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睿不动,林婉棠就一直举着汤匙。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薛景睿就着林婉棠的手喝下了那一汤匙药膳,然后,他叹息着接过小碗和汤匙,说道:“我还是更喜欢泰来和福海做的药膳,你以后不必辛苦了。”
林婉棠:“……”
这人明明对福海不是这样说的,真是嘴硬的男人啊。
薛景睿道:“府中事务都需要你照应,你出来了,谁来当家管事?”
林婉棠语气轻松:“我都安排妥当了。”
薛景睿又说:“你本就体虚畏寒,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赶紧回京城。”
林婉棠干脆耍赖:“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我不会离开。”
薛景睿:“……”
薛景睿无奈地将小碗放在了桌案上。
林婉棠见薛景睿将药膳吃了个精光,心中高兴,便促狭地凑到薛景睿跟前,假装生气,小声问:“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可是在这边金屋藏娇了?”
薛景睿被气得脸颊微红,别过去脸:“胡说八道,越来越不正经了。”
林婉棠撒娇:“真的吗?你可别糊弄我。我跋山涉水地来看你,一来你就赶我走,谁听了都会觉得你外面有人了呀。不行不行,我非得留在这里,看看是哪个小狐狸精勾引我家男人了。”
薛景睿:“……”
薛景睿躺回被窝,翻身朝向内侧,不再搭理林婉棠。
林婉棠爬到床尾,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便去卷薛景睿的裤管。
薛景睿急忙蜷起身子,抬头问:“干什么呢?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林婉棠越发淘气,扑腾一下趴到薛景睿旁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更没有体统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你还怕这个?”
林婉棠的手探进了薛景睿的衣襟里。
薛景睿身子一滞,伸手钳制住了林婉棠,声音沙哑而低沉地说:“别胡闹……”
林婉棠亲在了薛景睿有些发干的唇上,将薛景睿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薛景睿一开始身体僵硬,被动地接受着。
逐渐,他封存在冰山之下的热情像是被唤醒了一般,他翻身将林婉棠压在身下,霸道地亲吻了起来。
唇齿相依交缠………
在这寒冷的塞北,屋内火热如夏。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薛景睿松开林婉棠,神色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斜靠在床头,幽怨地对林婉棠说:“我看你才是小狐狸精,专爱勾人。”
林婉棠嘴唇都有些红肿了,气息微喘。
她知道薛景睿的身子此刻承受不了行周公之礼,便将松了的发髻整理了一下,又趴在薛景睿脸上亲了亲,小声道:“我帮你……”
薛景睿红了脸,斩钉截铁道:“不需要!”
林婉棠娇笑着推了推薛景睿,含羞嗔怪:“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帮你按摩按摩腿。”
薛景睿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连耳朵尖都红扑扑的。
林婉棠不等薛景睿答应,便挽起他的裤管,帮他按摩起来。
薛景睿这回没有再拒绝。
林婉棠手法娴熟地按摩着,她的鼻夹、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脸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美得诱人。
薛景睿一开始闭眼假寐,不知何时,他真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他睡得很是香甜,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过了。
接下来的日子,薛景睿还是会经常赶林婉棠离开,林婉棠执意不走,薛景睿手下的人大约也都不忍心自家将军在孤独中凄凉走过这一生,便都帮着林婉棠敷衍薛景睿。
薛景睿又不能亲自将林婉棠绑着送回京城,只得默认林婉棠赖在这里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婉棠帮薛景睿药浴、做药膳、针灸,还不辞辛苦地为薛景睿按摩腿,再加上止痛汤药的作用,薛景睿的身子好转了一些。
薛景睿会起身练一练五禽戏之类的功夫,气色好了不少。
这一日一早,林婉棠正在灶房亲手做药膳,泰来过来找林婉棠,忍着心痛问:“少奶奶,今日可否让将军早些服用止痛汤药?”
往常林婉棠都在夜里让薛景睿服用止痛汤药,这样薛景睿夜间能够休息好。
林婉棠皱眉问:“为何?将军疼得更厉害了吗?”
泰来摇了摇头:“不是。今日是北境军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按照惯例,主帅必须到场。”
林婉棠叮嘱泰来看着火上的砂锅,自己快步去找薛景睿。
薛景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林婉棠问:“夫君,你可否找个借口不去?”
林婉棠实在担忧薛景睿的身子。
薛景睿不假思索:“我必须去。”
林婉棠疑惑地看着薛景睿。
薛景睿解释道:“北境军每年的比武大会就是为了震慑邻近的匈奴和北玄。我这次中的毒,十有八九是北玄人搞出来的,他们肯定在猜测我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但他们在又担心大梁大夫的医术高超,阻止了毒发。”
林婉棠明白了:“所以,这个时候,北玄探不清虚实,不敢轻举妄动,是吗?”
薛景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