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黑历史,荣帧一直注意着cody姐姐的动作,以至于那一枪打下去的时候他都没怎么感觉到痛,就是一瞬间有东西穿过去的感觉。
比想象中好很多的阵痛感让荣帧开始放松下来,视线里看到姐姐拿了根塑料管子塞在刚打的耳洞里。
他一直以为打了耳洞之后一定要戴耳钉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就在他疑惑地时候,突然就感觉同一边耳朵传来同样的阵痛感……
荣帧:“!!!”不是左右一边打一个吗?!同一边打第二个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实证明,cody确实是准备开大了,当他左边开始打第三个耳洞的时候,荣帧实在没忍住询问,“丽敏姐,那个耳饰到底有多复杂?”
这么多耳洞,打的他有点害怕啊喂!
“其实还好,就是流苏多了点,而且是一整套,最少也要有四个耳洞来挂它。”
荣帧沉默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边耳朵上打四个耳洞,其中一个还要打在软骨上,光看着都不是曾经的他会干的事儿。
左耳打了四个,右耳打了两个,一共六个,荣帧真心感觉自己弄完之后整个脑子都在发懵,虽说cody姐姐手法相当不错,单独一个伤口的肿痛感很微弱,但这么多个加在一起,就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而且这次姐姐们又直接给他漂了头发,药剂刺激的头皮发麻,弄得他居然有些昏沉沉的想干脆睡过去算了。
他上次染显眼的发色还是在上张专辑的时候那头樱.花.粉.色,高考的时候褪成了白.粉.色,距离现在也将近一年了。
在染发历程上来说荣帧和队里的哥哥们是完全相反的,刚出道那会儿,哥哥们的发色简直就是交通信号灯,红黄绿都能给你集齐喽,更别说士勋哥的彩虹头了,就没有他们不敢染上头的颜色。
然而随着出道时间的逐渐加长,他们再也不需要那样鲜明的形象来让大众记住,团队策划与概念也在逐渐地前进,更多的时候需要给大众展现出成熟的模样,而且说实话,染发太频繁对头皮和头发也不好,很有可能英年早秃。
荣帧就不一样了,出道早期几乎都是黑发或者深色系造型,大家也都知道是孩子太小了,出于成长的考虑所以几乎没有直接的漂染——虽然cody也给他做过很多奇奇怪怪的造型就是了。
然而从去年正式成年后,就像是某种禁令被解除了一样,姐姐们可是毫不手软,那漂的程度差点让荣帧以为自己再长不出黑头发了。
他不是很喜欢漂染,说实话,有点小痛,但对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都是工作的一部分,顶多是把之前错过的全都给补上了,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荣帧已经学会了在长时间的染发过程中看书。
虽然已经连续半个月翘课,但每一周每一节课的作业荣帧一直都有做,因为老师的作业都是发到邮箱,做完再弄成邮件发回去,半点儿没有逃单的可能,再加上这部分占据的成绩比重可不少,不想挂科的荣帧就算再累还是得兢兢业业的苟着成千成千字的报告和论文。
也因为这样,荣帧根本不敢完全放开课本和各种资料与案例,甚至开始养成关注业内大佬和新秀动静的习惯,建筑类杂志也是每月都订着,现在估计都在他宿舍楼下的邮箱里塞爆炸了。
一堆人在做造型,这大半天的时间就得耗在这儿了,但房间里还是比较安静的,也有几个哥哥像他一样在看书,其他的就玩玩手机,正烫头发的抿锡哥眼看着都快睡过去了,忙碌着的造型师们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于是这时候响起的相机声就格外清晰。
荣帧慢了一拍才缓过神来,把视线从书本上的知识点移开,脑子里甚至还在回想下面的案例图,旁边正看新闻的伯贤哥反应要比他快很多,一转过头去就看见拿着相机、穿着中东传统服饰的年轻男子。
那是曼苏尔的助手,因为名字太长,荣帧没能记住他的全名,曼苏尔让他们直接称呼布什拉就好,这个名字在阿拉伯语中似乎有“吉兆、好消息”的意思,而这个名字是曼苏尔给取得,也就变相表明了这位助手的身份。
他是一个“家生子”,也就是曼苏尔家原先仆人的儿子,依旧还是仆人,只不过这个仆人由家族供出去读书,然后升级成了助理,荣帧是很难想象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传统,大清都亡了数不清多少岁月了。
年纪还不大的布什拉看他们的视线都集中过去了,和善的笑了笑,“王子想留一些照片做纪念。”
在场有两个翻译,一个是来之前公司的随行翻译,另一个则是今天跟在曼苏尔身边的全才,据说会熟练的说五种语言,两个翻译说出来的译文都差不多,公司给配的那个看起来反应还要慢一点。
荣帧和伯贤哥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可能是他们这些优待的“代价”,人家怎么着也算是一个赞助商,还是不用冠名的那种,有点特权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比如拍一些幕后照片。
尽管他们都觉得集体做造型的画面真是有些滑稽的,但人家就觉得有收藏价值你也没辙。
甚至于曼苏尔要把照片放上社交网络都是正常的,尽管照片里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