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简直震惊。
没想到这年头居然也有护肤达人。
有一颗商人心的范婉心底下意识的盘算这些护肤品配方换到张氏集团……啧,怕是股价又要飘红了。
范婉这边过的安逸,京城内却是风起云涌。
水涵虽然冲动,但不是傻子。
若告诉勤王说是皇帝下的毒手,一来勤王不会相信,二来,便是信了又如何?
蜉蝣撼树,何其艰难。
他不过一个被圈了的落魄皇子,得了恩典才得封勤王,若换做前朝,直接被贬为庶人,所以他便是知晓了是皇帝下的毒手又能如何?只能默默的把自己给气死,然后让甄妃一脉更加得意猖狂。
所以水涵干脆转移注意力。
老皇帝不是只疼水淳这一个儿子么?
那甄妃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害了别的皇子,也不算错吧。
水涵才十七岁,正是中二的年纪。
就被告知这辈子子嗣艰难,再加上幼时在宫中过的那些艰苦岁月,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毛炸开的斗鸡,对甄妃母子俩随时呈现攻击状态,用行动告知甄妃一脉,什么叫做中二少年惹不得。
水涵说的到不能说滴水不漏,甚至由于语言组织的不好,有不少疏漏,可偏偏,这些疏漏听在勤王的耳朵里,成了事情真实的证明,所以他才愈发的悲愤。
是啊……
哪个皇帝愿意将江山交到一个没有嫡子的儿子手中?
勤王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悲愤。
想到幼时父皇对自己的好,想到母妃失宠后,自己的日子过得是多么的艰难,想到作为皇子中头一个入朝堂,那时候的风华正茂,想到后头弟弟跟着来了后,那种被逼迫的恐慌,想到父皇眼中渐渐没了自己……说到底,他争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父皇的重视。
可到头来,他争了个什么呢?
母妃早已失宠,他也被圈了,就连外祖家,也没了音讯。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王爷,我们绝不能这么算了。”
勤王妃拖着病体,埋在勤王的怀里,痛哭流涕,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中用,怀不上孩子,多少苦药汤子下了肚,那种子也没生根发芽过,但凡是王爷喜爱的,她心里再恨,面上也得贤惠大度的纳进门来。
只是她也不知为何,那些女子进了后宅肚子也都没了信,可每当她怀疑王爷身子有问题的时候,后宅又都将将好有人怀上了,这事儿便一拖再拖……
原来不是他们不中用,而是宫里有人在捣鬼!
勤王妃恨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若甄妃母子二人出现在眼前,恐怕她能生吞了他们。
“我要他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勤王妃尖锐的指甲扎入勤王的手腕,几欲泣血:“她想让她儿子登上皇位,她在做梦,我要让她一辈子都当不上太后,一辈子都当不呜呜呜——”
勤王妃的嘴被勤王给捂住了。
她的眼泪从勤王手背滚落,烫到了勤王的心底。
他不恨么?
他恨!
可再恨也不能轻举妄动,他得忍着,得熬着,熬到能报仇的那一天。
这对因为孩子而闹了多年别扭的夫妻俩,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为他们那没出现过的孩子,也为他们失去的那么多年的时光。
勤王妃的病,是心病,这么多年来一直病歪歪的,却也总是死不了。
如今她有了痛恨的对象,身子骨竟然一日好过一日,反倒是勤王,坚持了不到十天,就传出了病重的消息,在一日昏迷不醒的时候,终于太医再也没敢瞒着,而是直接报到了老皇帝跟前。
“你说什么?”
老皇帝惊讶的猛地站起来,却因为站的太猛,脑袋徒然发昏,眼前一花,就栽倒在了案桌上,待回过神时,那太医已经给他扎了一针了。
“不妨事……”
老皇帝缓过神来,看见老太医正满脸惊慌失措的跪趴在地上,生怕他龙颜大怒。
他摆摆手:“你仔细跟我说说,老大是怎么回事?”
“勤,勤王殿下病的厉害,这几日一日比一日昏睡的时辰久,臣实在无能……”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了。
老皇帝茫然攥拳。
怎么会……
他的老大今年才三十二岁,怎么会这么早就不行了?
“他身上可是有什么其他的病症,还是说,有人害他?”
“回禀陛下,除了那些药外,并无其他病症,当真是病重了。”
听到‘那些药’三个字,老皇帝表情一瞬间尴尬,随即便是陷入沉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才摆摆手:“拿了解方子的丸药给济儿服下,好歹留下一条血脉来。”
太医抬起头来看看老皇帝:“是。”
等太医走后,老皇帝才潸然泪下。
说到底,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害自己的儿子呢?
所谓的伤身药物,也不过是他为了遏制同室操戈悲剧的手段罢了,一旦他决定了继承人,便会为这些儿子配上解毒丸药,让他们都能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只是他也没想到,一眨眼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