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梅情绪激动,一口气学了好多,直听得林婉棠心头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即去找林婉梅的大姑姐掰扯掰扯!
林婉棠生气地问:“这些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妹夫?”
林婉梅含泪摇头:“你不知道大姑姐在人前待我有多好,真的,在人前,她说话真的极其体贴。我觉得,就算告诉飞扬,他也不会信,只怕,他还会认为是我在说瞎话。”
林婉棠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你的这个大姑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林婉棠想了一会儿,小声说:“二妹妹,要不然,我们想个办法,让宁飞扬亲耳听到他姐姐在背后对你说的这些话。”
林婉梅思索起来,过了片刻,她说:“可以试一试。”
林婉棠点头:“看看宁飞扬听到他长姐那些话以后是什么反应吧,他若站在你这边也就算了,若是他糊涂,长姐到时候再找他谈话。”
林婉梅红了脸,低声说:“飞扬待我还是极好的。”
林婉棠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呀!飞扬待你好就行。”
薛景睿和林婉棠本打算去外面客栈住,宁老夫人执意不肯,说宅子里已经给他们单独收拾好了一个院子,房间里一应物品都是齐备的。
薛景睿和林婉棠盛情难却,就在宁宅住了下来。
夜里,宁宅为他们二人接风。
席间,林婉棠特意留心了宁曼珠,宁曼珠言笑盈盈,对林婉棠很是热情周到,提到林婉梅的时候,言语中全是爱护之意、赞美之辞。
若不是林婉梅告诉了林婉棠,林婉棠一点都看不出来,宁曼珠在背后会对林婉梅说出那样尖酸刻薄的话。
如果林婉棠不是对林婉梅极为了解信任,只怕真的会怀疑林婉梅是在撒谎。
当天晚上,林婉棠将这件事告诉了薛景睿,薛景睿听了,直觉得不可思议:“二妹妹的大姑姐是不是有病?”
林婉棠被薛景睿的反应逗笑了:“我也觉得她有病。”
薛景睿揽着林婉棠问:“”需要我去跟宁飞扬谈一谈吗?”
林婉棠摇头:“暂时不用,等需要你的时候,你再上吧。”
薛景睿似笑非笑地问林婉棠:“那……你此刻需要为夫吗?”
林婉棠害羞地捂着脸摇头:“不需要。”
薛景睿假装伤心,翻过身脸朝着外面,不理会林婉棠。
林婉棠哭笑不得,耐心哄了薛景睿半天,累得气喘吁吁,才让薛景睿餍足又愉悦地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上午,林婉梅估摸着她的大姑姐快来教训她了,就趁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低声对宁飞扬说:“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
宁飞扬笑着摸了摸林婉梅的头,宠溺地说:“婉梅,你对我还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事直接吩咐我就是。”
林婉梅忍不住唇角上扬,红着脸,压低声音道:“里面储物间里,放了许多衣物首饰,我早就想整理。但我之前大着肚子,在里面待一会儿就在胸闷气短,一直没有完全整理好。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
宁飞扬不以为然地问:“你急着整理那些东西做什么?”
林婉梅轻轻推了推宁飞扬:“回来乖乖的衣物是不是要放在那里头?”
宁飞扬虽然还是觉得不急在一时,但是,他不想惹林婉梅不愉快,便笑道:“好,都听你的,我这就去整理。”
林婉梅朝宁飞扬甜甜地笑了笑:“让你一个大男人干这些活儿,我实在过意不去……”
宁飞扬眨了眨眼睛:“无妨,等你出了月子,身子好了,你补偿我就是了。”
林婉梅听懂了宁飞扬的意思,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忍不住轻轻啐了宁飞扬一口。
宁飞扬嘿嘿笑了进了里面的储物间。
不一会儿,果然,宁曼珠来了。
宁曼珠见屋里没有旁人,便一屁股坐在了林婉梅的床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林婉梅,你是不是以为你娘家来人了,你腰杆子硬了?”
林婉梅低头不吭声。
宁曼珠笑了起来:“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能嫁给我弟弟,真是,我看见你就想把你的脸挖烂!”
“我弟弟这么优秀,原应该娶高门嫡女,像你长姐那样的,还勉强能配得上我弟弟吧。你?实在是高攀了我弟弟。”
“我跟你说,月子里头,你也别净在床上躺着歇,起来带带孩子干点儿活儿!一会儿,把地上的瓜子皮给扫走,听见没有?”
林婉梅不急不躁地说:“那边有放垃圾用的痰盂,姐姐为何不把瓜子皮扔到痰盂里?府里又不是没有丫鬟,为何要让我一个产妇起来扫瓜子皮?”
宁曼珠恼怒起来:“翻了天了!你居然敢跟我犟嘴了!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懒呢?林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不愧是姨娘生的,你这副做派,在嫡母跟前难道不会被责骂吗?!”
林婉梅淡淡说:“嫡母从不曾嫌过我懒,也不曾嫌过我没有规矩,因为我一向勤快且有规矩。你是第一个这样指责我的人。”
宁曼珠勃然大怒:“放肆!你居然敢顶嘴了?!果然是庶女!你就生了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