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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婶子一下子便哭了,一巴掌大打在杨爱华的肩膀处,然后看向文泽才,“文大师,是我那口子在惩罚爱华吗?”

文泽才摇头,“不是,是你今年命犯阴,你爸的托梦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犯阴年不只是睡不好,身体还容易出问题,要想避开阴年,就得换方位,换路途,换本相。”

“大师,您请说,我们一定照做。”

“你的床头方向在哪里?”

杨爱华有两个住处,不过两个住处的床头方向都是一样的,“西南方向。”

“床头换北的位置,再者今年不可往西边走,也不可再去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比如,”文泽才挑眉,换了一个比较文雅的词语,“清雅之地。”

杨爱华猛地咳嗽了几声,杨婶子眯起双眼,看了眼文泽才又看了眼杨爱华。

“谢谢大师,我记住了。”

“你再进来,我给你两朵阳花,你回去后做成香囊随身带着。”文泽才示意杨爱华跟着他往里面走。

见此,杨婶子一把拉住从旁边铺子过来的赵大飞,低声问道,“清雅之地是什么意思?”

赵大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杨婶子会问这个问题。

“就是以前的烟花之地,这不是新时代了吗?那地儿不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地招揽生意,只能暗地来,所以大伙儿现在都称为清雅之地。”

杨婶子脸一黑,在杨爱华出来时,文泽才再次警告着,“你的卦象并不好,你若是乖乖地照我所说的去做了,还能有几分吉,可你一旦破开本相,等待你的就是凶了。”

杨爱华连忙点头,一脸慎重,“大师放心,我会照做的。”

“大师,辛苦您了,请收下。”

杨婶子一脚踢开杨爱华,笑眯眯地将红包递给文泽才,文泽才看着吃痛的杨爱华,再回头看了眼赵大飞,明白了。

“大婶哪里话,慢走。”

杨婶子笑着点头,可这一转头便又黑了,她一把扯住杨爱华的隔壁,一边掐一边低声骂着,“老娘给你相看媳妇你不要,你居然敢去那种地儿逍遥!杨爱华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杨爱华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却又不敢太大声,被太多人听见也是丢面子的事儿。

赵大飞看着杨爱华那惨样,有些小心地弯下腰,“师傅,我是不是闯祸了?”

文泽才轻笑,“算不上闯祸,有杨婶子盯着他倒是一件好事。”

赵大飞嘿嘿一笑,“对了师傅,还没叮嘱他们回去得上贡呢!”

“说过了,”文泽才将红包拆开一看,眼睛眨了眨最后将红包塞进自己的兜里,赵大飞见此提醒着,“师傅,可不能藏私房钱。”

文泽才脸一黑,“我什么时候藏私房钱了!”

赵大飞指了指他的口袋,“你以前可是直接给师母的,现在怎么收了钱就往自己兜里揣?”

“我这是想着待会儿有客人来了,再有收入我好一起给你师母,”文泽才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下午确实有一个客人,是算出门的日子。

“我家那口子要去东南边帮人干活儿,那地儿离我们这里可不近,而且一去就是一年,我想怎么也得选个好日子,大师,他最多能待五天,请你算算这五天哪一天的日子好?”

这妇人也是个实诚人,啥都说干净了。

也不怕文泽才是个骗子。

“明天,二月初三乙丑娄宿开日,有天有地,是大吉之日。”文泽才说完,对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高兴的是这五天里有吉的日子,难过的是丈夫明儿就得走。

文泽才收了一角钱。

“师傅,现在有好多人都往东南那边去了。”赵大飞等那妇人走后说道。

“现在国家正在大力发展沿海区,那边正缺人呢,”文泽才拿出报纸往赵大飞面前一放,“有空多读报纸,没差的。”

赵大飞嘿嘿一笑,拿着报纸在一边坐着看。

富国祥结婚这天只有文泽才和赵大飞去了。

田秀芬和陈云红得忙她们铺子的事儿,加上来回也够折腾的,还带着两个孩子,还不如就在铺子里舒服。

所以文泽才揣着礼钱带着徒弟,第一次去吃酒席。

赵大飞也是来城里后第一次看见人家办喜事,他都快把嘴巴长得老大了,还是文泽才不时的提醒,对方才没出洋相,“师傅,我以前以为大顺那婚礼就很不错了,可现在看了富家的场子,啧,真是应了那个字。”

“什么字儿?”

找了个位置坐下,文泽才问道。

“富啊!\"

赵大飞笑道。

富国祥,瞧瞧这名字取的,又是富又是祥的,多好的名儿啊!

富国祥一家得知文泽才师徒来了后,赶忙找过来,“大师能来,真是咱们富家的荣幸啊!”

富父笑道。

“伯父太过奖了,我们也是来沾沾喜气,这么大好的日子,谁来都是好事,”文泽才笑道。

富国祥今天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身上还绑着一朵大红花,看着喜庆而好笑。

文泽才道,“富同志,恭喜恭喜。”

富国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