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荣帧觉得俊葂哥看到的是假消息,兴许是有人刻意造谣呢,毕竟键盘侠说话,大概率时候都不需要付出代价,可一时间他也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说应该是在造谣的时候都没什么底气,这新闻连never都登了啊,那么大的网站应该不会堂而皇之的登没确认过的事儿。

生死之间的大事儿可不是能够信口开河随意胡说的,这一点新闻工作者们最是明白了,绯闻是绯闻,和这个可不一样。

匆忙间挂断电话出了房间,身上的睡衣都没换,荣帧就敲响了他房间正对面的那扇门,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开。

他在美国并不是住酒店,而是李琇满名下的一处房产,目前满叔和他后边来的两个儿子都住在这里,之前荣帧还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这儿,怎么说去市中心也有段距离,昨天才知道这里距离医院很近,过去要方便些。

下楼之后依旧没看到一个人,仿佛除了他都消失了,荣帧边给满叔打电话边回房间换衣服,他的不安感在蔓延。

“起床了?换一下衣服吧,我让人去接你。”

来接他的是李琇满的小儿子,看起来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异常,只是荣帧也不敢问什么敏.感的话题,生怕往人家心窝上捅刀子。

事实证明俊葂哥得到的消息是对的,荣帧被带到的地方是殡仪馆,这里也承担火化的工作,因为来的还算及时,荣帧看到了金夫人“最后一面”。

李琇满一家的生活都比较美式,包括丧葬习俗也是,他整家都信基.督教,火化是肯定要火化的,一年之后兴许还要把骨灰撒向大海呢。

事情的转变是在昨天半夜,所以没人通知荣帧,实在没必要吵醒他的,这种事儿家人去就够了,把过于意外下的悲伤与迷茫强行多分一份给无辜的人只会让对方脑子空白。

在三天后,荣帧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二场丧礼,记得上次还是著名导演安东尼亚过世,教父带着他去的,那时候他才不到十岁呢,对当时的悲伤气氛没有太深刻的感悟,而且当时圈子里的名流集结,安东尼亚的妻子发言之后,自由活动的大家更像是处在一个绝佳的社交场,仅有的那么一点悲伤气氛都冲淡了。

这次李琇满没有请太多人,甚至拒绝任何记者媒体进入,就在一个很简单的教堂,举办了让荣帧映像深刻的丧礼。

所有到场的亲朋好友看起来都很平静,穿着压抑的黑色着装,沉默着望向正在做最后发言的李琇满,金夫人已经快要九十岁的母亲今天也在,但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

随后放了一首叫《ITistimetosaygoodbye》(到了说再见的时候)的歌,场面是绝对的肃穆,这大概才是丧礼应该有的氛围,却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送走客人的时候荣帧被满叔小儿子拉着一起站在了门口,本来他不是主人,不能站这个位置,尽管只是角落,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但他没办法和客人一样走掉,杵在逐渐空档的教堂中间,这位他暂且可以叫做哥哥的人兴许是怕他尴尬吧,随手就牵过去了。

在丧礼之后,荣帧的假期只剩下最后两天,而其中一天还得耗在飞机和倒时差上,留给他缓冲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天而已。

其实对比家人来说他显得伤心是不正常的,荣帧确实也没有那么悲痛欲绝,只是在生死面前会有的一些惆怅而已,但他很自觉地控制住没有让这种惆怅扩散,绝对不会去想自己的家人有一天要是过世了怎么办,要是完全扩散思维下去,他就不要过了。

有效的控制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荣帧在仅有的一天时间里离开了满叔别墅所在的城市,前往同州的乡野小镇,这里正有一个剧组在拍摄,荣帧来这儿散心顺便探班。

之前和荣帧有过合作的罗伯特最近在这里拍摄一部短片,不比荣帧拍完了电影立马跑路,电影的男女主角以及其它演员可算是相当敬业的了,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新作品中,并且时不时还要给朱利安的作品做宣传。

电影这时候还没有完全做完后期,虽然那不是一部有太多特效的电影,但朱利安这个温和派每次也是要和剪辑师大战三百个回合的,想见到成品影片怕是没那么快。

好莱坞很多电影最后剪辑的时候未必是导演亲自动手,并不是导演没有剪辑权,相反,很多成片剪辑师都是导演自己找的。

对于导演来说,拍摄出来的任何一个满意镜头都是宝贵的,他们恨不得把所有喜欢的镜头都放进电影,这种想法体现了人的主观性,往往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无意识的使电影节奏变得冗长乏味。

剪辑师虽然也是主观者,但在具备专业性又了解导演想表达意思的情况下,因为对画面本身没有太多珍惜的感觉,只要判断眼前的为无用镜头,会破坏节奏带来观影不适,那就是直接了当的剪掉,也就理所当然会和旁边“监视”的导演起冲突。

最后就看谁能说服谁了,反正剪辑本来就是项苦熬出来的活儿,要变成上映的正片,中间会出现非常多版本。

“他很有信心,说要在暑假档上映,和环球影业的侏罗纪公园比票房。”

荣帧挑了挑眉,朱利安拍的一直都是不在乎票房的文艺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