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杰出,日后怕是前途无可限量,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些兵部的老油条们现如今就是真心巴不得和人家通家之好。
以前和罗主事关系不错的人,居然也去捧穆莳臭脚,他气了个倒仰。
家去之后,见了罗夫人,又是好一通抱怨。
“那个穆莳真的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伤仲永伤仲永啊,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有什么可得意的,才十一岁的人儿,日后路还长着呢。”
罗夫人有种不真实感:“他儿子真的是北直隶的案首啊?他那儿子以前我见过,不还只是个小孩子吗?”
“是啊,谁知道呢。”罗主事又问起罗夫人,“我们湘君在宫中如何?”
这才是最主要的,女儿若是日后真的定了前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宸王真的到了那个位置,他可就是国丈了,哪里还会受这些闲气。
他问的如何,就是和宸王关系如何。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才能发展的好呀。
提起这个罗夫人就喜笑颜开,“咱们娘娘如今和贵妃一处管着宫务,二公主和宸王向来又是跟亲姐弟似的,上回我进宫,湘君说她和宸王在惠妃那儿还说过几句话呢。”
“这就好,这就好。”罗主事抚须而笑。
兴许是有这个好消息,以至于罗主事把今日的憋屈一扫而空。
而芸娘则带着婆母孙淑人,还有一双儿女去了通州的铺子,马车“咯吱咯吱”的在路上走着,姝丽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凑到芸娘耳畔道:“娘,爹爹还望着咱们的马车呢,爹爹肯定是还想上前来和娘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长辈们催孩子,芸娘同穆莳说了之后,确认芸娘身体无事,芸娘也想生之后,他便开始大开大合,昨晚又知晓她来庄子上,兴许一个多月都见不着面,愈发疯狂了些,芸娘下边都微微肿痛。
“你这孩子,还学会打趣起你爹娘来了。”
姝丽则道:“娘,何表姐成婚我们不去才好呢,我不喜欢何表姐,每次她一来,我都要退一射之地。”
“傻孩子,你何表姐过来的少,而你处处在娘身边,要说喜欢,你才是娘的心肝宝贝。你瞧你何表姐现在都出嫁了,娘能帮她的也少呢。”
连个孩子都看的出来自己对牡丹的真心,沅娘却还觉得自己不尽心。
一路上元澄都是骑马而行,他身边都是跟着数十个护卫,这些都是部曲,武艺高强,穆莳也很礼遇他们。
元澄这孩子可不会只学文而荒废武艺,他时刻以自家老爹为榜样,爹爹是进士,却能上战场斩敌人首级。
在路上就一直请教这些护卫们招数,他礼贤下士又翩翩有礼,得知一位部曲家中有难处,亲自在芸娘面前说情,芸娘当然乐意为儿子做脸。
一时间,元澄声望在部曲里都不错。
孙淑人也悄悄的道:“元澄这孩子我看比他爹还强几分。”
“淑人,您可不兴这样,我夫君还是顶好的。”
孙淑人笑出声来,“罢罢罢,你们俩口子,我倒是做个恶人。不说便是,不说便是了。”
姝丽小姑娘也跟着道:“淑人,你不知道我娘最是护着爹爹了,平日里我们喜欢吃的菜,娘都少做,偏爹爹说爱吃什么,她却一股脑儿做一大桌子,剩下来的边角料才给我们吃呢。”
“你这小丫头,还打趣起你娘来了。”芸娘捏了捏姝丽的嘴。
孙淑人怕芸娘不自在,也说姝丽,“你小人家家的,长辈的事儿别胡说。”反正儿媳妇是对儿子好,她这个做娘的只有高兴的份儿。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庄子上,孙淑人住西厢,芸娘带着姝丽住主房,元澄则住在外院。
他身边跟着的是穆莳的幕僚,成日跟着在庄子上看田地,他身边跟着无数的人,这点芸娘不担心,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躲在自己的羽翼下,况且这次来,穆莳也想让儿子真的了解民生。
但孙淑人却想的是另外的事儿,“哥儿大了,就怕这通州庄子上有那些想飞上枝头不顾脸面的,咱家这宝贝凤凰蛋,可不能让人玷污了。”
芸娘神情一紧,“您说的是。”
说罢当即召来通州庄子上的人,一个个的敲打了一番,有那不听话的,芸娘当即就让人绑了丢出去。
就在她们在通州庄子上立规矩之时,牡丹出嫁了,周氏原本打算和二姑姐一道过去,却听闻二姑姐去了通州,说是外甥元澄去庄子上,二姑姐不放心遂跟着去。
但这不是理由,周氏问了丈夫夏淇。
夏淇这才道:“要我如何说呢?”他听二姐夫同他说了一些,心里清楚,遂也同周氏道:“这事儿大姐做的不地道,大姐二姐如今闹的不愉快,我想二姐觉得去了尴尬,遂避开了,反正姐夫还是会去的。”
“那日后岂不是大姐和二姐都不会往来了?”周氏隐约有些担心。
私心来说,她们肯定是要和二姐更亲近,毕竟夏淇和二姐是一母同胞,但是大姐和她处的也不坏,她们在中间也不好做。
夏淇则道:“不会这般,姐夫不是还在走动么?”
……
芸娘没过来,何家亲戚们当然会问起来,沅娘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