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安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正躺在温暖的房间里,柔软的床榻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顶上下来的。
即熙正紧紧抱住他的腰。他下意识地回抱住她,手触摸到她的脸,一片潮湿。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是……雎安?”
“是……”雎安话音未落,就被她吻住。
她的手挪到他的脖子后面紧紧地搂住他,加深这个吻,近乎贪婪地索取他的气息。雎安愣了愣,便托着她的后脑,认真地回应她。
她的气息很甜,就像她最喜欢的山楂。
放开雎安之后,即熙把头埋在他怀里,她低声说:“我见过你的心魔了。”
雎安怔了怔,抚摸着她的脸:“他伤你了?”
“他怎么舍得?。”
即熙想,雎安一直很安静,很小心地爱着她,连心魔都不忍心对她做什么。
人们总说他是个温柔的人,但人们所见的温柔不及他在这份感情里倾注的万分之一。
“我被骂了,但我觉得?骂得?真好,你可以偶尔把他放出来骂骂我。”即熙认真地说道。
雎安沉默了片刻,他摸索着擦去即熙脸上的泪水,道:“他都说什么了?”
即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突然拉着雎安坐起来,手环着他的后颈靠近他,低声说:“我想向你讨个礼物。”
雎安抬起眼帘,似乎有些迷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即熙吻了一下雎安,她神手拉住他身前的衣带,一扯便散开,她诱惑地说:“想要你以身相许。”
即熙这豪气冲天又孟浪的发言让雎安怔了怔,握住即熙继续拽他衣服的手,淡笑着说道:“你的手指在抖。”
“……”
“你若是害怕,没有必要一定……”
即熙捂住雎安的嘴,没好气儿地说:“停停停,你该不会又想什么,我可能不是真的爱你,同?你睡觉是我一时冲动之下的想法吧。”
雎安的嘴被她封住,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看来他是真的想过。
心魔果然很诚实,以后有必要多?找他的心魔聊聊。
“老实告诉你,我确实有点害怕床笫之事,但是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小时候留下的阴影。
”
她小时候眼见着贺大娘救一个孕妇没救成,孕妇难产而死一尸两命,身下流了好多好多血。那是她第一次见这么多?血,吓得?三四?天没睡好觉,后来又听说她亲娘也是这么死的,就对怀孕生子甚至于床第之事分外畏惧。以至于虽然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始终停留在叶公好龙的阶段。
她给雎安好好解释了一番,然后拉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脸庞。
他的手心温暖,薄茧拂过她的脸颊,有点痒痒的。
“我连这种糗事都告诉你了,你以后也不能总是瞒着我做这做那的,你要让我知道。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付出和牺牲,全部都与我有关,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雎安眸光闪烁,他浅浅地笑起来,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即熙满意地亲吻了他的手心,他的手颤了颤。
“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之前虽然害怕床笫之事,但是我想要你,我刚刚甚至想……”即熙靠近雎安,感觉到他全身紧绷,便笑着贴着他的耳朵说:“想要生一个我们的孩子,这样你就不用羡慕别人,你有我们做家人。”
雎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来抱住她,托着她的后脑亲吻她脸侧的碎发。即熙感觉到隔着一层衣服和薄薄的皮肤,雎安胸膛之中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他轻轻笑起来,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之前听贺忆城说,你想把我绑在床上。”
“……”
贺忆城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说?
即熙腾的一下蹿起来,脸罕见地红了,她气道:“你别听他胡说!下次我见他非得?揍死他丫的!”
她的语气里满是羞恼,雎安偏过头微微一笑,眉眼弯弯,似乎能想象到眼前人气急的样子。他抬起手伸到脑后,一抽便将?自己蓝色的发带解下,一头长发散落。
他将?发带连同?自己的手腕递到即熙面前,笑道:“想做就做罢。”
即熙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雎安,墨蓝色的外衣已经被她拽得滑落至臂弯,浅灰色的里衣松松散散,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乌发如丝垂落身前,眉眼含笑,将?自己的双手奉上。
即熙吞了吞口水,脑子嗡得一
声坏掉了。
她纤尘不染,温和疏离的雎安,居然会如同?摄人心魄的妖孽。
她抓住雎安的外衣,一点点扯下来,他的里衣也连带着落下肩膀,露出大片白皙皮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她拉住雎安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又修长,任她拉着用墨蓝色的发带将手腕绑在一起。然后即熙伸手按住雎安的肩膀,她的力气不大,但雎安很顺从地依着她的动作,被她推到在床上,长发散落于枕上。
即熙坐在雎安腰际,把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俯下身来看着他,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侧,他似乎觉得?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