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盼着她今年顺利些。”
女人生子就是一道鬼门关,芸娘忍不住看了看姝丽,盼着女儿日后千万不要也如此。
还好现在她不会只拘着女儿在内室,但凡打马球,踢毽子都会让姝丽玩儿的,不至于和时下闺秀们一样还裹小脚,宁可不嫁女儿,芸娘也不愿意女儿受这份罪。
寻了一个宝瓶,把红梅插上,黑瓶红梅倒是十分好看,更是有些古意。
再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陈氏和苏氏已经退下,小陈氏还在打马吊起来,她颇精通此道,压根不想从牌桌子上下来。
晚膳老夫人已经累了,自去休息,妯娌几个在一起用膳自在了些。
不料,小陈氏在席上见了姝丽好一顿夸,还道:“这样的相貌是做王妃的命。”
芸娘谦虚道:“四弟妹也夸的没边了,她这辈子能够安乐我就好了。”
小陈氏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不少亲事,终于到最后同林氏道:“其实大嫂,我这次溯流而上,遇到一家姓冯的人家,我们是一同来的,他家有一女,今年十三岁,正值茂年待字闺中。这姓冯的,做私库郎中,官位虽然不高,但是他父祖却是奉昭一朝名臣,如今他祖父致仕,父亲还在剑南道任督学,端的是仕宦门第,我想他家和你家善哥儿年龄相仿,若是大嫂有意,我愿意从中牵线。”
元善和小陈氏到现在大概也只见过一面,芸娘见小陈氏也不是那等急公好义之人,却骤然替元善说起婚事来。
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氏心道,这小陈氏方才打牌九可是唯利是图的很,如今没好处,哪里同长房一个庶子说亲亲,怕是收了人家好处。
林氏笑道:“你这个婶婶说好,那必定是好,只是我们家这几个小爷的婚事须得侯爷做主,不如你把身家背景说清楚,我去信问问侯爷。”
这其实是推话,但小陈氏却好像一点也不怕林氏打听,还道:“大嫂您且跟我大哥说说,这真的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私下林氏委托了穆莳夫妻帮忙查探,穆莳常在外跑,和吏部的人也熟识,查访几日深觉冯家家风十分不错。
司库郎中官位不算大,但是油水充足,且冯司库年纪还不算大,颇有才学,有计相之才,日后前途无量。
而芸娘也自去打听那冯家小姐一番,也觉得十分好,那姑娘三岁开蒙,才学不下于男儿,又颇通庶务,她母亲生病时,她还能管家,且相貌清秀,个子高挑。
居然很好。
芸娘打听好了,便知会林氏。
林氏苦笑:“我是知道了,这怕是元善生母选的,她怕我苛待庶子,在婚事上打压他们,因此提前找好,我也挑不出错来。”
段姨太太哪有那个本事,怕是林斛从中斡旋,为外甥谋得这桩婚事。
若冯家不好,林氏自然可以拒了,她为人光明磊落,不会在这等阴私上害元善,再者元善同元江元澄关系都不错,早就被当成穆家子弟,林氏也没有让他出身受到非议,已然是宽容至极,段姨太太此举,岂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至于林氏同不同意,芸娘就不知晓了,但是她和穆莳却觉得是陈明喻同林斛混在一起了。
穆莳不解:“难不成陈明喻押宝二皇子?”
“那又有什么?庞贵妃被封为皇贵妃,二皇子也是热灶,身份有了,又居长,在士林里也是有礼贤下士的名声的,陈明喻投靠他也说的过去。”
穆莳却大骇,“你不知道宸王奉旨巡行河道,圣上将此事交由陈明喻全权负责,若那陈明喻投靠了二皇子,鹤儿岂不是有危险?”:,,.