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庶子什么事?他是想要皇位的,但不是抢,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姓苏,而是姓魏,所以那个魏公子……是她自己吗?
“大伯父,我爹娘既然养了三哥,我和三哥不是兄妹也是兄妹,爹娘不会把我许给三哥的,对不对?”既然当初祖父在世时把她与吴进意订了亲,那就足够可以说明,她和三哥是没有婚约的。她可以接受不嫁人,也不能接受嫁给自己喊了十八年的哥哥啊!
平南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岂会不知她如今的想法,叹道:“秦皇后怀着二皇子时与你母亲玩笑时说过两句,但口头上的话自然做不得数,关键还得看你自己怎么想。”
苏瑜心情复杂的离开,早忘了镯子的事,便将其落下了。平南侯看到了,却没提醒她。
等人走了,他仔细观摩着那手镯,手指一点点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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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从书房里出来时外面正在洋洋洒洒飘着雪花,她裹了裹自己的狐裘,忍冬问她话时她没理,只一个人默默走着。出了平南侯府,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她也没上,只一个人徒步前行。
忍冬瞧出了她心里不舒服,便也安静跟随其后,并不言语。
苏瑜拢着氅衣心上捋着这整件事,三哥是秦皇后嫡出的二皇子,纵然她如今再不能接受,这似乎都已是不争的事实。皇子身份多尊贵啊,日后说不定能当皇帝呢,比一个统兵大都督可强多了,多好的出身……
可是她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甚至还有一点失落。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三哥那张脸突然变得陌生了,那样遥远……
阿爹阿娘走后,三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信任他,依赖他,崇拜他,只是因为那是她三哥啊。
可是一下子有人告诉她,三哥也没了,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呆在这世上。
周围是怒吼的狂风,寒冷刺骨,尽管穿着厚厚的裘衣也抵挡不住。冷风穿透衣服钻入体内,浑身上下带来噬骨的疼痛,整个人止不住颤栗。
她哆嗦了一下,脚下顿时有些打滑,忍冬适时上前扶住了她,关切地唤了一声:“姑娘。”
苏瑜侧眸看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勉强冲她笑:“忍冬,从今往后我真是孤身一人了,没有阿爹,没有阿娘,也没有哥哥。”
“姑娘不该这么想,无论任何情况下,主子都是最关心姑娘的人,瞧见你这般主子会心疼的。”
苏瑜摇摇头,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叹道:“不一样了。”这些年来,她全心全意地把他当成哥哥来敬重,来爱戴,可是他呢,他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兄妹,又几时拿她当妹妹来看?
他瞒着她对她产生兄妹以外的感情时,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她不想要那样的喜欢,只想要一个三哥啊!
如今事情成了这般模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姑娘,外面冷,你这么走着会冻坏的,咱们回去吧。”忍冬道。
苏瑜继续往前走,没有应话。都督府的一切都是三哥挣来的,她以前觉得自己住在那里理所应当,可现在却觉得好生别扭,竟是连平南侯府都不如了。
她不想回去,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就想一个人这么走下去,走一辈子都好。
远处宽广的大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来,从她身旁奔过,却又突然急停下来,一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苏姑娘?”
苏瑜闻声回头,却是方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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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丞在密道里站了许久,总算等到廖启下来。
看见他就那么立如松柏地站在那儿,廖启吓了一跳:“方才我把火种拿走了,这黑漆漆的,你就一个人站这儿也不愿上去看看你老子?”
苏丞没理他:“他什么情况?”
廖启拧眉想了想:“这个症状我见过,一时受不住刺激长期晕厥,每日药浴两个时辰按摩穴位,应该能让他苏醒过来。”
“需要多长时间?”
廖启摸着下巴思索着,给了个很保守的时间:“七七四十九天吧。”
苏丞拧眉:“来不及了,最迟除夕夜。”
“不到半个月了,这也太赶了吧?”廖启有些为难,他是大夫,能保证把人救活,可时间上他可说不准。
“你再想想办法,贵妃和太子得知我的身份必然会有所行动,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会选择在除夕宴会上下手。”
“好吧,我尽量。”廖启有些抓耳挠腮,半个月把人弄醒,这个有点棘手。
苏丞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廖启叫住他:“你真不去见你老子?没准儿你在他跟前唤一唤,比什么药的管用。”
苏丞停了下来,却没回头。
廖启走过去道:“依我猜测,陛下应该就是当年不能接受你和秦皇后火葬椒房殿的事实,故而沉睡多年。你好歹是他儿子,你去跟他说说话,让他听听儿子的声音,没准儿真能刺激到他,或许一下子就醒来了呢?”
廖启的分析的确有些道理,苏丞抬头看了眼光打进来的地方,沉默不语。
廖启瞧出了他的犹豫,又添了把火:“他醒过来重要还是你心里这么多年的别扭重要,你自己选。虽说有太后撑腰,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