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衰老,油尽灯枯了。
范婉送走了清晖,便接替清晖的衣钵,镇守天王塔,于此同时,宫内的水堃,见到了十多年前陪伴他的秦恍秦伴伴,从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水堃这辈子,觉得最幸运的,便是自己父母尚在,且对他关爱无比。
谁能想到,这一切不过假象。
疯了似的冲到炼虚宫天王塔,只为求得真相。
范婉听后,却只觉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她沉默了,默认了。
水堃泪流满面,不愿相信,狼狈不堪的回了宫,又策马往承德而去,到了那里,他从自己最尊敬的父皇口中,听了一段关于数代皇位之争的血腥故事。
“你别怨你母后。”
水渊靠在枕头上,面色有些苍白。
自老太上皇走后,他就病了。
可哪怕如此,他还在为范婉说话:“她是我用了卑劣手段得来的可怜女子,我用你当绳索,将她紧紧的捆在我的身边,寿儿,也因为你的母后在乎你,我才让你成了我的儿子,成了如今大启的皇帝。”
寿儿不停的摇头,不愿意接受这残忍的真相。
跌跌撞撞的回了宫,将自己关在紫宸宫整整三日。
等想开后,方才得知,这三天里,他的父皇病危,迄今昏迷不醒,母后公然宣布,这辈子将永守天王塔,再不出塔,也不见人。
寿儿带着无尽的懊悔去求见范婉,得到的却是拒绝相见的回复。
他不信这一切所谓的真相,开始展开了调查。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
林如海死了,林玉松被点为了探花,林家老夫人也进了天王塔,贾蓉携带着妻子去天王塔拜访……贾蓉带着子孙给范婉磕头……
最终,寿儿得到了一个真相。
他带着这个真相,去了承德行宫,去见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水渊,却见他最后一面。
时间是个圈。
一如当初水渊与太上皇临终谈话一样,如今换成了寿儿与他。
“她并非废太子之女,而是当年苏州知府范珩的女儿,名叫范婉。”
“范珩乃是最衷心的太子党,他为了保住废太子的血脉,用自己最小的女儿,换了太子的女儿,将范婉交给了去领养孩子的秦邦业,叫本该金尊玉贵的知府嫡女,成了寄人篱下的孤魂野鬼。”
“她之所以不愿意同你回宫……”
“只是单纯的不爱你罢了。”
“你拆散了她与贾公,叫她一辈子不能见人,只能孤独的在天王塔里过了一辈子。”
“父皇,我们水家的男人。”
“心都狠。”
“皇祖父如此,你如此。”
“日后……我也该是如此……”
***
“她,出身卑微却倾国倾城,以一己之力镇守西北数十年的女中豪杰;他,少年凄苦却隐忍聪慧,以一己之力开创大启朝数百年的辉煌灿烂。”
“一个为国为民,镇守边疆,一个孤独守候,平定朝堂。”
“有情人隔空相望,虽不能在一起,爱情亦是荡气回肠。”
“今晚八点,玫瑰剧场。”
“大启朝最令人向往的帝后生活,传奇开演。”
“我们,不见不散。”
水渊猛然从梦中惊醒。
茫然的看着电视上的电视剧预告。
突然,一阵愤怒从心底涌起。
“什么狗屁神仙爱情,都是骗人的!”
“那个可恶的女人,她骗了我一辈子。”
“整整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水堃:我们水家的男人,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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