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皮央求绍延能捎她一段,但绍延拒绝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哽咽,“也不知道这位丈母娘是从哪儿误会的?非说小蕾是狐狸精在勾引绍延,弄得小蕾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还频频做噩梦,说太丢人不想活了……”
她渐渐泣不成声,“你说这不是冤枉我家孩子吗?如果小蕾真有那心思,绍延能快三十岁才结婚吗?”
那意思仿佛在说:如果她女儿想嫁给秦绍延,根本没有杜乔什么事。
杨春梅听到这话,再一次怒了,“你闺女是个什么货色她自己清楚,当时火车上那么多人看着呢,没谁能冤枉她!我女婿跟她说得很清楚车上没位置,但她还是要坐。你说说,她是傻还是贱?非得和别人的丈夫挤一趟车?”
“……”这字字句句如同噩梦重现,杨蕾躲在母亲身后装起了鹌鹑。
她不会泼妇骂街,只能找家人替自己出头。
杨母自予知识分子,平时只会阴阳怪气不会吵架,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杨父。
他看向秦正卿,耳根子气得爆红,“秦伯伯,您这位亲家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女儿还没出嫁,像这种流言蜚语万一传出去,你让她还怎么活?”
这也是他们最近找婆家的原因之一。
火车上的罗乱事,秦正卿今天是第一次听说,他拧紧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绍延是已婚身份,除了妻子以外,无论异性是谁都要避嫌是对的。春梅是我故友的女儿,她也只是直性子,其实人品不坏。你家杨蕾也不小了,听说最近在相亲,相得怎么样了?”
他这番护犊子的言论,直接把杨家夫妻气到肝儿颤。杨母激动得想要站起身,却被杨父用力按了下去。
“您可能听错了,小蕾没跟谁相亲,她不急着结婚,那都是大院里瞎传的。”
“是没有好小伙儿吗?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我看老刘家那个小儿子就挺不错。”
“不用不用,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您老了。”
如今处处落于下风,他们无心再呆下去。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正想离开。这时,杨春梅端着茶水走过去,态度极为热情,“你们把茶喝完再走吧,叭叭这么久应该也渴了吧?”
秦正卿低头摆弄棋子,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杨母拒绝喝茶,杨春梅又往前递了递,见她这样执拗,杨母气得伸手推了推茶杯,下一秒,一杯热茶全都浇在她新买的呢子大衣上。
大片的水渍慢慢晕开,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你干什么呀?你知道我这件大衣花多少钱买的吗?我这是第一天穿!”
见她生气了,杨春梅就高兴了,只是没整到杨蕾,颇有一点遗憾……
这天傍晚吃完团圆饭,秦绍延被老爷子叫去二楼书房。
他刚进房间,就有一块砚台朝他扔了过来,那重量如果砸在脑袋上一定会出个血窟窿。
“你说说你,惹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对方都找到家里来了?幸亏小乔是个善解人意的,不然准跟你离婚不可!”
秦绍延弯腰捡起砚台,再把它放到书桌上,表情中带着一丝认真,“今天是除夕,提离婚不吉利,骂我可以,咒我离婚不行。您老能不能呸三声,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还想发飙的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