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钱不用的担心,房子我和二哥一人一半的钱,凑着就能修起来。”
“二哥呢,要在县城开配饰铺,为了多挣钱,二嫂当然得去,这最少一年也得赚一百来两吧?说不定会更多,孩子用的钱也来了不是吗?”
肖母中午听肖乐说肖二嫂要跟着去县城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现如今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是得去,你说了,那配饰多是姑娘用的,你二哥做掌柜也不够贴心。”
“那是,”肖乐冲肖二嫂眨了眨眼,肖二嫂噗嗤一笑。
肖母看过去,肖二嫂连忙收住笑。
“怕什么,这是挣银子的事儿,都是为了肖家,我能拦着吗?想笑就笑吧。”
肖母说完,肖二嫂还真忍不住笑了。
这可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再有就是大姐和大姐夫,大姐夫在镇上酒楼做账房,那大姐可以租个小铺子,也卖配饰,就和县城货一样,不说一年赚多少,长期下来,怎么也能在镇上买个小院子吧?”
肖大姐闻言心也动了。
肖母和肖父对视一眼,看向肖乐,“你把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你呢?成家的事儿想过吗?孩子的事儿想过吗?就一直画那个东西,早晚都会想不出来的,最好还是学点手艺。”
“我和莫丞哥哥一起做,”肖乐清咳一声,“至于做什么,以后商量好再跟你们报备。”
晚上肖乐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莫丞已经在那喂蚊子了。
“我来迟了?”
肖乐疑惑。
“不,我来早了,”莫丞垂头看他,“大丫和小丫很喜欢你买的东西,买的那两匹布,小妹说暂时不能做衣服,等天冷了,做里衣给孩子们穿在里面。”
不惹人眼。
薛老娘那边可一直盯着他们呢。
“我不会做衣服,”肖乐拉着莫丞的手,“但是我会做发簪,我给你做一根如何?”
“好。”
莫丞自然欢喜。
而此时的薛四娘子,正在给薛四郎灌酒。
薛四郎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他全身无力,旧伤还在隐隐作疼,只能恨恨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薛四娘子把酒碗放在一旁,“你不是爱喝酒吗?我每日喂给你,还不够?”
薛四郎发出呜呜声,浑身发抖。
“比起你的毒打,我这点算什么?”
薛四娘子抬起手将他额边的碎发拨开,“四郎,要不是我心软,你早就死了。”
这话让薛四郎愣住。
“你都这样了,我当然可以让你死得人不知鬼不觉,”薛四娘子双眼发红,很快眼泪便落了下来,滴在薛四郎的脸颊上,“可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爹,我即便再恨你,也不想你死,”薛四娘子将头放在薛四郎的胸口处,“你就这样陪着我,也挺好的。”
薛四郎听了她这番话后,眼里的恨意顿时少了一大半。
而埋在他胸口处的薛四娘子却面无表情地说着情话。
等她给薛四郎擦好身体出去后,薛四郎歪头看向枕边的簪子。
这是薛四娘子前日为他擦身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一旁的。
被他好不容易藏了起来。
就想着攒着力气,等薛四娘子为他擦身的时候,用嘴巴咬住发簪不弄死她,也弄伤她。
可如今,他倒是迟疑了。
他不知道,那发簪是薛四娘子故意落下的。
刚才的那番话,自然也是事先想好的。
只因为最近薛老娘时不时就找上她,话里话外透着薛四郎虽然瘫了,可又不是不能出来晒太阳,让她别把人一直放在房里。
这人藏不住,就得露出来。
他那张嘴,是控制不了的。
但薛四娘子有的是法子。
第二天,薛四娘子费力地把薛四郎背到堂屋,让他躺在椅子上,“之前是我想岔了,是得让你多晒晒太阳才对。”
可久不见阳光的薛四郎,忽然被阳光一照,眼睛差点就没了。
莫丞上门来,便见薛四郎半死不活的躺在椅子上,妹妹在一旁哭。
“怎么了?”
“哥哥,”薛四娘子赶忙求救。
莫丞面无表情地拧起薛四郎的衣领,将人扔回了床上。
接着又拿出二钱银子放在柜子上,“拿去买些好菜好肉吃。”
他买过,可薛四娘子不要。
薛四郎费力转过头。
“大哥,”薛四娘子垂头抹泪,“你自己日子都难,不必想着妹妹。”
“我是看孩子瘦巴巴的,”莫丞走到床前,冷眼看着惊恐的薛四郎,“就他这样,再有孩子是不可能的了,还不把两个姑娘养好,你这辈子都没着落。”
薛四娘子这才收下银钱。
莫丞走后,薛四娘子又趴在他身上哭。
这下可把薛四郎彻底哭难受了。
是啊,自己又不能有孩子了,便是在村里戳穿自己为何瘫的事实又如何?
他还是一个瘫子,老娘即便愤怒,在莫大郎的阻拦下,怕也动不了薛四娘子,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