家里……当然,家里的事情暂时可以撂下给李绶等处理罢了。
于是到前头略站了站,就先行出府去了。
李衾去后,东淑醒来洗漱过,金鱼进来说道:“少奶奶,三爷的东西我跟林泉带了回来,要放在哪里?”
东淑回头问道:“有些什么东西?”
之前李衾因听说了府内李珣出事,便先匆匆回来了,并没有带别的。
金鱼跟林泉慢了一步,今日才赶了回来,便把他的随身物件等都送了过来。
“是三爷平日里用的文房四宝等物,还有些来往信札,还有他的佩剑。”金鱼回答。
东淑听了有这些东西,别的倒也罢了,信札之类的却不敢乱放,若是有什么机密,或者给不相干的人翻碰了之类便大不妥。
于是就见金鱼搬进来,先放在靠墙边的花梨木桌上。
等金鱼安排妥当去了,外头袁南风突然来了。
袁少奶奶从外头走进来,打量着东淑,道:“本来以为今儿三爷回去府内接呢,你怎么赶着就回来了?”
东淑道:“原本昨儿该早早的回府,只是身上有些不妥当,所以才迟了的。”
袁南风道:“怎么不妥?可都好吗?”
“多谢大嫂子关心,没什么大碍。”
说着东淑请她落座,袁南风道:“我立刻还要去二房那里照应,二太太嘱咐我叫我帮看着呢,可我这身子也
不争气,只是勉强罢了,我是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的,你又有身孕,去不得这些地方,就只在这屋子里别出去,也算是尽了心就是了。”
见东淑答应,袁南风起身,要走时候忽然道:“对了,你可知道二爷是怎么去了的?”
东淑道:“不是说急病而亡的吗?”
袁南风仔细看着她的脸,她的神情非常的淡然,好像李珣的死对她而言丝毫波澜也没有。
越看,袁少奶奶越觉着心头一阵凉意,便道:“说来也奇怪,当初三爷的原配,就是萧东淑也是‘急病而亡’,可你必然听说了……事实不是那么简单,没想到她去了那么久,突然间二爷也一个‘急病’,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