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总归是不一样的。
林谩语只是个新人作家,他们虽说还是有点差距,但作家的倾慕之心满的都能溢出来了,那些差距可以直接被磨平。新人作家手上有五个项目,地面台的演员配置是一个影帝两个视帝,隔壁有线台有个青龙最佳女配压着,这个项目里的男主角也是音乐剧刷了不少奖杯的。
别的都不用提,只说演出演员表,新人作家是被力捧的,三大地面台力捧。
林周换对妹子的好感有是有,很浅薄,确实不熟都没见过几次,开局还那么烂。浅薄的好感值得去做以后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事吗?他有点想往后缩了,不是小孩子了,为那点好感不值得。
并不能穿透思想看穿他在想什么的林谩语只能猜测,这位会用兵役正面刚潜规则的男演员是自尊心很强的类型,这类的男人很不好搞。可不好追的男人,追起来才有成就感啊!
试探着伸手想要去勾他胳膊的林谩语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我是五个项目的作家,你就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林周换微楞,作家很敏感啊,在敷衍过去和委婉拒绝之间选择后者,“我可能很快就要去服兵役了,兵役两年,两年呢,很长的。”
“两年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林谩语不接受这种拒绝,可本来勾着他胳膊的手缩回来,揪着衣角,声音低落,“两年很快很快的。”
好感还在,小姑娘又可怜,林周换微叹一声,带着些抱歉,想当场拒绝又说不出口,只能含糊一句,“那我们等两年之后再说可以吗?”
必须不可以啊!两年黄花菜都凉了!
垂着头的林谩语底底的应了一声,林周换看她都蔫了,抬手想摸摸她的头,手真的抬起来又落下去,落在自己的腿上。
“抱歉。”
拒绝的非常委婉但还是拒绝了的男人以一声‘抱歉’做收尾,起身要走。起身抬脚却没走出去,衬衫的下摆被拉住了。低头看过去,胸口有些堵。
小小的手拉着小小一个角角,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什么都没说,林周换却堵得慌。
什么都没说的小姑娘一点点放开他的衣角,无名指、食指,拇指卡着布料好像颤了,好像没有,光线太暗林周换看不清,但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动弹不得。
拇指到底放开了,放开后的小姑娘猛的站起来,转身就走。林周换想拉,手都抬起来了,跟之前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抚她一样手都抬起来了。可抬起来的手也只是擦过她的衣角,到底什么都没抓住,到底还是看着她离开。
定定的站了好半天的林周换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可再吸一口气,憋闷的感觉又回来了。小姑娘已经走了,他也不可能去追,没未来的事干嘛给人家希望呢,他去了露台,找到孔侑,说是林谩语心情不太好先走了,天晚不太安全,拜托孔侑打个电话问一下。
孔侑隐晦的打量他,跟另外两个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兄弟对了个视线,半遮半掩的试探,“她是为你来的,怎么自己走了?”
“为我来的?”林周换一愣,转而一口气就叹出来,“一点好感而已,过两天就忘了。”
赵寅城歪了歪头,详装好奇,“她对你好感?”
“你拒绝了她?”姜东元也装好奇。
都是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林周换苦笑,“差太多,算了吧。”
赵寅城移开视线,姜东元抬头望天,孔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示意兄弟们,“你们喝一杯吧。”用眼神警告,不该说的就不用说了。
在当事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三人举杯喝酒,至于今天组局的人,当然是去安慰失恋的小朋友啊。
孔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以为林谩语会很不开心,搞不好会哭,都准备好要是她哭怎么哄了,结果电话接起来,那边一点失落的感觉都没有。
“你...在哪?”
“大厅,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我忘记带包了。”
“...包?”
“我演苦情戏来着,拿着包多破坏情绪。”
孔侑看看手机,很好,没打错电话,再把手机放回耳边,眼神在沙发上找包,嘴里问她,“什么叫演苦情戏?”
“应付直男的BUG,你们这帮人能接受女孩子是莬丝花,可怜可爱,却不喜欢女人比自己地位高。”林谩语砸吧着嘴,“自从我毕业,收入高起来,男人就不好追了。”
找到包的孔侑跟她说他出来了,再问她,“你对直男是有什么偏见?”
“我对直男没偏见,是社会的教育方式有问题。男人从小就被教育成家庭的权威者,你们的观念里女孩子就是需要保护。我们弱小么,可以宠可以爱,可以宠爱,却很难学会尊重。”林谩语感慨一句,“大男人和小女人这种话真的是千年壁垒,很难打破的。”
这话说的孔侑就听不懂了,都不像是她会说的话,“你该不会跟我聊女权吧?”
“谁跟你聊女权,我是说直男追起来很麻烦。”林谩语在这方便经验过多,槽点也很多,“你们喜欢直给,但又不喜欢女人给的太直接,会让你们觉得太开放。可我要是走婉约派呢,有些蠢直男是真的看不懂。你跟他玩哥俩好,他还真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