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薛承宗很是气愤,柳春娘居然把堂堂镇平侯府当成傻子耍了这么久!
亏他以前待薛汝成极好极好。
薛承宗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薛景和。
他翻来覆去想了好几天,觉得薛景和如今脾气暴躁,性格古怪,若是薛景和知道了实情,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说不定会连他一起迁怒。
薛承宗下定决心,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他的心里轻松了很多,再也不用纠结要不要管薛汝成了。
这一天,薛承宗起身离开侯府,准备去茶楼听说书。
薛承宗的马车到了茶楼,薛承宗刚下马车,就看见柳春娘牵着薛汝成的手站在路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薛承宗。
薛承宗的脸冷若冰霜。
柳春娘行礼唤道:“侯爷。”
然后,柳春娘就暗自往前推了薛汝成一把。
薛汝成按着柳春娘教的,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句:“祖父,成儿想您了。”
薛承宗背着手,望着薛汝成那张酷似杜布商的脸,心中第一次对薛汝成生出了厌烦之情。
薛汝成诧异地抬头看了看柳春娘。
柳春娘低声对薛承宗说:“侯爷,奴婢本不该前来打扰侯爷,只是汝成想念他的祖父,哭着求奴婢带他来见见您,奴婢不忍心,这才将他带来了。”
说着,柳春娘对薛汝成说:“祖父就在你面前,你不是说祖父最疼你吗?你快上前去抱抱你的祖父吧。”
薛汝成闻言一边唤着祖父,一边小跑着向薛承宗扑了过来。
薛承宗抬手推开了薛汝成。
薛汝成呆在了当场。
他不太明白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祖父生父亲的气了,他不明白,祖父为什么连他也不要了。
薛汝成委屈地瘪了瘪嘴,回头来到柳春娘身边,抹了一把眼泪。
柳春娘说道:“侯爷,公子再有错,成儿都是无辜的……”
薛承宗打断了柳春娘的话:“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们镇平侯府不是冤大头!你带着汝成,该找谁找谁去。”
柳春娘大大的眼睛里溢出了几滴眼泪,颤抖着嘴唇问:“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薛承宗想起柳春娘接了无数恩客,就对柳春娘感到恶心。
薛承宗冷冷说道:“汝成是谁家的种,你就找谁去!本侯的话,你若还不明白,本侯不介意说得更清楚些。只是,孩子面前,本侯希望你能要一点脸面!”
柳春娘脸色陡变。
薛承宗知道了!
薛承宗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薛景和?
柳春娘想想薛景和那狂躁的样子,就觉得害怕。
柳春娘下定了决心。必须除掉薛承宗!
只是,柳春娘知道,凭她除掉薛承宗太难了。
不过,她可以借刀杀人!
于是,柳春娘继续死鸭子嘴硬:“奴婢要说多少次,侯爷才肯相信奴婢?”
薛承宗不愿意再和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多话,于是,他快步朝着茶楼里面走去。
柳春娘牵着薛汝成的手,紧紧跟在后面。
大庭广众之下,薛承宗不想让人驱赶柳春娘,免得柳春娘闹将起来,他脸上无光。
薛承宗想着,一会儿把柳春娘母子两个人关到雅间门外也就是了。
谁料,薛承宗进雅间的时候,柳春娘也快步闪身进了雅间。
柳春娘反手插上了雅间的门闩。
柳春娘隔着门对薛汝成说:“儿子,你到楼梯口坐着等娘亲。”
薛汝成迈着小短腿去了。
薛承宗脸色通红,睁大眼睛问:“柳春娘,你这是想干什么?!”
柳春娘迈步上前,扯着薛承宗的衣襟,柔声说道:“侯爷,奴婢想明白了,与其跟着薛景和那个窝囊废,不如跟着侯爷。侯爷,奴婢这样的容颜,配不配伺候抿啊?”
薛承宗气得身子颤抖。
他虽然也逛过青楼妓馆,可是,柳春娘毕竟是侍奉过薛景和的人,他薛承宗绝对做不出这种父子共用一女的事情。
薛承宗生气地将柳春娘推到一旁,打开雅间的门,指着外面道:“柳春娘,本侯嫌你脏,你赶紧滚!”
柳春娘走到雅间门口,抽泣道:“侯爷,不是奴婢不伺候您,您毕竟是公子的生父,奴婢不忍心让你们父子聚麀,还请侯爷息怒啊!”
说着,柳春娘就哭哭啼啼地快步跑了。
薛承宗一脸懵逼。
柳春娘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柳春娘勾引他,他拒绝了柳春娘,怎么柳春娘出了门,表现得就跟自己强迫她,非要她伺候自己一样?!
薛承宗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柳春娘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若是传出去,他薛承宗的名声就毁了。
薛承宗抬头,见旁的雅间有人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边看还边窃窃私语。
薛承宗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看什么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那样!”
众人见薛承宗恼了,不敢多言,都将头缩了回去,继续喝茶了。
这一日,薛景和托人捎银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