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上下打量了贺忆城一?阵,这饮酒者?也不是?随便能当的,虽不要本钱,却?也要才貌无双才可?。
罢便请那甲方赵公子从台后出来,已经?连赢四?局的赵公子果然是?气度不凡,身?着一?袭紫色华服,头戴玉冠,身?长玉立。他出来之后便向四?方行礼,请诸位客人出题,他可?当场吟诗作赋。
贺忆城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这位赵公子洋洋洒洒做长诗一?首,文?采斐然,而后又当场拿起画笔作一?幅泼墨写意,也是?一?幅佳作。
思薇看得十分迷惑,她低声问旁边的即熙,这样的人为何还要来拿命做赌注,即熙煞有介事地郑重回复道:“我觉得……当然是?为了钱。你看看这些赌注,他要是?赢了能得四?成!”
她指向竹帘后包厢里的那些人,继续道:“你看这赌命之前还要给各位下注的老爷们展示才华。看来是?赌死一?个美丽又有才华的人,让他们很有快感。就跟去屠户那里挑一?只最好看的小羊羔宰了似的。”
“……”思薇皱皱眉头,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这个赌坊她是?真待不下去。
待赵公子展示完才艺,贺忆城便笑着走上台中。他学着赵公子的样子向四?周行礼,然后请诸位客人点乐器,凡是?点到的乐器他都能立即演奏乐曲,琴箫笙笛各来一?遍不在话?下。末了他又蒙上眼睛,用他那把匕首将一?块豆腐雕出花来。
包厢里的客人们纷纷鼓掌叫好,侍者?于是?对贺忆城道:“公子可?作饮者?,请罢。”
贺忆城朝着雎安即熙他们摆摆手,坐在了赵公子对面。
小紫檀木的桌上摆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酒杯,里面的酒看起来也别无二致。赵公子向贺忆城低头行礼,道:“公子先挑吧。”
贺忆城也没挑,随便拿了一?杯酒。在拿酒的瞬间,他察觉到赵公子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赌场上哪里有幸运可?言,不过是?善于出千罢了。对面这位出千高手恐怕是?看出他拿的这杯就是?毒酒,觉得他肯定是?个不懂赌术的蠢货,故而心生怜悯。
贺忆城无所
谓地举杯虚虚地相邀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对面的赵公子也喝下了酒,向众人展示空杯。
然后贺忆城就撑着脑袋看着赵公子,看着赵公子露出惊讶的神情,上下打量着贺忆城。
“奇怪,我俩都活着,看来是?有人出千啊。”贺忆城微笑着懒懒地道。
包厢上众人一?片哗然,侍者?向各位行礼,道这一?局无人死亡并不作数。他再?次从后台捧出两杯酒,这次贺忆城和赵公子走到了台前,在所有宾客都能看见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各拿一?杯饮下。
这一?次仍然无人死亡。
赵公子惊讶地看着贺忆城,贺忆城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赵公子就自信自己的出千技术是?最好的吗?两轮过去了,第三局我可?不会手软了。”
第三轮毒酒奉上的时候,赵公子看贺忆城的目光就谨慎而怀疑。他这次先挑了酒,仔细地盯着贺忆城,待贺忆城准备喝下的时候,他走过去道:“不如我们碰杯一?下,也算是?不枉相识。”
贺忆城点点头,举过杯子和赵公子相碰。那个瞬间他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杯子有些异常,不禁笑起来。
他举杯饮下这杯酒,赵公子也举杯饮下。赵公子笑着看向贺忆城,颇有些势在必得的样子,却?突然睁大眼睛吐出一?口血来,他指着贺忆城:“你……你!”
贺忆城偏过头,无辜道:“明?明?自己拿的是?无毒的酒,干什么偏偏要与我换呢?”
“并不是?每个人赌赢都是?靠出千的。”贺忆城指指自己,笑起来:“玩这个游戏,我就是?靠幸运。”
赵公子倒在地上咽了气,他换了那么多杯毒酒给别人,最后却?在疑心中把毒酒换给了自己。包厢里的客人或鼓掌或惊呼。贺忆城象征性地行了个礼,便对旁边的侍者?:“我赢了,可?以见你们主人了罢。”
侍者?笑笑,对贺忆城道:“请公子和公子的朋友们随我来。”
在伙计的带领下,贺忆城一?行四?人走到了第七层,侍者?便停下脚步,对着那没有窗户却?依凭烛火而亮如白昼的房间:“主人,贵客们到了。”
“
请进。”门内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
他们走进门内,便看见一?个身?材窈窕眉间点着殷红花钿,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美人撩开?珠帘,美眸含笑走上前几步抱住贺忆城,道:“小贺,真是?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挑了个这么简单的赌局,我还想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长进呢!”
思薇皱起眉头,她这一?神情被美人注意到,美人便松开?贺忆城,笑道:“哎呀,这是?你这个月的新欢?我觉得还没我好看呢。”
贺忆城苦笑着推开?美人,摇头道:“魖姨,别开?我的玩笑了。”
美人偏过头,笑道:“还是?喜欢你叫我姜艾姨。”
魖,空耗财物之鬼,鬼王座下二十四?鬼之一?。
姜艾施施然坐在一?边的雕花木椅上,翘起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