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满的亲随跪地行礼道:“此事是玄夜司的宫统领亲自带人查出来的,宫统领设法从大梁拿到了薛景睿夫人的画像,一比对便可知晓。”
巴满闻言,忧心忡忡地看向逍遥王:“王弟,若那人真是薛景睿的妻子,王兄恐怕她会对你不利。王弟,不如你将弟妹唤出来,我们对着画像比一比。若是宫冷弄错了,我们也好安心。”
逍遥王冷笑:“宫冷,又是她。她一向对臣弟不敬,总想挑拨臣弟与王兄的关系,居心叵测!王兄,您将她唤来,我定要将她当场诛杀!”
巴满严肃起来:“王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事必须得谨慎对待。”
逍遥王生气地靠在床头,胸脯起伏:“臣弟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挑衅我的王妃。我的王妃,我自己清楚,就不劳王兄费心了。来人,替本王送送王兄!”
巴满脸上显出几分愠怒,他努力压了下去,将其他人打发出去,压低声音说:“你或许不知道,薛景睿中了玄冥之毒。”
逍遥王一愣:“他中了玄冥之毒?什么时候的事?”
巴满回答:“两个月左右了。”
逍遥王问:“难道薛景睿秘不发丧?”
巴满摇头:“没有,薛景睿还活着呢!不得不说,大梁的大夫有几把刷子,玄冥之毒是毒中之王,大夫居然能留住薛景睿的命!前不久,薛景睿还出席了比武大会,甚至亲自下场比试了!”
巴满恨得咬牙切齿。
逍遥王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兄这段时间将天玑草看管得这么严!”
巴满缓缓点头:“王弟,我怀疑薛景睿的夫人潜进北玄是为了寻找天玑草。”
逍遥王睁大眼睛:“王兄多虑了,据我所知,薛景睿的夫人不会武功,她怎么敢来北玄?!”
巴满气息一滞,他这个弟弟真是惯会装傻充愣。
巴满平息了一下情绪,回答道:“王弟将弟妹请出来一下吧,我有赏赐。”
逍遥王显得痛彻心扉:“王兄,我在您心中这么蠢吗?我年届三十娶的王妃,岂会不知她的来历底细?她是安岛国人,出自一个商人家庭,与大梁没有关系。”
巴满神色晦暗,怒气充斥着他的心胸,他几番衡量,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巴满大踏步来到门口,从亲随手中接过一幅画卷,使劲扔向逍遥王。
“王弟,你自己看看画像上的女人吧!不要养虎为患!”
说完,巴满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逍遥王随性地笑了笑,抓住画卷,缓缓打开。
画卷上的女子温柔妩媚,美艳不可方物,模样与她的王妃很是相似。
逍遥王朝里间喊道:“出来吧!”
林婉棠走了出来,神色从容,不慌不忙。
逍遥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林婉棠说:“你来看看画上的美人。”
林婉棠走近些,看了看,说道:“画像上的女子与我是有几分相像。”
逍遥王审视着林婉棠:“本王想听听你的解释。”
林婉棠低头,过了片刻才说:“我从安岛国进入北玄,在鹦鹉山救了一个女子。她自诉是被拍花子从王都拐卖到鹦鹉山的,求我们带着她一路同行。我一时心软,便带上了她。”
“到了王都以后,她身上偶然掉落一块腰牌,我看了之后才知道她是玄夜司的宫冷。我只想做生意,不愿意牵扯上玄夜司,便不愿意再多理会她。”
说着,林婉棠将腰牌递给了逍遥王。
逍遥王看了以后,说:“这的确是玄夜司的东西。”
林婉棠委屈巴巴地说:“或许玄夜司查什么案子,宫冷对我们有了误会,竟然要对我痛下杀手。幸亏王爷将我娶进了王府,否则,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怕早就已经成了宫冷的刀下冤魂。”
逍遥王听了,眉头微蹙,唇角却有一丝笑意:“原来如此。你既然是我的王妃,我必然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林婉棠款款行礼:“多谢王爷庇护。宫冷大概是想拿我敷衍国王交差,竟然让人画了我的画像,拿来冒充什么大梁都督夫人。我若是大梁都督夫人,怎么可能千辛万苦抛头露面做生意?”
逍遥王眼神充满了怜爱:“王妃受委屈了,你跟了我,就不必再受奔波之苦了。”
林婉棠假装害怕:“可是……可是宫冷恐怕不会放过我。”
逍遥王哈哈大笑:“一个宫冷而已,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拾了她,你且放宽心。”
林婉棠假装释然,朝逍遥王笑了笑。
逍遥王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在王都有几个铺子,交给你打理吧。铺子的收益全都归你。你在这异国他乡,总要有些东西傍身才踏实。”
林婉棠惊讶。
她其实觉得,以逍遥王的聪明,应该不会这么好糊弄,可是,逍遥王轻易就相信了她。
逍遥王甚至还想赠给她铺子傍身。
怎么看逍遥王也不该是如此感情用事的人啊!
林婉棠还没有想明白,逍遥王就问:“这是高兴傻了吗?”
林婉棠只得装出感动不已的样子,谢过逍遥王。
逍遥王让林婉棠得空了去看看她的铺子,林婉棠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