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滴滴地说:“表哥,不要!他毕竟是侯府的公子,真打死了,事情不好收场。”
薛景和顿时愣住了,这压根不是林婉棠的声音!
难道琥珀传递的消息有误?!
但是,他刚才明明看到林婉棠进来了啊?!
在外面守着的丫鬟明明就是琥珀!
亲眼看见的,难道还会有错?!
薛景和猛地冲过去撕扯眼前的女人,想最后求证一下她到底是谁。
男人急忙过来拦,却差了一点,没有拦住。
“哧啦”一声,女人身上裹着的衣裳被撕烂,女人本能地转过脸看了薛景和一眼,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
这一下,薛景和的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好死不死居然是五皇子妃?!
薛景和意识到大事不好,忙转身往外跑。
偷情的男人上前抓住薛景和,劈头盖脸地打起薛景和来。
薛景和被打得屁滚尿流,连连讨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告诉别人。要是说出去一个字,你杀了我!”
偷情的男人又使劲扇了扇薛景和的脸,凶狠地说:“我凭什么信你啊?!”
五皇子妃沙氏站了起来,说:“不如让他写下一个欠债文书,他若守口如瓶也就算了,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就让他还银子!”
偷情的男人烦闷地骂了一句,说:“好吧,听你的,就是太便宜他了!”
偷情男人强逼着薛景和,写了从五皇子府借款一万两的文书,并让薛景和按了手印。
然后,偷情男人将满身是伤的薛景和装上马车,把他扔到了镇平侯府外的大街上。
薛景和的新贴身小厮伍乐,一直等着薛景和回到宴席上,可一直到所有的宾客都走完了,伍乐都没能等到薛景和。
伍乐问了好几个人,人家都不知道。
直到问了一个黑脸的壮实男人,那人阴恻恻地笑着对伍乐说:“也许薛公子已经回府了呢?你回府上看看吧。”
伍乐心里扑通扑通打鼓,赶紧回了镇平侯府,这才听说自家主子被侯府的下人从街上捡回来了,捡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伍乐眼前一黑,知道一顿板子是逃不过去了。
薛承宗被紧急找了回来,侯府的主子们都来到清芬院探望薛景和。
薛景和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腿和胳膊都已经上了夹板。
薛景睿紧蹙着眉头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谁打的?”
薛景和心里头恨意沸反盈天,却不敢吐露一个字,只能咬牙说:“我喝醉了,溜达着出了府,在胡同里头被几个乞丐打了。”
薛承宗心疼得很,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去官府告状!让京兆府抓人!什么乞丐敢这么嚣张啊?!”
说着,薛承宗就往外走。
薛景和忙唤道:“不要去!父亲,不能去!”
薛景睿轻哂一声,问:“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打了,都不敢说清楚来龙去脉。”
薛景和环顾四周,忍痛冷笑着问:“我干坏事?哦,对了,我还想问问你,我的好嫂子去哪里了?”
薛景睿冷冷暼了薛景和一眼,说:“你嫂子的行踪,不劳你过问,也不该你过问。”
薛景和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再说话,躺在床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这时,林婉棠由琥珀搀扶着走了进来。
林婉棠面色有些苍白,看到薛景和,她显得很是惊愕:“二弟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天杀的,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就连薛承宗都不相信是乞丐下的黑手。
薛景和忍不住,语气不善地看着林婉棠问:“你今天为何穿这身衣裳?你都去了哪里?”
薛景睿语气中带了愠怒:“薛景和!我说过,你嫂子穿什么、去哪里都不必告诉你!怎么,难道是你嫂子动手打了你?!”
林婉棠笑着打圆场,说:“倒也没什么。二弟,今天刚到了宴席上,我肚子就突然疼起来。幸亏严夫人热心,将我送回了侯府。”
“严夫人见我喝了汤药,好了一些,她才离开。送严夫人出内院以后,我听说二弟出事了,便急忙赶过来了。”
薛景和苦笑了两声,喃喃道:“严夫人,严夫人……”
林婉棠说:“就是奉国中尉的夫人。”
薛景和想,原来林婉棠一早就安排好了证人!
薛景和目光阴冷:“好嫂子,那你今天为何要穿与五皇子妃一样的衣裳?”
林婉棠叹口气,说:“哎呀,我也发现了。也真是巧了,我也没想到居然与五皇子妃的衣裳相似,吓得我赶紧穿上了月白色的外袍,省得五皇子妃不悦。”
林婉棠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问:“二弟,我们女人在乎衣裳打扮,为撞衫而不愉快,是人之常情。你一个大男人,我与五皇子妃穿相似的衣裳,关你什么事?”
薛景和哑口无言。
薛景和心里明白,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琥珀假意恨林婉棠阻挠她为妾,前来向薛景和告密,说林婉棠与男人约好了,打算趁五皇子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