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胡说!谁敢欺负我!我可是连中原干部都能暴打的人,有谁能欺负到我。”
“……算了,今天不和你计较。”他有些无语,“走吧,我们去医院。”
“我不喜欢医院,家里有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你还是小孩子吗,竟然还不喜欢医院。”
“咋的啦,当年说好的把我当宝宝宠一辈子,现在就嫌弃我幼稚啦。”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哼!你这个负心的男人,说了就忘,我算是看透你了。”
他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咬牙说道,“要不是你生病了,我绝对会教训你一顿。”
“哦。”我一脸冷漠。
“算了,说正事。”他像是放弃挣扎一般,“我明天要出差去镇压敌对势力,估计要半年后才能回来,想着和你打一声招呼,结果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还是问了广津你的住址。”
说着说着他似乎又有些生气,但很快就压下去了,“等到那个时候,我的贡献和功绩都足够高,向首领提出把你调回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青年,只觉得整颗心像是泡在柠檬水里,酸酸涩涩的。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别死了,”他似乎想揉我的脑袋泄愤,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手,小声抱怨,“真是的,明明就这么弱,危险的任务还总是轮到你去做。”
对方冰蓝色的眼睛倒映着我身后的夕阳,吸了吸鼻子,我哇了一声哭了出来,抱住了对方,把眼泪蹭到对方的衣服上,“中也大人,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要娶我吗?”
“别胡说八道了!”他表现得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柳浪先生不愿意娶我,你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找打是你的天性吗?”他问道。
拒绝了我上楼喝杯茶的提议,中原中也再三确定我一个人没问题后才不放心地走了。他没让我去送机,只叫我注意休息,别奔波了。
我本来想在家里过上一周的咸鱼日子的,但是有一个绷带怪跑过来美其名曰要照顾我,他自称看了新闻知道我受伤了觉得十分担忧,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一定要亲眼看着我痊愈才能安心。看着对方似乎要驻扎在我家的认真模样,我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惶恐地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并在第二天回到岗位上。
求生欲使得体内的病菌迅速死亡,我活泼乱跳起来。
太宰治,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回到警视厅的第一件事就把那个黑心社长给举报了,我还提供了证据,他犯罪的账本就藏在办公室墙壁隔层的保险箱里。
没想到的是,小侦探和他的监护人大侦探也在警视厅里,我准备下班从走廊经过的时候他们正好从会议室里出来,小侦探抿紧嘴唇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不是花崎小姐吗?你已经没有大碍了吗,我还以为你在休工伤假。”
“毛利先生,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笑着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向高木涉,“高木刑警,这是?”
“柯南君他们是来做笔录的,上次的事情上头很重视。”旁边的高木涉挠了挠头,憨厚老实地笑道,“听说领导对花崎刑警你的表现很满意,你可以快要升职了,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这样,辛苦你们了。”我也朝他笑了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高木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那天的场景是不是很惊险,时不时倒吸一口气。在警视厅门口他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下,“我准备送毛利先生和柯南君回去,花崎刑警你是自己开了车吗?”
“我自己开了车,不——”我顿了顿,若有所感地转头望了过去,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他戴着口罩,弯起眉眼朝我挥了挥手。
“花崎刑警?”高木涉有些疑惑。
“不麻烦你了。”内心的雀跃像是要冒出来,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揉了揉脸压下笑意,“那我就先走了。”
“诶!好的,那你注意安全。”
我快步往外走,越走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左右确认了一下没有车后,我穿过马路飞奔过去扑到他怀里,“大哥,抱!”
“怎么了?”他张开双手抱住了我,笑着说道,“是又想去游乐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