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之位’的消息,陆錦珩也命另一眼线透给了太子。
毕竟独角戏看得无趣,狗咬狗才是一出好戏。
这厢二皇子尚不知自己中了陆錦珩的计,依旧是斗志昂扬,一副随时愿意为国捐躯献身的高节:“然而太子位处东宫要位,既是长子,也是嫡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自不宜生变。故而算来算去,也唯有儿臣可担此任!”
“嗯,那你打算怎么个担法?”周幽帝冷肃着脸,完全不再参考二皇子的建议,只是想听听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蠢货有什么具体打算。
“父皇,儿臣打算一会儿见西凉国使臣时,便表明想要求娶西凉国公主之意,然后请使臣代为转达。只要西凉国陛下与公主答应这门亲事,儿臣立马休了二皇子妃,与西凉公主结为正式夫妇!”
周幽帝眸色一冷,好似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哪怕他说句‘贬妻为妾’,他都不至于这么看他。
事已至此,周幽帝便打算彻底将这个儿子看清楚。遂继续探他道:“若二皇子妃不肯呢?你就不怕她写信给母国大闹?虽说她母国只是个小小番属国,可有道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何况邑国对我大周而言,生是关键。
二皇子想了想,想起父皇常说的那句‘无毒不丈夫’,便眼中决然道:“那就干脆杀了她,到时传个消息给邑国,就说得了不治之症……”
‘无毒不丈夫’这话皇上是说过,然而那是在教兵法时,教他如何对待敌人,而不是对待自己的妻子!
周幽帝原本只当这货蠢了点儿,不自量力了点儿。可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半点人味儿都没有的畜牲!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周幽帝忿然作色,瞪眼激愤。骂了两句不解恨,随手拿起棋案上的茶盏,朝着逆子头上就砸去!
二皇子原本正说的慷慨激昂,本以为父皇会感动于他的舍小我而顾全大我,故而在那茶盏砸来时完全处于懵逼状态,根本未曾顾上躲闪。
那茶盏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砸中二皇子的头,鲜血直流。
“父……皇……”二皇子噙着泪水唤了一声,之后就眼前一黑,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