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儿的诧异!
证明西凉使臣早就知道苏安中毒之事,同时也对陆錦珩扣过来的罪名不觉气恼。
他近乎是默认了。
这下苏鸾也有些想明白了,是她之前的思维太过狭隘!
苏鸾此前觉得不会是焦敏所为,那是因着她只将事态定格在男女情仇和个人私愤上,竟未想到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
若是这样,一切便说得通了。
苏鸾此前看书时便深知邑国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国,并不想一辈子做大周的附属,国事被大周掣肘。
故而阻止大周走向更加的强盛,自然是于他们有益之事。
而与大周临近的国家里,也唯有西凉国能与大周平分天下。若两国不睦尚好,若两国强强联手,则天下再无谁可与之抗衡。
自此他们便可放心收割周边的小国,届时只怕邑国将彻底被划入大周的国境!
这时苏鸾又想起姬清太子在青州时,曾遭到了不明身份的异国刺客袭击。
难道也是邑国?
若那时的姬清太子死在了大周,则两国再无半分交好的可能,唯有兵戈相见。
就在苏鸾思量分析这些时,西凉国的使臣已与陆錦珩彻底撕破了脸。
西凉使臣叫板道:“怎么,世子一个周人,难不成还想治我这个西凉人的叛国罪?哈哈哈哈——”
极其嚣张得瑟的猜笑了几声后,西凉使臣又道:“那世子就回去问问你们大周的皇帝,敢不敢来抓我这个西凉的特使!”
看对方如此嚣张,陆錦珩却也不恼,只唇角淡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平静的欣赏着西凉使臣的猖狂。
等对方笑够了安静下来,陆錦珩才沉声道:“大人这是吃定了国与国间外交的豁免权。”
既然撕破脸了,对方也不准备再装什么有素质的好人,冒着贼光的眼珠子在窄小的眼眶里滴流一转,语气颇有挑衅意味:“那又怎样?你又能奈我何?”
陆錦珩唇边的那抹笑意化开,似在下最后通牒一般最后问了遍:“大人确定不愿将背后之人供出?”
“我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什么背后之人?我什么亏心事也没做!”西凉使臣死鸭子嘴硬式的重又开始抵赖。
陆錦珩感觉是时候了,他抬了抬手,指尖儿轻轻刮过身旁方几上的茶碗儿,那茶碗儿则应势落地。
“啪”一声脆响,甜白釉的描金茶碗儿在坚硬的青金石地面上碎成了许多片。
这意外令苏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而对面的西凉使臣却瞬间意识到什么,他起身便想从侧门直接回内室。
而他已然晚了。
候在门外的炎华应着那声杯子落地的脆响便踹门进来,只见一抹黑影闪过眼前,他便已飞身至西凉使臣的面前!
炎华抬手在西凉使臣下颚两侧轻轻一捏,另一只手立马将个什么东西投喂了进去。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之间,西凉使臣甚至来不及反应一下,就喉头一滚,被动的将那东西咽了下去。
炎华松开手后立马后撤了一步,他可不想与这肥头大耳一脸油光的猪头贴得如此近。
西凉使臣终于反应过来,理智告诉他刚刚咽下去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立马弯下身子开始抠嗓子眼儿,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陆錦珩冷着一张起身,走到西凉使臣面前突然就摆出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大人说的极对,我一个周朝的世子,的确不敢拘押或是逼供于你。”
“不过你刚刚服下的,正是你给安定公主送去的宝贝。这宝贝虽说主要是针对阴气较盛的女子所制,但听说男人只要摄入的量足够,也会不断的泄红。”
“而刚刚大人直接内服,怕是药力远胜数夜熏香。”
……
陆錦珩说完这些,西凉使臣缓慢的直起身子,抬头看他,不愿意相信:“你……你说谎!香料明明只有一块,公主既然用过了,怎么还会有!”
陆錦珩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公主对姬清太子用情太深,不舍得全部燃掉,故而留下了半块熏于枕下。”
西凉使臣这下眼底只余绝望。
陆錦珩略微歪了下脑袋:“大人现在可想起来解药何处有了?”
“我……我……我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
“哦,那好。”陆錦珩转身拉起苏鸾往外走,边走边随口吩咐身后的炎华道:
“西凉国使臣不辞辛劳的为我大周与西凉两国的交好而奔走劳碌,我大周自当尽好保护之责。使臣府邸较为偏僻,安保急需加强。炎侍卫你就带着外面的侍卫一起留在使臣府上,形影不离的好好照看使臣大人。”
“是,属下遵命!”
苏鸾一脸错愕的被陆錦珩拉着出了府门,这才不安的小声问道:“太医不是说那香料需充分燃烧后,鼻息方且奏效么?内服当真会有用?”
陆錦珩侧过脑袋玩味的看向苏鸾,风轻云淡道:“没用啊。”
“那你还喂他?他又不傻,肯定会等一段时间看到真的泻红,才会去想法子找解药呀。”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揭穿。
陆錦珩笑笑:“那香料早被太医熔了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