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其实自己本可以不问,反正四爷的火气也不会烧到自己身上来,可一下午四爷往自己这边看了好几眼这让阿若觉得他生气的事要么是跟自己有关,要么那就是和宋家有关。
“前些日子皇阿玛让江宁的官员牵头把漕运码头上那些大掌柜和老帮都聚集起来,赐了宴席。”向这样皇上赐宴席的事康熙没少干,有时候是学子有时候是乡绅,这回召集的全是跑水路的为的就是漕运。
“祖父也去了是吧。”阿若手不重四爷被她捏着也就当个趣儿。“家里也就祖父手下还有些跑水路的兄弟了,大伯和阿玛都没接手想来祖父也是不愿再叫他们碰漕运的。”
“是啊,好几个老帮都把家业拱手让出去了,可接手的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应该说接过这些老人势力的多多少少都和白莲教有关系,这样的人大多躲在暗处没现身,皇阿玛的宴席来的都是些坐在堂上当菩萨的老帮菜,手底下根本什么都没了。
阿若就知道宋家的家底肯定已经被查了个底掉,好在祖父是真心实意不愿与那些人打交道,要不然还不知道是多大的祸事。
“爷,奴才接下来要说的话怕是有些大逆不道,可不说奴才心里又堵得慌,您能听奴才说完也不生气吗。”阿若心里挣扎了几秒还是决定应该要说,这些事都是原身记忆里的,原身经历过了自己再像看电影一样看过一遍心里的感触却与原身多有不同。
四爷都快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她在自己跟前称奴才了,想回头看看她又被阿若给拦住了。“说吧爷不生气就有一条别再奴才奴才的,说得你多委屈一样,爷不缺你这声奴才。”
“爷,您是为了白莲教的事生气吧,祖父他们放任手底下那些出力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往白莲教那边靠对吧。”阿若叹了口气,“我小时候见过一件事一直记到现在,堂哥带着我和几个小孩去码头玩,那时候我才丁点大也不知道跟着几个大孩子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是进了个房间,房里有几个丫鬟在布菜,那一桌子菜我当时见都没见过,全都是荤菜看上去特别好吃,我到现在都没忘了。”
“后来那个几个丫头就把我们几个给赶出来了,出了院门转了个弯又回了码头正好碰上扛大包的在跟管事的结工钱,码头上扛大包的累个半死也就挣几个铜板,有时候还得被克扣。”阿若说了这么多看似和白莲教没什么关联的话四爷也听得十分认真。“后来大了再和堂哥说起这事才知道那里头的菜是给就来头的人准备的,那些有来头的就都是或许与白莲教有些关系的人。”
“爷,您许是不知道,漕运上那些人多之又多全都是连个字都不认识的,要说颠覆社稷不如说许是白莲教的人给他们每日多结了一个铜板的工钱。可他们吃的那些肉那些酒从哪儿来的呢,不还是帮他们卖苦力的这些人身上赚来的。”阿若说到这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多想着前朝皇室朱家还剩几个人的人,都是打着这个幌子捞银子的。”说白了这才是真的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I盗女I娼,老百姓要的不过就是能天天多几个铜板,其余的上头到底是谁家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爷听了阿若的话许久没作声,直到阿若站得腿酸想坐下了四爷才伸手抱着人坐到自己腿上,“你这小人倒是会说理儿,可你只说了事却留了一堆麻烦给爷,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做成的事。”
阿若就知道四爷能听懂,“爷,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您这么有本事肯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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