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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和别的人族不一样，我以为你总归要特殊一点，但是你还是分不清什么东西重要。”智姑娘失望地说。

孟离就默默不语，她不想反驳什么，无力反驳什么。

争辩什么又有什么用？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而自己现在都很困惑，自己似乎真的对不起天下人。

自己成了天下人的罪人？

孟离闭了闭眼，她还是选择了宁可负天下人不负他？

智姑娘越想越生气，尤其是孟离不理会她，不反驳她，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加无力感，她气呼呼地说道：

“人族真是劣根难改，永远如此不堪，就不该对你们人族有任何指望。”

孟离终于是开口了，她认真地说道：“智姑娘，我不能代表人族，我的一切行为只能代表我自己，因为我怪罪整个人族实在是没必要。”

智姑娘正在气头上，说些伤人的话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她也懒得去计较去记恨。

这些话着实伤人，把她贬低到了尘埃里，连带整个人族。

过往那份情终有一天会回报，但此后也不愿多和智姑娘来往了，智姑娘能说出这些话，何尝不叫她失望。

“你假不假，你现在维护人族，你不觉得可笑吗？”智姑娘反问孟离。

孟离淡漠反问：“可笑什么。”

“难道噬灭影响的只有浩瀚之界的生灵吗？小世界里面呆的可大多都是人族，还有那么多任务者大多都是人族，你若是真心在意他们，也不至于辜负他们。”智姑娘很是咄咄逼人。

她还说道：“若是我告诉域上所有的人，你的抉择，你会面临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

“无非千夫所指。”孟离冷淡地回应。

她也有些生气了，说道：“智姑娘，如若你非要让整个域上的人都来给我施加压力，让所有人都来逼我，那我与组织的情分怕也就此断了。”

怎么？因为这件事自己要上论坛，要被所有人斥责和议论？

甚至说要被自己那些朋友不理解。

多少人会愤怒地骂她不懂大义，她此后如何立足？

甚至还会有与她相熟的人专门来劝她？

如是这般，继续在组织又有什么意义？若智姑娘真这么做了，这种行为是否有些过分？

她不能接受。

“我没说要这么做，我不至于如此卑劣。”智姑娘没好气地说道。

孟离想了想说道：“如果智姑娘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了。”

“怎么？说你两句你跟我置气？”智姑娘问道。

孟离：“没有。”

“有。”

“没有。”

“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智姑娘带着怒气问。

孟离：“想过了。”

“好，你够固执，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想退出组织？你以为组织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智姑娘放出狠话，直白地告诉孟离，想走的话，没那么简单。

孟离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智姑娘：“如果真有被逼无奈的那一天，我愿意付出所有代价。”

“哪怕生命。”

就欠世梵令一条命，用此还给他也无妨。

“世梵令足够强大，可以蔑视所有生灵，但你不行，你不能跟着他蔑视所有生灵，因为你到最后无法独善其身。”智姑娘沉下心来，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又说道：

“你以为很多事情世梵令真不知道吗？他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还没出现，他真的值得你信任吗？”

“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吗？若是我告诉你，他就能冷漠地看着所有生灵覆灭而不肯伸出援手，你信吗？”

孟离：“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甄凰，智姑娘，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世梵令似乎就是这样的人，他无视所有。

他们不停地告诉自己，世梵令似乎对天地万物没有一丝怜悯，冷漠地在某个角落看着大家恐慌。

他们要让自己知道，世梵令这样的人似乎不值得自己为他保守秘密，可过往种种尤在眼前，世梵令是这样亦或是不是这样的人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智姑娘，我想回去了。”孟离再次说道。

智姑娘气呼呼地质问道：“我难道对你不好吗？你何时记我的情了，你不觉得你忘恩负义？”

“我对你不起。”孟离微微颔首，抱歉地说。

“对你不起，下次偿还。”

“下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做回报，与我谈下次，你以为我稀罕吗？”智姑娘咄咄逼人。

孟离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东西，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与美好，却如泡沫，一击就碎。

撕开外面美好的一面，露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堪，谁能想到就这么和智姑娘撕破脸皮了？

而且经此一事，孟离知道有些东西再难回到从前，破镜难圆，有些印记留下了便再也抹不去。

他们只觉得自己叫他们失望，可他们曾想过吗？他们一股脑的给自己施加这么多，且句句伤人，自己又如何想，当然，他们并不在意。

孟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