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说道:“是啊,但是,我觉得刘仁贵应该还会给五皇子介绍富商。”
薛景睿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未必,皇上应该要再惩罚五皇子了,明眼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五皇子已经没戏了。”
林婉棠点头:“不过,我还是派人盯着刘仁贵一些吧,若是他执迷不悔,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
薛景睿点了点头:“事情还是由我来办吧。”
薛景睿办事,林婉棠自然放心。
林婉棠笑道:“明日,我们也该下船了。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薛景睿搂住林婉棠纤细的腰身:“你若是喜欢,明年夏天我抽空带你在海边小住上一段时间。”
林婉棠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嘀咕,只怕薛景睿以后再难得有这般清闲的时候了。
薛景睿和林婉棠珍惜在船上的时光,几乎在甲板待了一整天。
傍晚,绚丽的霞光映照得水天一色,美得摄人心魄。
薛景睿与林婉棠携手站在船头,风吹起他们二人的披风,披风烈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如此美景,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林婉棠的脑海里盘旋。
林婉棠此时才知道,若遇上对的人,女子可以不用被禁锢在内宅的那四方天地里,和旁的女人勾心斗角地去争夺夫君,而是可以纵情恣意地活着,活得像个人样。
第二日,船在胶琴靠岸,薛景睿和林婉棠下了船,镇平侯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在码头了。
二人上了马车,丫鬟小厮们将行李装到第二辆马车上,他们自己则分乘另外两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而去。
路上,两人顺便登了一趟泰山,在山上住了一晚,观看了泰山日出。
山上的美景,又使得两人很是震撼。
林婉棠在山上锁了同心锁,薛景睿也乐得哄林婉棠高兴,两人在山上许下心愿,然后,将钥匙扔到了深深的山谷之中。
又行走了七八日,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薛承宗一直病着,身子不好,但他知道,他的后半生只能倚仗薛景睿。听说薛景睿回来了,他强撑着身子,让人张罗了一桌好饭好菜。
薛景和不耐烦地说:“父亲,您再怎么巴结大哥,大哥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你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事?”
薛承宗斥责道:“闭嘴!你有空说风凉话,不如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薛景和这才闭嘴不言。
薛景睿和林婉棠进了侯府,洗漱休息了片刻,便去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拉着林婉棠的手,显得很是亲热:“棠儿,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很!”
一旁的嬷嬷笑道:“大少奶奶,老夫人总是念叨你们。”
林婉棠将给老夫人带的礼物拿给她看,老夫人显得很是高兴,老夫人兴奋地说:“西湖,我去过!去过的!”
老夫人记不清楚近期的事,但对年轻时的事记得越发清楚,林婉棠听老夫人讲着她年轻时的事,心中很是亲切。
薛承宗在老夫人的院子外头等着薛景睿。
薛景睿望着瘦得脱了相的薛承宗,淡淡地行礼唤道:“父亲。”
薛承宗高兴地笑了起来:“诶!父亲备了好酒好菜,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上一顿团圆饭吧。”
薛景睿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决定前往。
薛景睿和林婉棠一进萱草院的正堂,薛景和就上前行礼:“兄长……”
薛景和抬眸看了林婉棠一眼,只见林婉棠如今精神焕发,显得很是自信有活力,眉眼间更多了几分风情,不由得看呆了眼。
薛景睿狠狠瞪了薛景和一眼。
薛景和心头一凛,忙正色唤道:“嫂嫂。”
林婉棠淡淡瞥了薛景和一眼,冷冷地点了点头。
薛景和比前世更让她觉得恶心。
薛景和这样殴打妻子、谄媚献妻的男人,比暗巷里的老鼠都不如。
林婉棠如今简直连敷衍都不想敷衍薛景和了。
郑玉莲今日精心打扮过,她显得喜气洋洋,亲热地唤道:“兄长,嫂子。”
林婉棠瞥了郑玉莲一眼,淡淡地说:“弟妹这身桃红的衣裳当真好看。”
郑玉莲很是惊喜,林婉棠居然会开口夸她?
郑玉莲抿了抿鬓边的碎发,娇羞说道:“真的吗?多谢嫂子夸奖。”
林婉棠心说,衣裳是挺好看,可惜郑玉莲肤色有些暗黄,这样桃红的衣裳,沉得她的肤色更暗了几分。
这种桃红的衣裳,非得肤白胜雪的女子穿起来才好看。
众人入座,寒暄了几句,郑玉莲得意忘形,说道:“不知道南宫妹妹怎么想的,竟然舍得离开侯府,去了北边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薛景和生气地斥责道:“闭嘴!”
郑玉莲身子一哆嗦,忙闭上了嘴。
林婉棠瞥了郑玉莲一眼,说道:“很多将士守在北疆,我们的祖父也曾在北疆驻守过,你即便没有报国之志,也没有必要把北疆说得如此不堪。”
郑玉莲红了脸。
林婉棠又说:“南宫妹妹想为北疆的将士们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