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嫁给我,我带你去云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莱阳愣愣地站在那儿,心中有些迷惘。
她真的还有机会吗,真的能够放手一搏,让陛下接纳自己吗?
是啊,一辈子那么长,她总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劲头呢?倒不如努力一把,不管结果怎样,至少将来她不会后悔当初因为自己的胆怯懦弱而错失了心里最美的梦。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抬眼,里面夹杂着不确定:“你,你真的能帮我?”
看她选了第一条路,施景同眸中有失落一闪而过,他努力压下,看她时面上挂了意思痞笑:“绝对能帮你。”
莱阳眼前亮了亮,胸中骤紧,整个人充满了期待。
施景同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刚说的条件是什么?”
莱阳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些想拒绝,可想着他能帮自己,一咬牙还是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她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触碰后下意识便要缩回去,不料他却顺势抓住她的后脑,热切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又啃又吮,莱阳顿时有些吃痛,鼻端溢出几声闷哼。
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伸手抚了抚她那已经有些红肿的唇,喘着粗气对她说:“莱阳,如果成了,你这辈子都欠我的。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莱阳被他吻得红了脸,心跳又快又急,低垂着脑袋,像极了无辜的小鹿。
“你,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方法。”她声音很小,有些不敢抬眼看他。
施景同附在她耳畔低喃:“在我们云南,有一种药,服下之后不仅会让人产生情动,还会让他产生幻觉,把眼前的女子看成他心里最在乎的那一个。只要你把它端给陛下服用,他必然会与你欢好。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你便是他的女人了,他自然要给你名分。”
莱阳听完脸色大变,匆忙摇头:“不,不行,这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我不做!”
施景同勾唇:“这时候了还装什么清高,你还想不想他对你好了?还想不想日日与他在一起了?又或者,你其实心里根本没那么喜欢他……”
“那我也不会做那样的事!”莱阳果断回绝他。方才大哥还嘱咐她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如今他这是什么馊主意,万一败露,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
施景同也不逼她,只把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小瓷瓶塞进她手里:“主意我告诉你了,做不做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也绝了对陛下的念想,跟我去云南。”
他说完这话,也不顾她一脸的错愕,兀自转身向着远处去了。
……
苏瑜答应多留在宫里两日陪伴魏丞,故而这两日魏丞一日三餐都是在椒房殿里陪苏瑜用的。
这日用过午膳,苏瑜道:“我东西已经收拾好,明日便要回侯府了。”
魏丞沉默少卿,轻声道:“好,我让青枫送你回去。”
“嗯。”
魏丞抓住她的手,亲亲她白如葱根的纤纤玉指:“你我的婚期也降至了,如今该预备的都预备下,到时候总不能委屈了你。”
苏瑜面上染上一抹桃红,面容显得越发娇俏。她垂下眸子,低声道:“这个自然是你做主的,我又不懂这些。”
“我也不懂。”魏丞轻笑着,“不过皇祖母很是上心的,尤其这回你操办的寿宴博得她老人家欢心,昨儿个还跟我说巴不得我早些娶你入宫呢。”
说到这儿,魏丞又道:“对了,你明日离宫之前记得去长乐宫给皇祖母辞行。”
苏瑜点头:“嗯,这个我自是知道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魏丞尚有折子要批,苏瑜便赶了他去御书房。
她明日要走,也许又是数月不能见面,魏丞自是诸多不舍,但也知两人不必急于一时,便只能轻叹一声,还是起身回了御书房。
回到御书房,他刚看了半刻中的奏折,青枫进来禀报说莱阳县主求见。
闻此魏丞略微拧了拧眉:“她来做什么,说朕政务繁忙,让她回去吧。”
青枫应声出去,很快又折回大殿,面露为难之色:“陛下,莱阳县主说她是奉太皇太后之命,给陛下送参汤的。而且,她有话要对陛下讲。”
魏丞顿了顿,神情里似有些不耐,但还是改了口:“让她进来吧。”
青枫退下后,莱阳很快端着汤盅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了件宝蓝色绣杜鹃飞鸟图案的束领高腰襦裙,臂弯处挽着白色银线勾边儿的轻纱披帛,墨发绾作芙蓉髻,左右两侧各插一支蝴蝶银簪,随着她莲步轻移,那银簪垂挂的流苏叮当作响。屋里淡淡的光线衬着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一眼望过去颇有几分灵动之气。
然而魏丞却始终未曾抬头,只认真瞧着手里的折子,便好似没看见她一般。
莱阳看着眼前穿着玄衣龙袍,气度尊雅,丰神俊朗的男人,耳畔响过施景同跟她说的话,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端着汤盅的手下意识加重了些力道。
她款款走至大殿中央,对着魏丞屈膝行礼:“陛下万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