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凄惨的哭叫声,使得众人都心生同情。
陆修明起身,来到女子跟前,朗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岂能殴打女子?!”
男子一愣,随即冷笑起来,骂道:“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快滚开,别逼着老子揍你!”
薛景睿眉头微微蹙起,手轻轻一动,一个茶杯飞了出去。
男子躲闪了一下,松开手去捂头,茶杯径直撞到男子的手背上。
男子的手背顿时肿起了一块。
男子恼怒地骂起来:“什么人不长眼,竟然敢对老子动手?!你们打听打听,老子外号雄霸天,在鹿州地界,没有人敢惹老子!”
地上的女人赶紧爬起来,躲在了陆修明身后。
男子生气地去拽女子。
薛景睿又扔出去一个杯子,这回男子躲闪不及,杯子狠狠地砸到了男子的嘴巴上,男子嘴唇顿时肿了,他张口吐出一颗牙来。
男子这回看清楚了出手的人是薛景睿,他气冲冲地朝着薛景睿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撸着袖子。
男子怒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什么人?!”
薛景睿一行人都穿着便服,男子以为他们是富商,自然不放在眼里。
薛景睿拿帕子擦了擦嘴巴,将帕子扔到一旁,鄙夷地瞅着男子说:“我是你爷爷。”
男子一听,火冒三丈,猛地出拳朝薛景睿脸上打了过来。
薛景睿出手如闪电,众人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男子已经狠狠趴在了地上,薛景睿抬脚踩在了男子的后背上。
餐馆掌柜在一旁简直庆幸不已,热泪盈眶。他开餐馆以来,见过不少打架的场景,每次餐馆都被搞得狼藉不堪。
打急眼了的人,掌柜也不敢上前讨要赔偿,很多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像薛景睿这样干脆利索制服对手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打架都这样该多好啊!
虽说刚才损失了两个杯子,但是盘子碟子都不遭殃不是?桌子板凳也都完好无损。
薛景睿慵懒地问:“听说你叫雄霸天?”
男子应该是知道自己碰上了高手,苦笑着说:“不是不是,鄙人姓孙名子!”
周围的人闻言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方才的雄霸天,转眼就自称是孙子了。
薛景睿脚下使劲,问:“你姓甚名谁?靠着谁这么张狂?!”
雄霸天哭丧着脸说:“小人名叫骆甘,没有靠山。”
被救的女子走上前来,行礼道:“恩人,他是大都督曹茂德的小舅子的连襟的堂弟,仗着跟大都督沾亲带故,在鹿州胡作非为,堪称鹿州第一害。”
薛景睿忍不住嗤笑,曹茂德总管大梁军务,位高权重不假,但这都转了几道弯了,这个小喽啰在鹿州还能嚣张成这样?!
薛景睿问道:“你说骆甘害了你爹,强夺了你,可有什么证据?”
女子哭泣道:“我爹半个月前刚刚下葬,他被骆甘打得肋骨都断了几根,小腿骨骨折,手指头也被掰断了好几根。他强占了我以后,才给了我一些碎银子,让我买副棺材将我爹下葬了。”
“如果能请官爷开棺验尸,一定能发现我所言不虚。可是,鹿州地界,谁敢得罪骆甘,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呢?!”
薛景睿不由得不平起来,将泰来唤到身边,说道:“你带着我的亲笔书信,陪同该女子去县衙击鼓鸣冤,你要亲眼盯着开棺验尸。把这件事了结以后你再追我们吧。”
女子不由得感激涕零,跪地磕头道:“小女子名叫姜怀艳,感谢英雄仗义相救。不知能否问问英雄的姓名?小女子也好报答。”
薛景睿淡淡说道:“不必了。”
说完,薛景睿将小二唤过来结了账,便带众人离开了餐馆。
过了两日,夜晚,薛景睿等人到了官驿,正要歇息,泰来追了上来,那位名叫姜怀艳的女子也跟着来了。
薛景睿有些不悦,皱眉问泰来:“你怎么带她一起来了?”
泰来为难地回道:“她说自己已经没有旁的亲友,只能去泰州寻她的舅舅。她一个弱女子,怕在路上出什么事,就哀求小的,想要与我们一路同行,小的不忍心把她丢下,就将她带来了。”
姜怀艳扑腾跪在地上,磕头哭求道:“小女子害怕才出狼窝,再入虎穴,斗胆乞求将军带我同行,我与下人们在一起就好,我一定老老实实,不会惹事。”
姜怀艳听知县与人交谈,知道了救她的人是昭勇将军。
薛景睿目光深邃地盯了姜怀艳片刻,问起女子去泰州要投奔的舅舅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做什么营生,姜怀艳都对答如流。
过了片刻,薛景睿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们同行吧。”
说完,薛景睿唤来驿丞,让驿丞给姜怀艳安排一个普通的客房。
姜怀艳很是感激,她朝林婉棠行礼,柔顺地说:“少夫人,小女子没有旁的本事,只有女红拿得出手一些。您若是不嫌弃,小女子为您做个香囊报答您与将军吧。”
林婉棠笑道:“不必说什么报答,本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姜怀艳说:“恶人骆甘招供,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