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匆匆赶到娄星辰府邸外面的时候,刑部尚书房俊已经带着差役们在搜查娄星辰的府邸了。
府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林婉棠也假装在看热闹。
房俊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突然,他抬头看到了林婉棠在外面站着。
房俊便走了出来,笑着问道:“薛夫人怎么在这里?”
林婉棠不慌不忙,装出害怕的样子,捂着心口说:“听说宫里出了命案,我过来看看热闹。”
房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问:“薛夫人可曾跟娄星辰打过什么交道?”
林婉棠想了想,说:“哦——对了,我家将军听说一种治伤疤很灵验的方子,便告诉了娄星辰,有一味药只能在北疆寻到,娄星辰便托我夫君帮他买药。其他嘛……也没什么往来了。”
房俊有一点失望,他昨夜强迫娄星辰去掉肯面具,质问娄星辰面容并没什么残缺,为何要终日戴着银面具,娄星辰的说话与今日林婉棠所述相差无几。
房俊不死心,又问:“是什么好方子?薛将军为娄星辰寻来了什么药?”
林婉棠道:“房大人,药方跟这案子没关系吧?这是一个秘方,而且不属于我们夫妇二人,我们不方便告诉您,还请房大人见谅。”
林婉棠不想让房俊知道,他们为娄星辰寻来的药极其珍贵,免得房俊怀疑纠缠,没完没了。
房俊讪笑:“原来如此,是房某冒失了。对了,听闻娄星辰在泰州设法救过你?”
林婉棠面色冷峻了起来,道:“的确,我家将军因此对娄星辰颇为感激,正因为此,夫君才愿意为他寻药。怎么?莫非房大人怀疑我们夫妇与娄星辰合谋,是共犯?!”
房俊见问不出来什么疏漏,林婉棠眼看恼了,他忙抱拳道:“薛夫人误会了,房某不过是公务在身,想查清楚娄星辰平日戴面具的原因是否属实罢了,”
林婉棠行了个福礼:“房大人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房俊忙说没有了,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摆了一排桌子,桌案上放着他们从娄星辰房间搜出来的东西。
有书,有字画,还有一些其他器物。
差役们还在搜查。
林婉棠正想找借口进院子看看,一回头,却看见纪夫人正脸色苍白地站立于人群之中。
林婉棠唯恐官差们搜到纪夫人的画像,那么,他们只要一抬头望望外面,就能发现画上的人是谁了。
林婉棠忙挤了过来,挡在了纪夫人前面,低声问:“您怎么也来了?”
纪夫人神情失落:“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杀了人呢?”
林婉棠拉着纪夫人的手,紧簇着眉头说道:“纪夫人,我越来越不舒服,感觉恶心反胃……”
林婉棠显得很难受。
纪夫人心疼极了,一边轻抚着林婉棠的背,一边就要往人群外挤。
突然,纪夫人呆住了。
林婉棠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顺着纪夫人的眼光,看向了娄星辰的院子。
娄星辰府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开着口,里面赫然就是纪夫人当初送给林婉棠的镯子。
纪夫人看看镯子,又看看林婉棠,目光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林婉棠压低声音道:“纪夫人,劳烦您送我回府吧,到时候我会跟您解释清楚的。”
纪夫人低垂鸦羽一般的长睫毛,嗯了一声,扶着林婉棠往外走。
此时,官差走了出来,拿出一张画像,分发起来:“你们看看,这就是杀人凶手娄星辰。你们若是知道他不寻常的行踪,或者知道他的家眷的消息,不得隐瞒,请速速报于官府知晓。”
围观的百姓看到画像,大多夸赞:“唉呀,原来他长得这么俊呀!”
“对啊,这么看起来,他脸上没有伤啊!”
“长这么好看的年轻人,可惜了,可惜了。”
“平时没见他摘过面具。”
“对呀,还有,他总是独来独往,没见过他有家人。”
“就是,就是,他朋友也很少,基本没见他跟谁一块儿过。”
……
纪夫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画像,眼睛里氤氲出了一层水雾。
林婉棠扯了扯纪夫人,恳求道:“纪夫人,快陪我回去吧,我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纪夫人回过神来,拉着林婉棠快步上了马车。
林婉棠使了个眼色,玲珑与忘忧就意会了,她们留在了此处继续打探情况。
纪夫人一路上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一言不发。
等终于回到了侯府,林婉棠遣散了所有伺候的人后,纪夫人上前拉着林婉棠的手,问:“薛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娄星辰……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婉棠回答道:“纪夫人,娄星辰就是娄星辰。之前,有一次在我们林府,娄星辰与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赛诗联对,当时让每个人拿一个彩头出来,我那小妹妹将您送我的镯子撸下来当了彩头。”
“后来,娄星辰赢了赛诗,便得了彩头。所以,您方才看到镯子在娄星辰那里。纪夫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妥当,我不应该为了不惹妹妹不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